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寒假。
有着不少外校的人在红楼图书馆中。
自觉的组建了一个假期读书会。
祥子也参与了进去。
总共报名的人有四五十人。
常到的三十个左右。
搞了一块横幅过来,上面写着五个大字,红楼读书会。
李先生:“你们为什么想要挂这个?”
“挂上横幅,庆祝假期读书会成立。”
“我想问问大家,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个读书会的?”
“读书会可以让我们交流思想,提高高度。”
“能够更深层次的探讨社会问题,共同探讨,提出更好的解决方案。”
李先生:“大家说的都对,我们的读书会不应该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上,传播真理开发民智进而改变整個社会,这才是我们的最高目的,需要我们几代人全心全意付出。可能需要上百年才能完成的事业,在这个事业面前我觉得一切形式可能都没那么重要。我们的读书会应该是朴素的,平实的。我是真的希望大家把心静下来,踏实的走好每一步路。我们这个读书会不光要常态化,更要把读书会变得大众化,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有。”
“把这个横幅收起来吧。”
在这边踏踏实实的待了十来天。
再次到京城日报去。
现在的射雕已经写到了第二十章节来了。
基本上每两周就要来一趟。
报刊的人对待祥子非常的热情。
把手稿拿了出来。
报刊的人也识趣,稿酬增加到了千字三元。
这个价格对于长篇小说来讲可以说的上是高价了。
过来一次就是一百二十多个大洋,一个月二百五,比在编辑部打工赚的还要多很多。
粗略的看了一下,报刊很痛快的把钱给了祥子。
他们报刊现在非常得意,销售量在一众报纸里头遥遥领先,这是之前没有过的情况,自然知道这些都是祥子小说带来的影响。因此没有等祥子说,就把稿酬又加了点。
翻看着手稿,皱了下眉,主编说道:“祥子先生,你看这第十七回的手稿,这一段,妳道我師哥是死後顯靈?還是還魂復生?都不是,他是假死。師哥的師你写错了,写成了师,这是什么字?然后还有这里,烏龜王八蛋,烏龜两个字你又写错了,乌龟?这又是什么字?”
祥子把稿子拿过来看了看,确实如此。当初写稿子的速度快了点,好些个字一顺手写成了简体的,是自个飘了,没有认真检查。
祥子:“抱歉,我的失误。还需要贵报刊再对校检查一下。”
自己还要注意一下,这样的错误以后尽量还是少一些的好。
自己加入那个读书会,就是为了多看看书,把繁体字再好好的看看。
保不齐,繁体简体就给弄差了。
拿着钱离开了去。
现在的手上又有着六七百个大洋,底气足的很。
在这个年头生活是不成问题了。
解决了生存温饱问题后,想着再做些别的有意义的事情。
一周后,京城大学开学了。
寒假读书会自然暂时的停止。
三天后,京城大学开始举办以白话文,新文化为主题的一系列讲座。
编辑部的编辑们基本上各个都有上场。
讲座的地点在京城大学礼堂。
可以容纳好几百人。
学生,教授,社会人士还有记者,齐聚一堂。
新文化的讲座,每个讲师都有自己的主题。
率先上去的是重辅先生。
他是新文化的旗手,名声特别的大。
有记者对着他的脸在拍。
“我今天的讲题时文学革命论。在这个文学革新的年代,凡属贵族文学,古典文学,山林文学,均在排斥之列,为什么呢,此三种文学,和我们的现在的阿谀夸张虚伪之国民性,是互为因果的,想要革新政治,就不得不首先革新此类文学。各位近代欧洲文明从何而来,源于文艺复兴。将来我文化兴盛从何而来,我斗胆预言,必源于今日之文学革新。”
“好!”
“好!”
又是一顿热烈的较好声,鼓掌声。
只有几个搞古典国文的教授,怒目而视,“真狂妄至极!”
讲了十几分钟,换了下一个。
祥子是编辑部的一员,也在新文化的讲座之列。
很快就轮到了他。
和其他的编辑不同,那些人本来就是京城大学的教授。
只有祥子是个生面孔。
祥子在黑板上写了六个大字,繁体字,简体字。
写好了字后正式开讲,“先生们好,同学们好,我是编辑部的钟祥,今天要讲的主题是,繁体字和简体字。繁体字,就是我们目前所使用的文字。简体字,即简化汉字,我希望教育部能推行简化汉字。字形和结构的简化是汉字必然的发展趋势,简化字是必不可少的文字改良措施。提倡简体字能降低使用难度,对于提高识字的普及率,提高国民素质。我在新青年杂志上写过一篇文章,素质教育,其中重要的一个点,就是要推行简体字......”
讲完了一大段后,在黑板上又写下来了一个字,龖。
“大家可识得这个字,有两种读法,一为dá,二为biang,是西北一种特色面食的意思。关于此字的写法,亦有口诀可记:一点一横长,言字当中梁,两边水袅袅,中间一匹马在扛;东边长,西边长,心作底,月搭墙,关公出来踢一脚,婆婆出来戳一刀,一个小孩飞上墙。可即便是有着这个口诀也不见得能写出来。诸如此等复杂的字还有很多很多。对于常人识字会是一个大麻烦。”
又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大家再看看这个字,乌龜的龜字。之前我写错了,写成了这一个字。这是写的一个错字,但并不觉着错了,算是我创出来了一个简体字。这个龜,笔画复杂。而这个经过简化的龟,仅寥寥七笔。大家再看,上头,下尾,中间这个田字表示龟壳,田又表示乌龟生活在田里,所以我创下了这个字来。有些相当复杂的文字是否能更好的简化改良一下,而大众百姓能更好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