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虽然很是不解,但他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既然余火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自然不好下车回来,只好灰溜溜的开车离开。
听到汽车发动的引擎声,探头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余火手中的那面锦旗,有些好奇的问道:“来叔,刚才是谁,来给你送锦旗的啊?”
“没有,我也不认识,江海市局的。”
余火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然后举起那面锦旗,说道:“二小姐,这可是警察送过来给我的哦。”
“那是,来叔以前是做好事不留名,现在警察给你送了一面锦旗给你,我帮你挂起来吧。”
看着余火那副满足的样子,汤若惜自然也为他感到高兴,因为到了宋福来这个年纪,追求的已经不是钱财,而是这些能够丰富精神文化名头。
汤若惜知道,宋福来这个年纪,在追求精神文化的过程中,也渐渐找回了自我,变得越发自信和成熟。
余火这次放假,这面锦旗,让他毫无违和感的回来,并没有引起汤若惜的怀疑,这让余火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
生活像平常一样,归于宁静。
但余火知道,江海的繁盛,掩盖了暗流涌动的阴谋,上一次余火与那个神秘小孩的战斗,意味着事情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事情不是结束,而是才刚刚开始。
吃过晚饭之后,汤若惜因为工作太累的缘故,早早的就洗澡先去睡觉了,而余火独自坐在书房里,他的眼睛映照着跳动的火光,思绪飘向远方。
他清晰地记得,那个神秘小孩的出现,那种强大而未知的力量,如同一个黑暗的预兆,让他感到不安。
那个神秘小孩究竟是谁?
他为何拥有那样奇特的力量?余火百思不得其解,只知道此事还远未结束,他感觉自己被引向一个未知的目的地,那里充满了谜团和危险。
正当余火沉浸在分析,那个神秘小孩是谁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而慈祥的声音:“你在想什么呢,火儿?”
他转过头,看见了那位老人,他的师傅,镜水楼。
镜水楼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余火有些难以置信,回答说:“我在想那个神秘的小孩,你觉得他会是谁呢?”
镜水楼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着余火,然后说道:“或许,他的出现,是为了给你带来一些东西,或者是一些启示,我们不妨等等看。”
余火听闻此言,内心泛起一丝涟漪,他疑惑地看向镜水楼,却见他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仿佛看穿了他心中的所有疑虑。
“等等看,或许你会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镜水楼的话,让余火心中又生出了一层期待。
“师傅,你还活着?”
余火看着面前的镜水楼,内心深处涌出一种强烈的疑问。
镜水楼看着他,微笑道:“我是生是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为师这里学到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师傅……”
余火沉默了,他明白,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余火的身体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慌忙起身,刚才差一点掉入了幻境,他知道,师傅镜水楼已经死了。
余火起身,摸出了一根香烟点上,晃了晃昏眩的头脑,目光扫过四周,空荡荡的书房,除了琳琅满目的书籍以外,只剩下他孤独的身影,余火知道,师傅镜水楼已经不在了,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
余火出了书房,他不得不接受师傅已经死了的这个现实,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身为缝尸一脉的门主,没理由因为失去至亲而颓废不堪,他需要振作起来,为了缝尸一脉的复兴振作起来。
余火紧握着师傅的遗物,那把陈旧的银针,上面充满了时间的痕迹和师傅手上的温度,他的心千疮百孔,但他的眼神却坚定如铁。
他走出汤家别院,一路上,月光如水,照在青石板上,泛出一片凄凉,他抬头望月,那是月牙骨的方向,师傅的遗体,安静地躺在那里,如同安详的睡去的脸庞。
“师傅,弟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一定会让缝尸一脉的技艺,发扬光大。”
余火默默地许下誓言,他的眼中,闪烁着决心和坚定的光芒。
“光靠喊口号有什么用?光复缝尸一脉不是对着你师傅的放空炮那么简单的,眼下需要尽快找到缝尸一脉的三大祭器,倘若对手快我们一步,你这缝尸一脉的门主,颜面尽失不说,你将成为缝尸一脉的罪人。”
身后传来了那个熟悉而又反感的声音,余火知道吴崖迟早都会找上门来的,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我知道喊口号,放空炮没有用,但你以为我未曾尝试过寻找那三大祭器吗?
