第70章火龙之主的秘密武器
“我们的父亲会责备我们吗？”
沃恩突然开口，这位阿斯塔特当中的巨人蹙起了眉头，熔岩火山般黢黑的面容上满是担忧的神情，“我们在安忒洛斯星系当中和兽人的战争全线溃败，整个星系数十颗星球都遭到了野蛮兽人的蹂躏，我们是失败者——”
“这并非是你们的错，我们都已经见识到了兽人战斗月亮的可怕，不论是哪个军团面对这样的局面都是相同的结果。”
卡诺踮起脚，拍了拍沃恩的肩膀：
“你们已经在条件允许的作用下做到了最好，因为你们的努力，数以亿计的帝国子民得以保存自己的性命。”
“我常听别人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帝皇手中的一枚货币。”
卡诺笑了笑，希望用一个善意的玩笑来缓解沃恩紧张的情绪，“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伱们可是帮帝皇拯救了一大笔钱。”
“但愿如此。”
沃恩叹息一声，略微点了点头。
沃恩、卡诺、阿兹凯隆、还有两个军团当中的精锐的士兵都在这里等待。
他们正站在红泪号舰首的停机砰上。一群军团战士们已经在登录台的边缘围成半圆站好了位置，仪式性的爆弹枪擎在手中。
身着金色辉煌动力甲的大天使矗立在人群正中，冰白的双翼微微敞开。
沃恩、卡诺等人则是在大天使身后的地方。
嗡！
引擎的轰鸣声传来。
卡诺抬起头，看到墨绿色的钢铁战鹰穿过闪烁光芒的空气保护薄膜漂浮而入。
在深空冰冷的触碰下，飞船的机身立即和空气中的水分子结出了一层薄薄的闪耀冰霜，又化为缕缕微薄的烟雾消散。
雷鹰燃烧的排气管喷吐动力，悬停转身，稳稳的停靠在停机砰上。
粗重的呼吸。
卡诺能明显的听到身旁沃恩心脏跳动的沉闷响声。
不仅仅是沃恩，每个第十八军团的战士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有的人甚至在发抖，太久了，他们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卡诺是足够幸运的，在天使刚刚降落在巴卫二上的时候他便已经陪伴在天使的身侧。
但即便如此。
他也能明白一个原体对于军团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只有原体回归，军团才算真正完整。
飞船降落了在停机砰上激起了烟尘，下降产生的气流呼啸而过，大天使金色的长发如同火焰般在虚空中燃烧，明亮而辉煌。
雷鹰腹部的降落坡道伴随着液压系统的咕哝声轰然落下。
一个巨人。
一个魁梧到难以想象的巨人从中走出。
他身着墨绿色的精工动力甲，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如同无垠夜幕般的黝黑。但他的双眼却极为明亮，闪烁着爱、温柔、期待等等复杂的情绪。
在某些人眼中看来。
原体是帝皇创造的半神，是某种天地自然、洪荒伟力的化身。
按照这样的说法，在卡诺的认知当中大天使应该是黎明时分的太阳，刺破黑暗的第一缕光芒，明亮却不耀眼，给黑暗的世界带来光明和希望。
而面前出现的这位原体则是某种更加庞大、更有毁灭性的象征。
他想到了阿图姆星球上的火山。
在沉默时他们寂静无声，巍峨高大。
可一旦被激怒，毁灭性的力量便会从中喷涌而出，数以百万吨的岩浆横扫一切，千万颗燃火的陨石从天而降。
当火龙之主向前走来的时候，卡诺感觉停机砰的甲板都在明显的震颤，就像是一颗燃火的巨石滚滚而来。
他身上的温度极高，热量以辐射的方式朝着四周蔓延扩散。
周遭的空气因为上涨的温度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扭曲。
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烧。
“何等可怕的战士。”卡诺干巴巴的咽下一口唾沫，心中的震撼无法言喻。
如果说大天使的力量来源于她超凡脱俗的武艺、她的灵能、她的翅膀、她的预言、她卓越的身体素质等等各种因素。
那么火龙之主的强大则表现的更加直观、清晰明了，也更让人感到精神上的冲击。
力量！
最纯粹也是最野蛮的力量，仅此而已。
在卡诺恍惚的过程中第十八军团的战士们已经向前迈步，来到他们父亲的面前。
在沃恩的带领下，他们跪下，向自己的父亲宣誓效忠。但火龙之主却摇了摇头，阻止了他们的进一步动作。
“站起来。”
火龙之主对自己的子嗣们开口。
大天使的双翼微微合拢，白皙无瑕的面容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当中。
恍惚间她又回到了天上，超然物外。
明明就站在战士们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却仿若又很远很远，像是天上的月亮。
“在前来的道路上，我已经了解了发生在安忒洛斯星系上的事情。”
火龙之主继续开口。
