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误会了,我不是想招安。”麻椒告诉自己的姐姐道,“我是想把你嫁给他。”
麻花姑听了麻椒的话,脑子有点木。
望着麻椒那诚恳的眼神,麻花姑心里也经历了一番剧烈的蜕变。
大型卖姐现场吗?
听了一首歌就被那屯田将军蛰伏了?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弟弟?
震惊中,麻花姑的嘴越张越大。
而与此同时,麻椒冲自己的亲姐摆了摆手道:“你不用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姐姐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还请姐姐让我把话说完。”
“你讲。”麻花姑点头。
麻椒告诉麻花姑道:“姐。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个女人呐。你得给自己找个归宿。你不能一辈子当土匪。”
“我不需要你管。”麻花姑听了这话,咬牙切齿道,“我自己知道该做什么。况且我就算是嫁人,也不会嫁给这样的贪官。”
“姐。这你可就诬陷庞将军了。”麻椒苦笑着又为庞固恩辩解道,“庞将军在狗尾巴屯里干的那些事情。你我都是知道的。咱们派下去打听的兄弟也都说过呀。”
随后,麻椒颇为佩服的冲庞固恩的方向拱了拱手道:“这位将军。来了不到一个月,就铲除了恶霸王四郎。然后将那些被拐卖的孩子送回家里。然后又兴修水利,与民教化。干的都是善举呀。”
说完这些,麻椒又轻拍自己的胸脯打包票道:“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本事的。我这么多年,看人不会走眼。所以我断定,这位大人,绝对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可,”麻花姑心里麻的很。而且莫名其妙的,还想到了那个曾经在赵开山营地里让她学狗叫的男人。
很快,那男人和庞固恩的形象混为一谈。麻花姑莫名的感觉两个人似乎特别像…
“姐!姐!”麻椒在麻花姑愣神的时候,呼唤了她几声。而后又问,“你想什么呢?怎么忽然眼神就恍惚了?”
“啊?没什么。”麻花姑说话间捂了捂面颊。自己也感觉莫名其妙。
“哎!”麻椒叹息一声后,又告诉麻花姑道,“还有一件事儿。也是我担心的。那就是姐姐你炼的那个刀法。”
提起刀法,麻花姑脸刷的一下就耷拉下来了。似乎整个人也变得忐忑不了起来。
“咱们在山洞里找到的那本邪刀谱。我虽然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参悟透。但是我能确定。这东西绝非名门正派的刀法。一开始确实能大幅度提升你的力量。但再往后…会把姐姐变成不人不鬼的存在的。”
“你说的这些我早有察觉。”麻花姑尽量平静的回复自己的弟弟。而后又问,“你只需要告诉我。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就好了。”
“我用儒门的卦象帮你算过。”麻椒这时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希望之光。
而后,他告诉自己的姐姐道:“翻来覆去只有四个字——阴阳调和。”
“阴阳调和…”麻花姑听了这话,脸更红了。
虽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是阴阳调和这四个字,她和还是懂得。
“姐。嫁给屯田将军,真的是咱们眼下最后也是唯一的一条路了。”麻椒建议姐姐。随后又道,“而且这个庞固恩可是稀罕的宝贝。他背靠着王府。您控制了他,日后咱们报仇的机会反而更大。对吧?”
“…”麻花姑听了弟弟的话,沉默了好一阵。
而后麻花姑告诉自己的弟弟道:“你胸口的刀伤还未愈合,且歇着吧。我考虑考虑。再说。”
“好!”麻椒点了点头。满脸期盼。
而也就在麻花姑即将跨出这房间的时候,那麻椒突然又开口问道:“姐。你右手有一根红线。对吧?”
“咯噔!”随着弟弟的话,麻花姑的心惊了。
回过头。麻花姑问麻椒道:“你怎么知道?”
“算出来的。”麻椒对麻花姑道,“能让我看一眼吗?”
“…”麻花姑木然的将自己的袖子抬了起来。
此时,麻花姑的袖子下,确实有一条细细的红线。
那红线是从她的肌肤皮肉下生长出来的。即将蔓延到她的手腕。
“还有一年半。”望着那细线,麻椒苦涩的告诉麻花姑道,“当血线蔓延到你的掌心。我就没姐姐了。”
“…”麻花姑听了这话,木然点头。随后扭身离开了麻椒休息的房子。
在回到庞固恩和他的土匪兄弟们身边时,麻花姑看见这一群人在围绕着庞固恩吵吵嚷嚷的,特别热闹。
毕竟男女有别,所以麻花姑离开之后,这群大老爷们聊的更嗨了。期间麻花姑虽然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啥。但是坐在核心的庞固恩却是眉飞色舞,俨然一副领导视察的样子。
“咳咳!”因为不想听见很尴尬的东西,麻花姑在走近他们的时候,刻意的咳喘了两声。
“大姐来了!大姐来了!”随着那声音,麻匪们一个个正色板身。尽量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庞固恩见道家因为麻花姑的出现,都不踊跃发言了,有点无奈。
但他毕竟不是麻花姑的手下,也没有义务惯着麻花姑的这个臭毛病。
所以,他在见到麻花姑之后,依旧嬉笑。而且还对麻花姑道:“哎呀。这不是老狼山的洞主吗?多谢你的款待。我吃饱了。也按摩的很舒服。”
“按摩?”麻花姑听了这话,才发现庞固恩此时竟然坐在原本属于自己的座位上,身边还有两个彪形大汉,仿佛小跟班般侍候着他。
连自己都没享受过这帮人的按摩,他一个肉票却被服侍的如此周道。望着这一切,麻花姑心里不太平衡了。
于是,麻花姑恶狠狠的质问他的那些手下道:“谁让你们伺候他的?一群土匪这样上赶着伺候一个肉票。你们不害臊吗?”
“这…”大伙被麻花姑这一问。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庞固恩一听麻花姑敢批评自己的徒弟。当时就不能忍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徒弟。庞固恩笑着回答:“这不怪他们。是你让他们这样照顾我的呀!”
“啊?”麻花姑闻言,更傻了,“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