余火转过身,面对吴崖,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既然知道,那就应该知道我们时间的紧迫性。
吴崖冷冷地看着余火,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明摆着是要激怒余火,接着说道:如果你不能尽快找到那三大祭器,不仅仅光复不了你的缝尸一脉,而是关系到整个阴阳界,影响着人鬼两界的生死存亡。
余火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吴崖说的是事实,光复缝尸一脉的命运,只是他身为缝尸一脉门主的使命和责任,而关系到整个阴阳界的安危,注定了没有理由停下来。
余火眼中闪过坚定与决然,吴崖的提醒,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使命。
余火偷偷瞥了一眼吴崖,知道吴崖今晚过来鞭笞自己,绝非是出于善意,而是另有所图。
余火知道,前方的道路,将会充满荆棘与挑战,阴阳界的安危,依赖于他是否能成功光复缝尸一脉。
但余火清楚,前路迷茫,他需要帮手,仅凭他一人,远不是‘五仙卫’的对手,他需要吴崖,需要吴崖这个曾经的兄弟,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私心,处于什么目的,余火都需要他的帮助,这点毋庸置疑。
“那我们之前的合作,希望你能够兑现。”
余火直言,而吴崖似乎也不反感,继而说道:“火哥,不管你我现在的立场如何,但看在我们之前情分上,你我兄弟联手,自然是水到渠成,马到功成的事情。”
吴崖。
余火回应道,目光直视吴崖,接着说道:你是知道的,我们曾经有的那些日子,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然而,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我的责任,是我的选择,你我并非无情之人,只是我们的道路或许注定无法重合。
吴崖听后,脸色微微一变,然而他很快恢复过来,微笑道:“火哥,我当然知道你的立场,我吴崖也不是那种强求的人。我尊重你的决定,只希望我们之间的情分,能在各自的道路上前行时,能偶尔让我们有个怀念。”
余火听后,心中微微一动,他知道,吴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尊重他的选择,也尊重他的决定。他点头,微笑道:“吴崖,谢谢你。我们的道路或许会相交,或许会分开,但无论何时,你都是我余火的好兄弟。”
两人相视而笑,尽管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未知,但他们都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坚定地走自己的路。
“既然这样,至少我们现在的目标一致,就是为了联手找到三大祭器,守护阴阳界的安危。”
“没错,那我们立下誓言,在没有找到三大祭器之前,绝对不能背叛对方,如何?”
余火当然知道,吴崖是在给自己下套,一旦誓言立下,这种超出兄弟情义的合作,便无情被道德给绑架了。
但余火没有犹豫,既然双方的目标一致,他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不顾大局,继而点了点头,双双跪地,对着皓月星空,立下誓言:“我,余火……我,吴崖……在此立誓,找回三大祭器,守护阴阳界的安全。如有违背,身死道消!”
他们之间的誓言,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余火与吴崖的誓言在夜空中回荡,那份坚定的决心与责任,如同星辰一般,坚定不移。他们起身,眼神交汇,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与执着。
我会与你并肩,直到我们找回三大祭器,守护阴阳界的安全。
余火看向吴崖,眼神中满是决意。
是的,我们并肩作战,直到化解这场危机。
吴崖回应,他的眼神同样坚定。
他们的这次合作,立场不然,甚至是基于道德的绑架,但也是出于对阴阳界安危着想,既然目标一致,姑且放下成见,以大局为重。
夜,掩盖了他们沦为‘鬼籍’的身份,让这对难兄难弟,再一次走在了一起。
夜色如墨,星光稀疏,在这黑暗的角落里,两位昔日的难兄难弟,在命运的涡轮下重逢,他们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在夜色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风呼啸而过,带来了一丝凉意,也带来了一丝未知的恐惧,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气息,仿佛是旧时光的痕迹,又像是未知的阴谋。
沦为“鬼籍”,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出路,无论身处何种困境,都要有勇气面对,携手信念,负重前行。
余火如此,吴崖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