沃恩等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像是做错了的孩子般脑袋垂下。
但预想当中的责备并未到来。
火龙之主拍了拍沃恩的肩膀，漆黑的瞳孔中流淌着光芒：“你们做的很好，我为你们感到骄傲。真正犯错误的是我，我来的太晚了，以至于让你们在黑暗中孤军奋战。”
伏尔甘继续开口道：
“如果说下跪代表着尊重，代表着忏悔。
那么现在跪在这里的不应该是你们，而是我。你们要记住，我是你们的父亲，并非是你们的统治者。”
说罢他跪了下来。
两个军团都为之一震。
“你们为拯救安忒洛斯星系上的人民所做出的牺牲将会被永世铭记，你们做到了旁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情。你们毫无犹豫的做出了牺牲，你们所做的一切可能不会被所有人知晓，甚至不会得到某些人的认同。”
即便是跪在地上，伏尔甘的身躯依旧比沃恩高出许多。
甚至比身旁的大天使还要高。
伏尔甘继续开口，他的声音在停机砰甲板上反复回荡，盖过了嗡嗡作响的飞船引擎声，“但你们要记住，作为你们的父亲。我永远为你们感到骄傲，我会在此向你们献上我最崇高的敬意。”
阿兹凯隆站在两位原体的身旁。
他金色的齐肩长发在雷鹰带来的热风中飞扬，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开一个笑容。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好了。
每一个军团的战士，最渴望的事情便是得到原体的认可。
第十八军团的战士们做到了，他们在战场上的坚毅和勇敢无人能够质疑。
可他们做到了吗，第九军团的战士们？
在不久前。
他们的母亲也曾经在他们面前下跪，展示了自己对第九军团的认可。
可阿兹凯隆知道、第九军团的每一个战士们都知道。
这认可。
并非是因为他们有多么的优秀。
而是一个母亲的包容、温柔、善良。
阿兹凯隆早已忘记自己母亲的模样，他诞生在泰拉，那个时候帝皇的光芒还未曾刺破旧夜的黑暗。
和许多第九军团的老兵们一样，阿兹凯隆是被科技军阀基因选育出来的杀戮机器。
从他有记忆的那一天开始。
他便已经在不停的战斗、流血、杀戮，只有最强者才有资格在地狱中活下来，死去的人只能沦为嗜血猎犬的晚餐。
但在天使回归军团之后，阿兹凯隆曾有意识的关注过那些生活在下层甲板的母亲们。
帝国每一艘大型战列舰上，都生活着超过十万的工人。他们犹如幽灵般不被人注意，但却是这艘战争机器运转的必要一环。
这其中的许多人。
从诞生到死亡，都生活在封闭的船舱中，从未见过真正的太阳。
可即便是环境已如此恶劣，那些母亲们依旧会尽可能给孩子们关爱和陪伴。
大天使也是如此，他们曾经是一群毫无人性的食尸鬼，但母亲从未想过放弃他们，而是陪伴在他们身边共同克服苦难对抗来自基因中的疯狂。
“我会让母亲感到骄傲的。”
阿兹凯隆看着和子嗣们拥抱在一起的火龙之主，在心底默默的发下誓言。
“我也要感谢您，我的血亲，我的姐姐。”
火龙之主缓缓起身，把自己的拳头放在胸前，郑重的朝着大天使鞠躬行礼，“若非是你们及时赶来，我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些子嗣们了。”
“这一切都是帝皇的旨意。”
大天使面带微笑，向前一步，她身上的光芒散开了一些。
温暖而清澈的笑容。
大天使继续说，“他们都是和你一样强大而温柔的战士，我相信这段时间，我和我的子嗣们都从他们身上学到了许多东西。
我很高兴能见到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说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待在你身边和你一同学习。
但我的血亲，现在时间紧迫。
我们最杰出的子嗣正在阿图姆上和疯狂的兽人作战。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战士失去他们珍贵的生命，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行动。”
轰隆！
仿若是为了映照刚才天使说的一番话。
轰鸣的巨响声伴随着强烈的震动感从脚下的甲板上传来，红泪号的虚空盾一阵剧烈的闪烁，显然是遭到了兽人猛烈的袭击。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当我们将这些该死的兽人碾死后，我们会有许多时间在一起的。”
火龙之主面容严肃的开口道：“兽人的战斗月亮，我已经有所了解。为了对抗这件疯狂的战争堡垒，我打造了一件武器，从夜曲星上将它带了过来，它定能在这场战争中发挥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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