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致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按这个速度,最多一个月,他就能再次突破修为,悍然进军练气六层。
如果不是鼓胀的丹田告诉他,此刻不适合继续修行,他非再试一回不可。
这太不可思议了,他才晋升五层几天?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只小鼎的功能居然这么逆天,就跟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别说五十块中品灵石,就是五十块上品灵石也赚翻了啊……不会真是量身打造的吧?
想到这里,夏致远心里就像开了锅一样思绪翻涌,各种莫名其妙的心思一齐冒出来。
不管是谁,只有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才能有针对性的打造出这只鼎。
夏致远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更不清楚对方到底图谋什么,总不会是一群异界的雷叔,看他修行太慢主动帮忙做好事吧?
他突然有种被剥光了衣服当众展示的感觉。
很惊悚。
但是话说回来,这只小鼎可是真香啊,令牛爱不释手。
算了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此后的一段时间,夏致远的修为直线上升,体会到了非同寻常的快乐。
他也渐渐地发现,小鼎的工作原理,其实就是把原本无法吸收的电荷转化为游离电荷。
说起来很简单,可是想做到这一点却非常困难。
最起码,他目前还没这个能力。
修炼之余,夏致远继续监视静牛斋。
没办法,已经暴露的敌人全都消失不见,他只能把目标换成静牛斋,试图找出几个漏网之鱼。
可惜,直到大比结束都没有发现。
夏致远不再出现,门派大比却分毫不受影响,虽然有一些修士注意到角落里那只牛没再出现,但也没谁刻意打听牛的行踪。
闲极无聊,夏致远架起望远镜,以看前山比试为乐。
大概是吸取了第一天的教训,第二天的比试提高了难度,从一开始就必须蒙住眼睛,大幅度提高竞赛的门槛。
原本抱着侥幸心理上台的修士,全都偃旗息鼓,再无一人上台,只有对自己特别有信心的修士,才敢上台一战。
激烈程度和精彩程度,全都有了质的提高。
这一回比的是辨识灵草,夏致远意外发现,在这个环节上获胜的居然是那个不修边幅的池雨溪!
真是老天不长眼睛。
接下来,她又在炼丹和辨药这两个环节上获得优胜,成为名符其实的三冠王,为宗门挣足了面子。
事后听宫雨凝说,池雨溪找了她好几回,想用大比得来的三件上品法器,换取牛的精血。
夏致远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恶狠狠地将池雨溪拉进黑名单,又在她的头像上打了个叉。
另外,宫雨凝还带回了调查的最新消息:执法堂想方设法,追查那几个修士的来历行踪,却没找到任何线索。
夏致远忍不住吐槽,自家宗门还真是心大,既不登记外来修士的身份,也不甄别是敌是友,就那么随随便便放进山门,就不怕敌对势力搞破坏么?
他哪里知道,实际上还真不怕,因为在大比期间,金鼎门放开了前山的大阵,只护住其他几个区域,就算捅破了天,也只会是前山的天,其他几个区域依旧稳当得很。
又过了几天,宗门大比正式结束,一夜之间,外来的修士走了个精光,前山恢复以往的平静……才怪!
无关的人都走光了,真正的门派大比正式开始,进入最激烈,也是最精彩的斗法环节,宫雨凝、池雨溪、周子安、茅应元,他熟悉或不熟悉的同门全都出现在擂台上。
各种炫丽的法术,奇诡的剑法,出人意料的战术,全都出现在擂台上,令夏致远大开眼界,脑中更是冒出无数想法。
历时数日,大比结束,一个叫徐应明的修士,记得了筑基组第一,屈居第二的宫雨凝很不开心,小嘴一连噘了好几天。
输掉比赛也就算了,回到金鼎峰还被陆鸿好一通数落,责备她不好好修行,每天就知道玩什么的,搞得夏致远也很尴尬。
因为他就是那个陪着她不务正业的家伙。
与此同时,夏致远也很奇怪,为什么宫一丁没出现在擂台上,按牛的了解,宫一丁击败那个徐什么明的,应该不是难事。
后来才知道,宫一丁是上届冠军,按门规,凡是荣获冠军的选手,从此不必参加门派大比。
这也是为了给更多同门留下机会。
又过了几天,夏致远匆匆赶到执法堂,见到徐长老之后,立刻深施一礼:“长老,弟子收到传讯,说有那几个人的消息了?”
“不错。”徐长老点头,“数日前,有人看那个恶鬼反噬的修士,在凌州出现过。”
“凌州?”夏致远一怔。
徐长老补充:“他不止打听你的消息,还有几十个与你接触过的凌州百姓被他杀死。”
夏致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良久,他才用低沉的声音问:“那人为什么要屠杀百姓?”
徐长老道:“一是为了灭口,二是为了抽取魂魄修行,若不是恰好被几个路过凌州的修士撞见,枉死的百姓绝对不止几十个。”
“抽取魂魄?”
“对!”徐长老点头,脸色很不好看,“必须枉死,而且死前受的折磨越多越好。”
“那些恶鬼就是这么来的?”
“不错。”徐长老点头,“只是他害人终害己,被恶鬼反噬而亡。”
夏致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是恶钣反噬,那反噬完的鬼哪儿去了?”
“大仇得报,自然消散无踪。”徐长老说。
夏致远心里五味杂陈:“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我们正在找那几个路过的修士,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癸字房里那俩人呢?有消息吗?”
“九号房那个卖鼎的,曾在凌州出现过,没少打听你的消息,但他不是魔修,没杀人……六号房那人没有消息,也没在凌州出现过。”
夏致远无语。
线索又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