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斌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坑了易老头的700块钱和大傻子的全钢手表,这在将来可都是自己的呀。
尤其是黄斌天天戴在手上那亮晃晃的手表,棒梗看到就感觉分外刺眼。
明面上棒梗不敢和黄斌对抗,可这抓住机会就下绊子的事情玩的可是透熟。
车子另一边的牛挺贵很快就看到棒梗的小动作,一个人用力向前推和向后拉,肯定是动作不一样的,可以瞒过前面低头拉车的黄斌,却瞒不过牛挺贵。
见牛挺贵看过来,棒梗连忙赔了个笑脸。
牛挺贵对黄斌也挺有意见的,那史小娜长的漂亮,多次往史小娜跟前凑,只是都被傅荷姳拦了下来。
黄斌是所有男知青中,和史晓娜关系最亲切的,所以牛挺贵看黄斌不顺眼,这棒梗给黄斌添堵,也是乐见其成,不会出言揭穿棒梗的小把戏。
黄斌刚开始的时也不以为意,心想着棒梗推了这一回,下一趟的时候,让棒梗和程建军换回来就是了。
只是这走着走着黄斌就察觉有异,这速度慢上许多,迫使自己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这也太不对劲。
也没有转头查看,只是放出精神力一扫,就看那牛挺贵双手搭在车帮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出,根本就是在做样子。
这还就罢了,更可气的是,另一边的棒梗还不如牛挺贵呢,最起码那牛挺贵是出工不出力,而棒梗竟然是出力向后拽,在阻挠板车的前进。
黄斌鼻子都气歪了,双手一松,板车就停了下来,转过头,双眼冒火朝棒梗瞪了过来。
棒梗一愣,心想,坏了,难得是发现自己出工不出力的事情?就见黄斌已经一脚踹了过来。
“干什么打人?”棒梗一边向后退,一边嚷道。
黄斌才不管不顾,早就想打棒梗一顿了,只是一直没有借口,这今天棒梗竟然给下绊子,那还有什么好说。
这含恨的一脚直接揣在了棒梗的肚子上,把棒梗踹的脸如猪肝,一连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草地上。
黄斌喝道:“打的就是你这个龟儿子。”
再次上去,一拳打在刚爬起来的棒梗身上,棒梗再次倒地,这次就没有爬上来的机会。
黄斌上前坐在棒梗的腰间,披头盖脸地朝棒梗揍去。
“狗日的棒梗,让你给我下绊子,不出力就算了,还往后拽。”
棒梗被压在下面,只能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脸,嚷道:“别打了,别打了,不是我拽的。”
棒梗也是一时大意,拽的时间有点长,要是拽的时间短一些,再用力推一阵,黄斌或许就不会发觉棒梗在搞鬼。
眼下棒梗被压在身下,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出手护住脸,然后开始狡辩。
那牛挺贵刚开始也就看个热闹,眼下见两人打了起来,又假惺惺地过来拉着黄斌的胳臂,劝道:“哎呀,这是怎么着了,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
黄斌喝道:“姓牛的一边玩去,你出工不出力,别以为我不知道,也不比棒梗好多少。”
牛挺贵讪讪地笑道:“我这一阵有些累了,不是我想躲懒的。”
心中还在奇怪,黄斌都没有回头,怎么知道自己出工不出力的呢。
牛挺贵虽然觉得很尴尬,也还是要继续劝阻,连忙道:“不能再打了,要不然就把人打坏了。”
黄斌把棒梗揍了一顿,见棒梗早就哇哇大哭,只觉自己终于出了这口恶气,这才感到神清气爽,也就拍拍手,从棒梗的身上爬了起来。
也不说话,只是笑嘻嘻地看着牛挺贵把正在痛哭的棒梗扶了起来,还示好地把衣服上的泥土杂草拍了拍。
棒梗抹着眼泪气道:“姓黄的,你给我等着,无缘无故地打我一顿,看我不找书记告你一状。”
心中想着,这在半路上又没有别人看见,自己只要咬定是黄斌打自己,就占了理,队部应该处罚黄斌,要不然这一顿打不就白挨了嘛。
黄斌抬腿踢了一脚,又把棒梗踹倒在地,道:“打的就是你,别以为我没有看见你搞鬼,这又不承认了。”
“我就没有搞鬼,老老实实地推车呢,是你乱打人。”棒梗坐在地上后也不起来,直接嚷着说。
黄斌只是说:“随你的便,要告状去告吧,都这么大的人力,还只会告状。”
棒梗气的哼了一声,叽里咕噜地爬了起来,也不管推车的事情了,直接往屯子方向去。
按理说知青有什么事情都要找队长钱向阳,只是棒梗不受钱向阳待见,加上钱向阳对黄斌十分看好,所以没有去找钱向阳吗,而是直接去找贾世发。
黄斌痛快了,这才转向旁边的牛挺贵道:“眼下只有我们两个了,你...”
牛挺贵脸上一红,自己做的确实不地道,见棒梗下绊子没有提醒,还跟着出工不出力,让黄斌自己拉这200多斤的板车。
要是没有被发现也就罢了,可眼下棒梗挨了一顿揍,自己也没有了脸皮。
讪讪地说:“刚才我只是缓一口气歇一歇,还是继续运水浇地吧。”
黄斌点点头,再次开始拉车,这一回牛挺贵使出了12分力气去推车,没有再敢偷奸耍滑。
来到地头,这一块田是苏萌和徐静天两人浇水,见少了一個人,徐静天问:“黄斌,怎么只有你们两人来?”
黄斌道:“还不是程建军拉肚子,换了棒梗推车。”
“那棒梗呢?”苏萌问。
“棒梗不光没有推车,反而向后拽,被我打了一顿,去告状了。”
“啊!”
徐静天连忙问怎么一回事,黄斌把情况简单的说了,然后卸了水桶,把之前的空桶装上车,继续去河边拉水。
把棒梗在田间没有找到贾世发,然后直奔队部,在办公室里找到了贾世发,进门就喊:“发叔,你看那黄斌把我打的,都没有人样了。”
贾世发抬头一看,眼前的棒梗满脸的血污,头发上都是破碎的青草和泥土,额头还肿了两三个地方,惊讶地问:
“伱说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