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青,我再严肃的警告你最后一次,我媳妇程巧是独生子女,她没有兄弟姐妹,你再敢冒充她的姐姐,我对你可不客气了。”
“可我……”
“我知道你想说你娘跟程巧的爹已经领了证了,那你把你娘喊过来,当着父老乡亲的面拿出结婚证,我才会承认你是我姨姐。”
“我马上写信,马上写信给我娘,让她把结婚证寄过来。”
“好,你去写吧,我看到结婚证再说,不过你现在必须去公安局,你可是当事人,或者说你是受害者,当然要去说清楚。”
王琴点了点头,只是她始终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去公安局说说清楚也是对的,只是到了公安局,人家几句话就把她给问得不知道如何回答。
“请问王琴同志,你为何会晕倒?”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吃了一个野果子就晕倒了。”
“是这个果子吗?”
王婶他们背篓里自然有摘下来的野果子,王婶还当着大家的面连吃了两个野猕猴桃,哪里有昏倒的样子。
“王琴同志,陈大柱说你忽然昏倒在地,他担心你被蛇咬,所以要来救你,但你却搂着他不肯放,然后就……”
“不是,就是他强女干了我,我当时虽然没有彻底昏迷,但我忽然浑身没有力气,所以只能……”
“可你为何会突然没有力气呢?”
“是陈大柱给我下了药。”
“那我们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被下药的痕迹。”
王琴连连点头,她总觉得自己肯定被陈大柱给下了药,不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浑身没有力气。
检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王琴的体内根本就没有任何被人下药的痕迹,但她的确被人侵犯了。
公安局的同志眉头深锁,陈大柱说王知青勾引他,王知青说陈大柱强女干她,但无论如何两人都逃不过一个事实,光天化日之下搞破鞋。
而且陈大柱明明已经结婚,老婆还大着肚子,就跟女知青发生这种不正当的关系,行为极其恶劣,影响也极坏,所以一定要严惩。
陈大柱蔫了,他知道自己这次逃不掉吃牢饭了,便提出要求见许来弟一眼,想让许来弟好好生下自己的孩子,好好养大,他在炕头的一块砖头里还藏着五十块钱呢。
许来弟当着陈大柱的面答应的好好的,反过来却又举报了陈大柱和王琴,说他们两经常一起去县城,陈大柱还每天给王琴送柴,甚至救了王琴一命。
公安局的人听到眼神都直了,经过一番的调查,确定许来弟举报的事情属实,两人当场就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王琴还哭唧唧的被押送走了。
许来弟听到陈大柱才判了五年,考虑了一下,还是将去年修建河道时,柴建民当初是如何被石头差点砸死的事情都说的一清二楚。
要知道她可是差点被当成杀人犯的,后来陈大柱在一次喝多了酒的时候,不下心把这件事情当成英雄事迹,自豪的说了出来。
许来弟心里恨得想要咬死陈大柱,但她一个女人,又怀了孕,哪里是陈大柱的对手,况且她手里又没有证据,万一举报失败,倒霉的还是自己。
去年冬季修建河道,大石头差点砸死人,表面上看是偶然事件,但公安局的同志总觉得哪里不对,今天听了许来弟的举报,终于弄明白了。
他们连夜提审了陈大柱,陈大柱毕竟是个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农村汉子,在威严的公安局同志不间断的审问下,终于吐出了实情。
柴建民原本就怀疑这件事情是陈大柱干的,但没有证据的他有冤也无处诉,现在好了,沉冤得雪,他要求陈大柱赔偿他的各种损失。
首先,柴建民的腿肯定是瘸了,虽然被砸断的骨头已经接上了,但当时的医疗水平有限,腿骨哪怕长好了,走路总是有些倾斜。
其次,柴建民休养了半年,虽然村里同意给他算工分,但一天也只是按照六个工分算给他,属于吃不饱饿不死,他当然要陈大柱赔偿经济损失。
这种事情不归公安局管,他们只知道去年冬季的那场石头砸人的意外终于找到的真凶,层层上报了上去。
上级领导接到报告,觉得陈大柱这个人心肠毒辣,行事又缜密,这样的人存在于这个社会,无疑会伤害到更多的老百姓。
所以陈大柱的判决书很快就下来了,三天后实行木仓决,陈大柱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看着公安局同志,他想知道到底是谁举报了自己。
公安局的同志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这也是对当事人的保护,要知道陈大柱可是有兄弟姐妹的,万一透露出许来弟这个人,那些人肯定要对许来弟进行打击报复的。
许来弟又一次来到了公安局,她要求跟陈大柱离婚,不然顶着一个杀人未遂犯,还有什么强女干犯的老婆这个名头,她以后还能好好生活下去嘛。
公安局的同志也觉得许来弟挺可怜的,去监狱问了陈大柱的意见。
“我同意跟许来弟离婚。”
陈大柱原本是不愿意的,但听到公安同志让他为还未出生的孩子着想时,几乎没有犹豫的点头同意了。
许来弟终于离婚了,她拿着一张写着离婚证三个字的“奖章”,深吸一口气,她终于摆脱了陈大柱,她终于能自由了。
二天后,县城一块巨大的荒地,陈大柱被押送到了那里,这天有好多人要被枪-毙,陈大柱就是其中一个。
公安局的同志在远处拉了一根绳子,要看枪-毙的人不得超过这条绳子,这一天,不但李欢去了,陈铁柱他们去了,连许来弟也去了。
当陈大柱的眼神接触到许来弟眼里兴奋的光芒时,忽然明白过来是谁举报自己了,很想弄死这个女人,可惜他戴着手铐和脚链,嘴里还塞着破布。
随着几声木仓响,做了那么多坏事的陈大柱终于倒了下来,眼珠子却睁得大大的,他死不瞑目。
只是许来弟还没来得及高兴两天,陈铁柱来了,他告诉许来弟,这个房子虽然是陈大柱自己花钱造的,但你一个已经跟自己弟弟离婚的女人,是没有资格住在里面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