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也不知道住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一封信。罢了,我先去查查看吧?”沈一留下了那封信就离开了。
十天之后,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王慎来到了破屋,看到了沈一留下来的书信,看完信之后王慎的眉头皱了起来。
沈一打听到沈惊鸿在西域受了伤,而且正在被西域的一群人追杀,现在人已经到了凉州境内。
“受了伤,还有人追杀?”
信中沈一还说他会继续打听沈惊圣的消息,回信的时间不确定。
王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立即赶去了凉州,去帮助沈惊圣。
时间不确定可是或要人命的事。
思索片刻之后王慎最终决定去凉州走一趟去。
下定了主意之后他便给沈一留下一封信,接着回到了住处,准备东西。
两把刀,一把普通的铁刀,对付虾兵蟹将;一把横行,对付强敌。
龙角号,出其不意,吓人一跳,关键时刻可以转败为胜。
伏龙针,扎一针很难受,扎谁谁知道。
疗伤药,出门必备。
石灰粉,老朋友了。
……
在准备一番之后王慎又将黑蛇叫到了身前。
“小黑,我要出一趟远门,这一次出去的时间比较长,可能要几个月才回来,你没事的话就呆在青河里,不要出来。
你长的这么显眼,要是被一些歹人知道了,当心被人把你抓走了,剥皮抽筋,蛇胆泡酒,蛇肉做羹,伱看你这一脸茫然的表情真是让人担心啊!“
王慎对着黑蛇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好似家长出远门前叮嘱自己的孩子。黑蛇待在原地老老实实的听着。
次日,阳光明媚,山花开的正灿烂,王慎骑着驽马离开了武阳,直奔西北凉州而去。
他星夜兼程,停下来的时候也只是为了让马匹歇一歇,后来他嫌马跑的慢,直接舍弃了马,改为步行。
两天之后他出了荆州入司州,一路前行一路打探消息,打探消息的方式有很多种,茶馆酒楼里道听途说的消息下,来往的商队带回来的消息。
有些人喜欢银子,他就跟给些银子来买消息;有人喜欢挨揍,不揍不说,于是他就揍对方一顿。
比如眼前这个人长远镖局的公子。
王慎得知他们刚从凉州回来的时候就想着能不能向他们打探点消息。
可是这个公子哥说话的时候头后仰的厉害,鼻孔都朝天了,给银子也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自己不说也不让同行的属下跟王慎交谈。
一看就是病的不轻需要治疗,再不治疗就成绝症了。王慎直接一耳光将他抽飞出去,然后以劈空掌打飞了前来救援的护卫,这公子哥立马就老实了。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商队里的一个老人急忙上前,拿出了一张银票双手递上。
“这位少侠,我家公子第一次出远门,不懂规矩,您不要介意。”
王慎没接银子,只是问了几个问题。
“你们从凉州来,那里可还太平?”
“一路上还算太平,有几个小毛贼也不会是少侠您的对手。”老人道。
“可曾听闻西域那边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来了凉州?”
“西域?”老人一愣。
“您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前些子听说有些人在凉州金城小青山上看到有人在飞,事后有人上山,说山上的山林倒了一片,还有烈焰燃烧的痕迹。
“金城?”
“多谢。”
王慎拨马继续向着凉州方向前行。
“李叔,刚才你为什么不出手?”等王慎走远之后那公子哥颇有些气愤道。
“公子,有些人是咱们惹不起的,刚才那位脾气是好的,碰上那些脾气不好的,咱们的命就没了!”老人道。
“唉,摊上这么一位少东家真是不幸。”他已经想好了回去之后就不干了,回家种几亩田地,免得这把老骨头死在了外面也没个人收尸。
一天之后,王慎离开司州入了凉州,直奔金城方向。
入夜,四赖俱静,一人独行。
王慎远远的望见一座城池,也不走官道,径直走直线直接冲过去。
走了一路,赶了数百里,他需要找个地方落脚歇息一下,吃点东西。
小小一座县城,入夜之后也是静悄悄的,一些人家都不舍得点灯。
但是也有个别的比如城中有一处硕大的宅院,里面就不止一间屋子里亮着灯,还有丝竹管弦之声从屋子里传出来。
屋子里,一张桌子上摆满了珍馐佳肴,三人饮酒,其中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个年轻人。
一旁一个年轻女子抚琴,一女子吹萧,两个女子在跳舞。
酒刚刚倒上,此间主人端起酒杯。
“大人莅临寒舍,蓬荜生辉,这是犬子,在千首山上修行。”
“哦,不知道修到那一层境界了?”那大人听后急忙问道。
“晚辈驽钝,才堪堪六品。”年轻人话说的情绪,但是眼中的股子自傲却是遮掩不住。
“哎呀,了不得啊!我可是听说这到了六品才是真正的修士,朝廷也有法令,只要愿意为朝廷效力视同六品官员,这可比我都高一品了。”
“大人乃是一地父母官,他不过一介修士.”
嘭的一声,门打开了,一股风吹了进来,屋子里几人只觉得眼前一晃,再一看桌子上坐着一个人,手里那这一只鸡腿大口大口吃起来。
奏乐声停了下来,舞也停了下来,几个女子吓得花容失色。
少倾之后,啪的一声,回过神来的年轻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哪里来的贼人,好大的胆子!”
王慎也不说话,一挥手,哗啦一声,两丈之外开着的一下子关上,接着抬手隔空一按,砰地一声,一丈之外的柱子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陷下去两寸深。
“这,五品龙虎?江河无漏?!”那年轻人顿时傻了眼,身体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屋子里的人看到的那个印在柱子上的手印都呆住了。
“不要怕,我就路过这里,过来吃顿饭,来,接着奏乐,接着舞。”王慎对那几个姑娘道。
“麻烦把那盘肉给我端过来。”
“噢,好,好。”中年男子急忙将一盘子肉端到了王慎面前。
“嗯,味道不错,还有那个烤羊排,一并端过来。”年轻人急忙把羊排端过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奏乐!”此件主人低声呵斥道。
琴声、箫声再次响起来,就是有些颤抖。
“哎,别愣着,一起吃,一起喝。”
那三个人哪敢动筷子,看着王慎风卷残云一般,大口吃喝,年轻人颤颤巍巍给他倒酒。
“你是本地的县令?”王慎拿着一根烤羊排咬了一口,满嘴是油。
“下官正是。”那县令急忙道。
“最近凉州来了一伙西域的妖人,意图不轨,你知道吗?”
“这,这,下官不知。”
“你作为一地的父母官,这种事情怎么能不知道呢?”王慎喝了口酒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那县令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下官失职,下官失职,下官这就去查。”那县令立即道,额头上都出现了汗水。
王慎瞥见一旁的年轻人听到自己的话之后神色有些变化。
“你知道些什么?”
“这,我,我在下山之前倒是听同门师兄说过,的确是有一伙西域的修士来了凉州,他们好像是在追什么人。”
“追什么人,那伙西域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听说他们在陇中附近出现过。”
“什么时候?”
“三天前。”
三天前,陇中?王慎听后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这些人图谋不轨,意欲夺取凉州的重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们得警惕啊!”王慎语重心长道。
“好了我也吃饱了,多谢款待,告辞了!”
一阵风起,王慎消失不见,留下一桌子残羹剩饭。
满屋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太过分了!”年轻人憋得脸通红。
“让大人受惊了。”
“哎,人没事就好,不幸中的万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贼人,如此,如此的.”那县令大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