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封狂每日就在现代和八十年代来回穿越,置办物件。
当他望着红肿的手指头时,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长此以往,他手指头得扎多少个窟窿啊。
封狂有些头疼的望着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这宝物要什么不好,非得要他新鲜的血液来激活。
莫不是个邪物吧?
这样一想,他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意。随后又一想,即使是个邪物,这些天要不是有这个玉佩,他早就饿死了,哪里还有现在活生生的他。
封狂不再深想,拿着刚买的菜籽撒在了院子里的空地上。
小青菜成长时期短,用不了多少天就能吃了。
只是院子里的地方虽然不少,但他要是想要实施计划,却远远不够。
申正直那边至今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等到何时。
封狂一口气给了他200块钱,却从不担心他光拿钱不办事。对于村子里每个人的品行,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中午,封狂拾掇好了院子,便去厨房煮饭。
没有特殊情况,他还是喜欢在八十年代的厨房煮饭,虽然简陋,但煮出的饭特别香,尤其锅底的那一层锅巴,绝了。
喷香的大米饭煮出来,便听到院门外面响起敲门声。
经过上次一事,不管他在不在家,他都将大门给锁上。
放下刚盛好的米饭,封狂便走了出去。
“谁啊?”
打开院门,便看到几个妇人站在门口,而她们身后还有一个低着头,看不清容颜的年轻女子。
“小狂啊,吃饭了吗?”那妇人正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对于这个妇人,封狂丝毫不感到陌生,乃是这村里出了名的媒婆。以前他曾经也想托她给自己寻个媳妇,可却被大骂了一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找找自个”等话语,骂的只能低着头羞愧的走了。
没想到她现在竟然会找上门,封狂心中顿时起了警惕心,“贾大娘,今个儿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你这孩子说话咋是这个腔调。”贾媒婆睨了他一眼,便又笑嘻嘻的拉着一旁的秀丽女子,介绍道:“大娘不是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所以想给你做个媒。香玉,你也是认识,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小冤家,知根知底。这不,婶子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好把她介绍给你。”
赵香玉?
封狂看着那个满脸羞红,看到他后瞳孔紧缩,旋即低着头的女子,不是申青云的姘头赵香玉,又能是谁?
那夜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今贾媒婆竟然想把这个女人介绍给他做媳妇,开什么玩笑?
贾媒婆看着他一直盯着人家姑娘,顿时觉得有戏,和其他几个妇女使了个眼色,便打算继续撮合。
“香玉在咱们村样貌一等一,你要是能娶了她,真是你的好福气。”
“人家香玉干活很麻利,家里的活,地里的活,样样都操持的周全。”
“你小子要是能娶了这样贤良淑德的好媳妇,以后的好日子美着呢。”
封狂就听着,也不吭声,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那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
可不是‘贤良淑德’?
尚未成婚,就和有妇之夫的申青云大半夜钻谷场,这样的女人也是少见啊。
赵香玉被这炙热的眼神打量,心中是又羞又愧。
如果不是她父母硬逼着她出来相亲,她是绝对没脸来到封狂家门前。
那晚上丢人的事情全被他目睹,她再厚的脸皮也不敢在他面前晃悠。
“贾大娘,你开什么玩笑?”赵香玉犹如一只见到猫的老鼠,畏畏缩缩不敢抬头,封狂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便道:“谁不知道赵家挑女婿条件很高,除非像申青云那样的才能看得上眼,就我这样的哪里高攀得起。”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人家申青云都结婚好几年了。你这话要是被他媳妇听见了,可不得了。”申青云的媳妇,她这个上了年纪,身经百战的老婆子见了都怵的很。贾媒婆啐了一声,后又拉着赵香玉说着好话,“香玉啊,封狂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已经和他叔叔婶婶分家了,手里还有几百块钱呢。要是你们俩成了,以后日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赵香玉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敢搭腔。
封狂冷眼扫了她一眼,和有妇之夫申青云搞在一起的女人,他哪里敢要。
懒得再应付这些女人,他便丢下一句话,“赵香玉,我可高攀不起!”说着,‘啪’的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
他这一举动,瞬间看懵了其他人。
贾媒婆气的在外面怒骂,“封狂,你这个臭小子,老娘看你可怜,才给你撮合一门亲事,看把你给能耐的,还敢给老娘使脸色了。今天老娘就撂下话来,以后就是你跪着求老娘给你介绍对象,老娘也不来了。什么东西,真以为有了点钱,就不把人放在眼里……”
“就是,也太不像话了。”
“站了这么久,不说把我们请进去喝口茶,还敢把门给关上,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
“等回去,我们一定要和附近村子的媒婆都说说,以后不做他家的媒,就让这小子一辈子打光棍。”
其他的妇女也都帮腔说着封狂的不是。
旁边的赵香玉却是松了一口气。
幸好封狂没有说出什么,不然她以后在这个村子里就没脸见人了。
前些天,许久不见他,她还以为申青云把他怎么样了,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些天,总算知道没有闹出人命。
可如今她又害怕封狂将那夜的事情暴露出来。
赵香玉望着眼前闭合的大门,决定改天偷偷地约见封狂,许他点好处,看他能不能守口如瓶。不然,她只能让申青云过来了。
贾媒婆骂骂咧咧了一会儿,刚要离开,忽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她还没有说什么,一盆凉水便倒在几人身上,顿时发出一道凄厉的怒骂声。
而始作俑者则是‘啪’的一声将门又给关上了。
独留下外面几个妇女骂天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