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呈秀决名单,政务错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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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呈秀决名单,国税错百出

  迎着群臣戏谑的目光逆流而上,崔呈秀的心中是无限的感慨。

  多少年他也是这样,因为自己的贪心被人揪住把柄,迫于无奈投奔魏忠贤,那时候众人投来的也是这等冷嘲热讽的眼神。

  崔呈秀心里清楚,在这些人中,比他贪的多,贪的狠的人有不少。

  有的人甚至家中私产无数,遍及整个京城的都有。

  可他们懂得伪装,只一手捧孔圣人之哲理,程朱理学之贤道,就足以安身立命,博一清名留于史书。

  但要问他们有何治国良策,就只会支支吾吾,说一说苦一苦百姓这样的话。

  那不跟自己一样嘛!

  崔呈秀这样想着,大殿已近在眼前了。

  此时魏忠贤只是倒了,却还没有死。

  这殿门前留守的太监们,自己也能认识个一二。

  当即找到一熟人,目前仍是司礼监章印太监的王体乾。

  “王公公,能否拜托公公一件事情,劳烦公公去皇上面前传个话,说是我崔呈秀有要事禀告。”

  “哎呦喂,崔大人呐...如今我也是自身难保啊!皇上一下了朝,立马就让王承恩这晚辈全面接手了宫内的内操,西厂,就连锦衣卫头头田尔耕都已经接到旨意被裁撤啦!”

  王体乾也很惊恐,正值宫廷巨变的关头,可再不是从前呼风唤雨的时候了,这崔大人还真是给他出难题呀。

  可崔呈秀却坚定的很,下意识的想从兜里掏出一袋银两塞给王体乾,并说道。

  “公公还望行个方便,事成之后,王某还有重谢。”

  看到那沉甸甸的钱袋子,王体乾确实心动的紧,但一想到自己的项上人头,到底还是忍住了,咬牙道。

  “行,事情我帮你办了,可这银子我不敢收。收了咱家的人头去得更快!”

  “多谢公公!”

  崔呈秀再次拜伏,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因为此刻的他在赌,赌一件事情。

  朝堂之上,新皇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阉党身份而大发雷霆,正相反新皇还让自己把兵部尚书的职责做完。

  这说明新皇并非如传闻中那样,同东林党人一样,只是个读多了儒书的书生,而是能听得进话,有自己主见的新君。

  并且这位新君,隐隐有扭转朝堂党争的意思。

  既如此,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崔呈秀最是明白文人笔的厉害,那是比明枪暗箭更难防的东西。

  自己一旦失势,必然有无数奏章弹劾。

  届时必死无疑,唯一的出路就是让新皇看到自己的价值。

  正当他心里打鼓,战战兢兢之际,因为欣喜而面色红润的王体乾从后殿中走了过来。

  “崔大人,事成了,皇上答应见您了。”

  “太好了!王公公,这個您务必收下,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

  “这个嘛...。”

  王体乾看到白花花的银两近在眼前,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它收入了囊中。

  两人相视一笑,遂继续往殿后走出。

  可一朝天子一朝臣,到了近处,王体乾再也不敢往内多走一步了。

  来接替他的,便是近日以来皇宫内当红人物,新皇潜邸时的贴身太监,王承恩。

  同样是心宽体胖的身材,王承恩带给人的更多是一种慈祥。

  他见了崔呈秀,也没多问,只是领路并提醒道。

  “接下来就由我领路吧....崔大人,一会儿进去你可要好好说话,皇上现在看着的,正是弹劾你们的奏章呢!”

  “啊...”

  崔呈秀吓得面无血色,完了,新皇看了那些奏章,还能听进自己的话吗?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搏一搏了!

  深吸一口气后,崔呈秀神情肃穆道。

  “不管了,还请公公引路吧,是生是死,只看这一次了。”

  “唉,这边请。”

  不多时,后殿已至。

  而此刻的后殿之中,诸葛亮正查阅着天启朝的历史奏章,以佐证朝堂之上众臣对于阉党的批判。

  他发觉相对于朝堂上众臣的批判,奏章中说得更为犀利。

  特别是天启朝已故的御史杨涟,他所写的二十四罪状,颇为详细,也刷新了诸葛亮对魏忠贤的认知。

  此人真当除之,否则必然祸国殃民。

  只是除罪当尽,应当审问清楚,既不可污蔑了他,也不可放过他。

  如此一来,审理时间必然变长。

  诸葛亮正专心着查阅,并没有发觉殿内走了人进来。

  崔呈秀不敢出声,遂站定在一旁,入老僧入定般等候了起来。

  此刻的诸葛亮看到过往事件之糜烂,眉头渐渐紧皱。

  朝堂之上的事情用一句扑朔迷离来形容,实不为过。

  一个早朝,群臣的反应,党派相伐,以及黄立极的跳反,都让诸葛亮刷新了对大明朝官场的认知。

  就好比那首辅黄立极,竟然如此反复无常,首鼠两端,哪里有半点人臣顶点的风范?

