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封狂来到百货超市时,里面已经有了很多的顾客在挑选货品。
“老板早!”甄富贵看到他,便走了过来,打招呼。
封狂点头,“今天店里,你就多操点心。”
他请了那几个厂里的经理吃饭,一时半会回不来,百货超市就顾不上了。
“好的,老板,您就放心吧。”甄富贵一身的干劲。到他这个年纪,竟然还能遇到这般赏识他的老板,他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奉献给老板。
封狂在百货超市巡视了一圈,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去了镇上最大的酒楼——明玉大酒楼。
等他到那里时,那几个厂家的经理还没有来。
“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都端上来,再拿5瓶茅台酒摆上来。”封狂对酒的认知度不太高,只知道在现代时,曾经听到工地上的工友说过茅台酒的昂贵价格,便入了心,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尝尝。
明玉大酒楼的服务员立马回道:“好的封老板,您稍等片刻。”她昨个去过平价百货超市买过东西,自然见过里面的老板。
服务员离去了。
封狂坐在主位上,环顾着四周宽敞奢华的摆设。
很难想到,前两个月,他连饭都吃不饱,还差点饿死了。可如今却能坐在这个华丽的酒楼包厢谈生意。真可谓是风水轮流转。
他伸手隔着衣服,摸索着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从心底里散发出感恩之心。
这时,外面终于传来了几道脚步声。
封狂眼神一闪,便笑着站起身。
“田经理,于经理,白经理,你们来了。”
“封老板真是早了。”
“让封老板久等了,是我们的不是了。”
“早知道我们就早点来了,省的让封老板来这么早。”
封狂笑着将他们引到座位上,调侃道:“几个经理切莫这样说,我也只是刚到不久。”
他说着,边招呼着外面的服务员进来倒酒。
服务员赶紧走进来,将几瓶茅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封狂催促服务员,让他们快点把菜做好端上来,便拿起一瓶茅台酒打开,亲自给几个经理倒酒。
几个经理赶紧坐起身。
“封老板客气了,我们哪敢让您倒酒。”
“就是,您是大老板,我们就是个送货的管事。”
“服务员,服务员,快进来倒酒,没看到我们正坐在里面,也不来个人进来伺候着。”
这几个经理都是个生意场的高手,为人处世,都是个中好手。
封狂看透不说透,冲服务员摆摆手,依然将酒倒上,“几位都是厂里的主干,支柱。我年纪轻,也是刚入生意场上,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望几位前辈见谅。”
“封老板这是哪里的话,你虽然年纪轻,但是做生意的手段,可不输给其他人。”这是汽水饮品厂的田经理,他大腹便便,一副领导的派头。
另一个身形精瘦,双眼夹杂着精光的男人,也恭维着道:“封老板做生意的魄力,连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都自愧不如,真是后生可畏。”他是日用品厂的经理于得水。
电器厂的的白林山白经理也补充道:“封老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经商的天赋逆天,实在是让我等佩服不已。”
瞧瞧人家这话说的多好听,封狂听到这话,可没有感到飘飘然,毕竟这些漂亮话,他深知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几位大哥快别笑话我了。来来来,我们先干一杯。”封狂首先举起酒杯,他早就想要尝尝这个茅台酒到底是何种滋味了。
田荣华,于得水,白林山也都端起了酒杯。
几人碰了一下,便饮入口中。
初尝这酒液,封狂就感觉辛辣之味充满口腔,紧接着酒液滑入喉管,直到胃中。这时,那股醇厚的酒香才在舌尖弥漫开来。
第一次体验,封狂却爱上了这种滋味。
“花旗食品厂的吴经理怎么没有来?”田荣华喝完酒,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便见旁边的服务员将酒给添上了。
封狂笑了笑,“我让下面的人给吴经理打过电话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便笑着将话题扯向别处。
“昨日百货超市第一天开业,那人流量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怕你笑话,我还从来没有看到私营能将生意做成这般场景,封老板真是厉害啊。”于得水一双眼里精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封狂笑道:“于经理过奖了,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完全是走了狗屎运了。”
“封老板,冒昧问一句,百货超市昨日的营业额是多少?”白林山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即将退休了,在厂里也算是混了大半辈子了。他见到这个青年这般年轻,做生意的手段却如此厉害,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佩服之心。
封狂早知道他们会这么问了,毕竟要想和对方长久合作,那么必须得了解对方的底细才行。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销售额这些,我没有细看。只看了净利润。”
“那封老板昨日的净利润有多少?可到了一千块钱?”
众人都直直的望向他。
“也就一万多吧。”封狂的语气平淡的说出这几个字,却将同桌坐着的几个人给惊到了。
田荣华整个人都呆住了,待他反应过来时,忙道:“一……一万多,还……还是净利润。”
“封老板,你……你这简直是逆天了,来来来,我为自己之前的冒失向您道歉,先自罚三杯。”于得水站起身,自斟自饮,一口气干了三杯。
白林山更是激动的不行,他忙问道:“封老板简直是天生的商人,仅仅一天的功夫,营业额……不,是净利润竟然高达过万,这……这实在是让人罕见。”
“几位过谦了,这也只是刚营业,所以盈利高了些许。”封狂面上很是平淡,完全没有暴发户的心态。
如此冷静,如此沉得住气,这让几人不免又对他高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