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玲珑看着自己太爷爷,这背囊里装的东西,脸色逐渐变得懵逼。
一般的张太初与枳槿花,目光也变得越发古怪起来。
就连陆瑾自个儿,越掏也越觉得不对劲,心中暗道一声,给自己准备东西的下属怎么回事,这是坑家主的节奏啊!
“我是老陆,好歹是陆家家主,一方大佬,你带这些玩意儿作甚,还有黑驴蹄子?看多了,你插僵尸呢?”张太初打趣道。
陆瑾老脸通红,无言以对,只能低着头,颤抖的将最后几本书拿了出来。
可见有、、、。
四本书,如同四个无声的巴掌,啪啪摔在了他的老脸上。
陆瑾内心崩坏,但还是强装着一本正经,硬着头皮道:“真人你看……我也是做了准备的,伱就让我去吧,我保证听招呼,守规矩!”
张太初见对方这幅模样,只得苦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玩笑道:“你这老小子,莫非是那百年不出的刨坟天才?”
“也罢,既然你要来,那就跟上吧。”
说着,他便挥了挥袖子,转身慢悠悠地走去。
得到允许的陆瑾,立即兴奋的手舞足蹈,满脸激动的收起了背包,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
夜空之中月明星稀。
星光之下,大山腰处的陡峭山路上,有三辆越野车疾驰其中,速度极快,卷起一路尘烟。
最前方的一辆车上,枳槿花开着车,副驾上坐着张太初,后边是马仙洪与陈朵。
中间的车上,诸葛青负责驾驶,副驾上坐着王也,后边是张灵玉,夏禾。
最后一辆车,肖自在主驾驶位,陆瑾坐镇,坐着冯宝宝、张楚岚、陆玲珑。
在张太初的指示下,枳槿花驾驶着头车,专心致志,一路向着既定的目得地而去,车技娴熟的她,哪怕在这崎岖山路之中,也能把悍马开出一种如履平地的风采。
时间流逝。
一直到凌晨时分,三辆车饶过了不知多少大山,穿过浅溪,走过碎石滩泥,闯过茂密森林,一直到了山路的尽头,再也无处前进时,这才停得下来。
张太初与陆瑾下车之后,就挑了一处方向探路去了,剩下的小辈们,便开始安营扎寨。
这里是一处无名大山,接近山顶处的空旷碎石地,所以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几处帐篷轻易便被扎好,还燃起了一堆篝火,围坐着聊起了天。
“远离了城区的地方,只要一抬起头,就能看见漫天银河,真好看呐。”枳槿花双腿并拢,捧着脸,透过眼镜打量着那满天星斗。
在她一边的陈朵,同样仰着头,欣赏着这夜空景象,心中忽然有些想念自己的小狗,不知其有没有饿着,吃的好不好。
不过,既然张太初向她说了小狗会没事,那她便信了。
“空气清新,视野开阔,天气晴朗,风景优美,要不说咱们来掘坟,还以为是度假来咯。”王也同样开口赞叹道。
一边的张楚岚及时纠正:“咱们这是地下文物发掘与保护志愿者。”
众人心照不宣地哈哈一笑。
火光倒映在他们的脸上,把一张张面容都照着通红。
张楚岚又道:“我说枳槿花,咱们这是到哪来了,瞧着这荒山野岭的,是一点人烟也没有啊。”
“我以前听说的,那武侯墓,不是在宝坤市的勉县定军山吗,咱们的车开了大半宿,早就离那宝坤市不知多远了吧,这是什么情况?”
枳槿花推了推眼镜,无奈道:“张楚岚,你那南不开大学的学历是咋来的,一点文化常识没有。”
“武侯墓从来没有过具体的方位,也从未暴露过,那勉县定军山的,不过是后人建起的一座衣冠冢,是假的。”
张楚岚点了点头,摸着脑袋道:“那诸葛丞相,到底把自己埋哪了?他不嫌麻烦吗?逢年过节也没人给他上个香……”
说着,他将目光转向了一边的诸葛青。
诸葛青挥挥手中拿一本兽皮古卷,无奈道“别看我,我也想知道,先祖之墓现在何方。”
张楚岚叹了口气:“诸葛丞相神机妙算,把自己的坟包藏的严严实实,连自己的后人也瞒着,这是存心不想让任何人找到他吗?”
诸葛青道:“我倒觉得先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或许也是一种保护。”
“几千年下来,就连皇陵都惨遭毒手,咱先祖的墓还能完好无损,那可得烧高香了,不是吗?”
留下线索,不直接指明,唯有真正有能有缘之人,方可寻得墓葬,开启宝藏,这在某种程度上,同样也是一种考验,不是吗?
只是千年下来,历代家族,未有能得之者罢了。
枳槿花这时又开口道:“其实也不是无处可寻,传闻之中,诸葛丞相当年便率着蜀军,在那五丈原上,和魏军对峙了一百多天,直到七星灯灭,寿元断绝。”
“他便是在那,度过了人生的最后时刻,也就是星落五丈原的故事,算是比较具体可考的。”
张楚岚撇了撇嘴:“那你这话说的,五丈原不还在宝坤市那边吗,跟咱们这也隔着老远呢。”
枳槿花道:“人是死在五丈原,又不是埋五丈原。”
“难道你没听说过诸葛丞相留下的传说吗?在他临时之前,就向手下兵卒叮嘱了,只需四人抬棺向南走,一路而去不回头,何时抬棺的绳断了,便葬在何处。”
听到这则典故,四周众人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升起了兴趣。
张楚岚想了想,又道:“把绳子都磨断了,那得走了多远啊,传说总有些夸张的,或许还很假。”
枳槿花呵呵一笑:“可那个人是诸葛亮,史上最伟大的异人。”
说着,她便从电脑包中取出了笔记本,叭叭两下调出了一张地形图,向着众人比了比方向道:“五丈原地区,东边是十二元子峰,西面是督军台,北面是当年那场大战中,蜀魏双方对垒之地。”
“也只有南边,是一望无际的秦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