  而在他坐下来,翻阅以往的奏章以后,越来越多的细节问题也逐渐浮出水面。

  阉党与东林党人的相互攻伐已经多年,他们以京察,也就是在京官员三年一小考,六年一大考的方式排除异己。一旦挑选好目标,无论这个人是否有功绩,都会被群起而攻之。

  如此以来,朝堂之上留下的人,便不剩下几个有真才实学的,多的都是结党营私之徒。

  这风气自然是好不了,加上大明朝的其他问题,在诸葛亮看来,这就是一个全身是病的病人,奄奄一息不说,还有外部威胁相逼。

  “久病需温药,先稳住朝中政务,再谋整顿税务,军务,民务...”

  诸葛亮思索一番后,得出这一结论。

  无论在何处,税务总是一股势力,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必须狠抓在手上。

  此刻虽然不必当即施行,但也得提上日程。

  而诸葛亮一看到历年来的税务,反倒看到了另外一个奇观。

  那就是原先被东林党人,以及天下文人痛斥咒骂的阉党人士,在这里反而起了作用。

  例如万历四十七年,西厂联锦衣卫往江南地区收缴矿,商二税四百万两,以充辽东军资。

  想来神宗皇帝能有余力向辽东发起进攻,底气之一便源自于此吧!

  只可惜神宗一死,矿,商两税顿时烟消云散,赋税重担全都落于农民之上,国库愈发空虚。

  而再往前,更有张居正一鞭法,使大明再度兴盛。

  若此法能延续,何愁大民不兴?

  也正在此时,诸葛亮微一抬头,便看到了崔呈秀的身影。

  “噢,我看奏章入迷,却没瞧见你已经进来了。”

  “皇上如此说,真是折煞罪臣了。”

  崔呈秀一听诸葛亮如此客气,当即吓得跪了下来,瑟瑟发抖了起来。

  毕竟从一般意义上来说,想要杀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对那个人格外客气的。

  因为同不必同死人置气。

  但他并不知道,诸葛亮是真客气。

  因为诸葛亮从未把自己当做这大明国天子,他永远都是汉家丞相,绝不会越线的。

  既是臣,自然与同僚客气些。

  “不说那些了,我听王承恩说,你有事上奏,何事?”

  崔呈秀闻言,精神一震,当即从袖口中取出一张已经折揉许久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名字。

  其中有几个名字,还被单独画了个圆圈。

  “皇上,请您过目。”

  诸葛亮很是好奇,接过一看,上面全是自己认不得的人名。

  “这些是?”

  “咳咳,皇上,我在阉...啊不对...群臣之中,总被人称为崔名单。意思嘛,自然是微臣善于观察人心,总能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并且喜好纪录下来。而皇上您手上的,便是朝中这几年以来,最能堪大任的人!”

  崔呈秀说完,再次叩首伏地。

  此时的他表面上虽是镇定自若,实则内衬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因为他在赌,赌新皇愿意因为这份名单,改变对他的看法。

  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一次了。

  当初他投靠魏忠贤的时候,也提供了一份东林党人和非东林党人的名单,这才一举赢得干儿子的地位。

  那本书的名字,叫《同志录》,另一本叫《天鉴录》!

  而这时候诸葛亮已经拿着名单,顺道那三个圈起来的名字吸引了目光,并念叨了起来。

  “孙承宗,袁可立,袁崇焕...”

  念叨一半,他便反问道。

  “这些人都是何等人才?”

  “皇上,大明国心腹大患乃是辽东建奴,而这些人,全都是顶级的军事人才,每一位都可独当一面!”

  “噢?这便有意思了,你此刻不是兵部尚书,怎么还举荐能取你而代之的人呢?”

  “皇上,罪臣有自知之明,这兵部尚书的位置非这几人之一莫属,罪臣根本不是这块料。况且臣已经是帝党了,乃是只忠于皇上之人,决不能因个人恩怨,出身派系等原因而不举荐。”

  崔呈秀说完,又是深深一拜,他的身子已经在微微颤抖了。

  是否成功,就在此刻了。

  紧张的他,不仅满头大汗,竟连眼睛都给闭上了。

  时间竟然在此刻凝固,让崔呈秀的一颗心被生生吊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一双稚嫩却有力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有此心甚好,起来吧。”

  那手的主人略带轻快之意道。

  崔呈秀闻言,顿时鼻子一酸,眼圈竟也红了。

  他在入殿以前早在心里想出了无数辩解的方法,模拟了各种乞饶的姿态。

  可没想到,新皇的开明大度,远超他的想象。

  仅以真诚待之,新皇便已经接纳了自己的建议,如此明君,顿时叫他感慨万千。

  若新皇早些登基,似他这样的人,又何必投靠魏忠贤,屈居人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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