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器重自己,吴刚这个老实的庄稼汉子,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身的力气。他决定以后一定全心全意跟着他干。
吃饭完后,吴刚便放下碗筷要离开。
“我陪你一起去。”索性无事,封狂便跟了出去。
外面的雨还在下,吴刚在前面开着拖拉机,封狂打着伞坐在后面。
由于雨大,遮掩了视线,吴刚拖拉机开的很慢。
等两人到了大桃村的后山林脚下,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们来了?”
刘玉莹看到他们的身影,激动的打着伞从草棚里出来。
封狂跳下车,“这么大的雨,你出来做什么?”说着便让她进去。
吴刚将拖拉机熄火后,也赶紧朝草棚处走去。
到了草棚里,那一堆堆的死鸡堆在旁边,让人见了触目惊心。
“太可惜了。”吴刚收了好些日子的鸡蛋,自然知道这些鸡能带来多少的利益,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实在是一大损失。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这些鸡是怎么死的?”毕竟若是被药死的,那么是不能再进行售卖。
封狂走到鸡堆旁,便道:“刚才我已经大致看了,这些鸡应该是受了外力而死。”
他说着,便拎起几只鸡查看。
果然,大部分鸡都是血肉模糊,死的凄惨无比,可见那人是下了多少狠手。
“昨晚,甄大娘家里有事情没有来,我也回去了几个小时,没想到等我过来时,鸡舍里的鸡全都死了。”刘玉莹说着,眼睛又不由得红了。这些都是她的心血,一夜之间全毁了。
封狂安慰了几句,又庆幸道:“得亏我们这块地方农药管得紧,否则这个黑心人怕是要直接下毒了。”那样的话,这五百只鸡只能全部扔了。
“那我就去告他!告他投毒!”刘玉莹气愤的道。
封狂望向草棚不远处的鸡舍,心知那人是等所有的鸡都进了鸡舍里面,然后将门关上,在里面下的手。
即使如此,他想要杀了这么多的鸡,也得花费不少的功夫。
“你回村里问了吗?有没有什么头绪?”封狂提醒道:“这里距离村子虽然不近,若是有人过来,村边的那几家人应该有动静。”他记得有两家正好养的狗。
刘玉莹摇头,“这么大的雨,他们都躲在家里不出门。即使我去问,他们也不会告诉我的。”这段时间,她因为卖鸡蛋赚了不少的钱,村里的人已经眼红的不行。如今她养的鸡一夜之间死光了,怕是那些得了红眼病的人,早已经在心里乐开花了。
封狂也是知道有些人‘笑人无,恨人有’的心态,便又道:“你既然不好问,那么这事情就交给我了。”
他说着,又对着旁边的吴刚嘱咐了几句。
吴刚点头应下。
刘玉莹见他有主意了,便放心了。
她看着这一堆的鸡,蹙了下眉,“要不,咱们收拾一下再卖?”这些鸡都是被利器活生生砍死的,卖相可是不好看,她怕卖不出去。
封狂摇头,“不,这样正好!”
走地鸡和饲养鸡的区别,从外观上一眼便能分别。这样连着毛一起,更好出手。
封狂和吴刚两个便将所有的鸡都拿到拖拉机上。
这些鸡长得很肥,一车还拉不完。
吴刚便先拉着一车的鸡回去了。
封狂留在这里等他。
他瞥见草棚一旁堆积了简易的灶台,以及一些锅碗瓢盆,瓶瓶罐罐之类的,便知道刘玉莹这些日子都是住在这里。
看着这么自立自强的女人,他的心里真的是很佩服。
“你还没吃饭吧?”
刘玉莹眼见着天色不早了,望着心爱的男人在这里,她便从一旁的米缸里挖了两碗米淘洗起来。
封狂也不闲着,便从一旁的鸡堆里拿了两只出来,“我今天也给你露两手。”
说着,他便开始烧热水,烫鸡毛。
刘玉莹在旁看着做事利落的男人,心中更喜。
二人搭手忙着做饭,边聊天,边做事。
“你屋子是建在老屋原址吗?”封狂这些日子也没有太关注她,于是便问了几句。
刘玉莹回道:“嗯,我没有其他的宅基地,只能把爷奶的这老屋拆了重建。”
“那你叔婶没有为难你吧?”封狂将热水倒进了木盆里,开始烫鸡拔毛。
刘玉莹冷笑了一声,“我父母死的早,爷爷没几年也去世了,奶奶临终前都是我在床前伺候着走的,叔婶们连来看一眼都嫌弃奶奶身上有味道,后面更是不愿意过来。我奶奶对他们是死了心,当时就说过以后老屋就留给我了。那时候我还住在自家的大瓦房里,也没有太在意这事。也幸亏当年奶奶将这老屋留给了我,否则大瓦房被占了去,我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太不是个东西了。”封狂听到她这样一说,就想起了自家的叔婶,不由得感到二人真是同病相怜。
刘玉莹继续道:“他们一向是这副德行。就这次我去村里批宅基地建屋子,他们又站出来说老屋的地是属于他们的,因为他们是儿子,而我只是个孙女,将来是要嫁出去的,所以他们拦在前面就是不让建屋子。后来村长过来让人把他们劝走了,可后面他们还是隔三差五就来闹,要不是今个下雨,估计他们还得去闹一场。昨夜就是因为他们去老屋阻止工人不让建屋子,我才过去的,要不是这样,我养的这些鸡也不会……”
她的声音又是生气又是伤心,封狂则是想到了什么,便问道:“这些鸡会不会是你叔婶下的手?”
“这……应该不会。”刘玉莹想了一下,不确定的道:“昨天他们一家子都在老屋,我亲眼瞧见他们的。”、
“傻丫头,他们可以让别人代劳啊。”封狂替她分析了一番,“你看,你们之间有土地纠纷,他们肯定看不得你好,昨天出事前,他们又正好把你给吸引过去,鸡舍这里没人看守,可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刘玉莹却是面色惨白。
她即使和叔婶家闹得再不和,她也从来没想去害过他们家,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