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赌最坏的一种环境,那个时候我们的人在国会山是少数,只好必须要和对方合作才可以。肖恩,这件事发生的几率不大,大家成为平手的概率会更大一下。所以,我们没有为明天的日落而哭泣,不是吗?”
在他们三个中间。史蒂夫华莱士是一个天生的乐观者,而法律顾问林顿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观论持有人。肖恩介乎两者之间,而且还有点偏史蒂夫那一边。
“你看,我说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不是吗,史蒂夫,你他妈的就是我们的强心剂。”
“不,要是不得已非要成为一种药品,我希望还是万艾可,浑身都是最纯净的西地那非,这玩意可要比心脏药的利润高多了。”
说到这里,肖恩突然想到了自己后世的一个案例,因果逻辑不同,但他们可以借鉴,将因果倒置,反过来用。
“如果对方获胜了,一定会实现之前的封官许愿,对吧。”肖恩问。
“没错,要不然的话。谁能够拖着老迈的残躯,一天工作超过二十小时,不眠不休地工作六到十个月。将飞机的座位当成自己卧室的大床?”
史蒂夫华莱士跟过总统的竞争过程,颇有心得。
“要是没有后面的封官许愿跟着,谁也干不下来。”
“这就好办了!”肖恩一拍手。
“既然是对方获胜,我们想在华盛顿DC搞一个人上去,那是不现实的。但是我们只要在一起,搞一个人下来或者让一个人丢失原本许诺的职位,那就很容易了。”
“我们可以先挑拨他和上面的关系。等到他感觉受尽委屈的时候,将他推到国会联络人协商小组主任的名单。”
“没问题!”史蒂夫华莱士兴奋地在会议室中徘徊。
“我心目中甚至已经有了几个人的备选。”
“你先安排做好详细的背景调查。这件事做不成都可以,但是我们不能沦落到被人嘲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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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史蒂夫伯恩被折腾了很长时间。
仅仅是在州检察官办公室,史蒂夫伯恩就待了超过三个小时。
因为,他不得不等待警察把他的律师从储藏室里带出来,然后再送到检察官这里。
赫尔南甚至没有出现,只有托马,他也很疲劳,那种疲劳一直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三个疲劳的、惊慌的、憋闷的人坐在桌子的两边。
“对于你不想不回答的问题,你只要说你需要一点时间讨论一下,就可以了。”
看到是托马,律师并没有很客气。这些话应该是小声地提示史蒂夫-伯恩就可以了。但是,他就这么大声地、直接地说了出来。
这也是他抱怨检察官的一种方式。
谁知道那扇窗户的后面,有没有其他人看着。
“你不必有怨言,七条人命的枪战和杀戮,史蒂夫伯恩先生,你要考虑的可不是仅仅是我们了。”
托马清楚,现在就是一个气势的比拼。
“我们认为这是一种无端的诽谤和指控。你甚至不应该把这场枪战与史蒂夫联系起来。你需要注意你的语言,地区助理检察官先生。你不是刑事检察官,对吧。”
“不只是你,你的法律顾问,甚至你的法律顾问的助手,都可以从这一场事故中毫发无损。史蒂夫-伯恩先生,你要考虑的是,你的陈述是否能让法官和陪审团认可。我想每个纽约的陪审团成员都会对这种枪战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也许,媒体会有兴趣询问史蒂夫伯恩先生关于如何在枪战中保命的本事。”
“靠巧言令色还是别的什么?”托马不甘示弱,他知道现在就是谈价码最好的时间,到了明天,谁知道史蒂夫伯恩会搬出来哪一尊大神。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史蒂夫伯恩敲击着桌子,暴怒地说道。
“没有人可以把这堆臭狗屎栽赃到我的头上。”
“如你所见,我的委托人真的不认识这些亡命之徒。我听说他们都死了,不是吗?”律师在伯恩的语言上添油加醋。
说完话,律师还给了史蒂夫伯恩一个肯定的眼神。就这么说,史蒂夫。你刚才情绪失控、精神失常表现的还不足够,应该再强烈一些的。
“我所知的并没有,不是吗?”托马故意用这种信息不对称的优势来为自己谋利。
“讨厌的医院有时候也会变成救命的地方。只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我们总能知道一点什么。”
“我们需要商议一下,停止录像。”律师看到史蒂夫伯恩已经慌了神,急忙说。
托马挥挥手,助理关掉了录像机,随着机器上面的红点消失。律师这才开口说道:
“我们能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关于阿尔食品公司股价的问题上。”
他知道伯恩现在的麻烦可要比昨天晚上之前多多了。现在就是要快刀斩乱麻,先处理完一个再说。
只要自己的当事人能够明天早上公开露面就好。
“你们的证据并不完善,不是吗?”律师拿捏住病人的隐私权做文章。
“医生和我们根本联系不到一起,更何况,医生的证词、医疗档案、病人的资料都不会出现在法庭上的。要是你抽签的时候,运气不好。抽到了法官中占有绝大多数的保守派。检察官,我打赌,胜利女神就站在我们这一边。”
“五千万美金的罚款,我们的机构改为个人投资的家庭机构。”
“别太贪心了,我们的条件很优厚。”律师直接给出了底牌。
“两杯咖啡。”托马对自己的助理说,他也明白,这确实是一个不低的报价。
“原话奉送,我也需要商议一下。”他正准备走出询问室的时候,埃尔南还有两个陌生人走了进来。
“史蒂夫伯恩,我想你需要休息一下,这位纽约警察局的警督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说,包括这位CIA的探员。我想,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以稍微放一下。”
“这是涉及金融的案件,我的当事人……”
其中一位陌生人向前走了一步,晃动着自己的胸牌。
“从一分钟之前开始,就不是了。”
“涉及国家安全,我们有权利这么做。当然了,你的律师可以陪着你,如果在我们询问你的时候。”
另外一位紧接着说道:
“我们可以稍晚一些,毕竟和国家安全有关系的事情,总是比纽约的安全要来的更加高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