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民宅,既没有伤人,也没有抢钱财,就是一通吃喝,这辈子都没听说过这种贼人?
关键是还提醒他们要地方西域来的坏人。
“贤侄,刚才他说的那一伙西域人?”
“的确是有这么一伙人来了凉州,但是那一伙人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我确实不知道。”
“嗯,若刚才那个贼人说的是真的,那得小心提防。”
被王慎这么一折腾,这几个人兴致全无。
王慎可不管这些,打听到了消息之后他便直奔陇中而去。
三天前出现在陇中,现在很可能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但是只要去过就会留下来一些踪迹,时间不等人。
离开了这座县城,王慎连夜赶路,一路飞驰,堪比奔马。
在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他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可能迷路了。
“得找个人问问路。”
他迅速的登上了附近的一座山峰,四下张望,看到了一座城池。
“有了!”
他急忙从山上掠下来,冲到了那座城池的外面,看着城门上的字。
“不是陇中。”
王慎直接腾空而起,一纵直接就上了城池,站在城楼之上朝着城里望了一眼,接着便直接冲着县衙而去。
县衙之中,县令大人搂着自己新娶的小妾睡的正香。
忽然门开了,一阵风涌了进来。
那县令从睡梦之中惊醒,抬头一看,屋子里居然站着一个人,下的三魂出窍。
“你,你是何人?”
王慎上前一把将那县令提溜起来。
“隆中县在哪?”
“啊?”那县令一下子愣住了”
“距离此地西南八十里之外。”那县令回过神来之后颤颤巍巍道。
“掌灯”
“是,是。”
县令急忙掌灯,
啊,床上女子醒过来惊喊了一声,王慎望向她的时候吓得她急忙用手捂住了嘴,下面被褥掉了,露出来丰硕的白花花的一片。
咳咳,王慎将头扭到一边。
“莫要吵闹。”
王慎自己先前得来的凉州地图展开铺在桌面上。
这古代地图和以前王慎看到过的地图很是不同,又是在这深夜之中,他忽略了路上的界碑,因此走错了路。
借着昏暗的灯光,王慎向这县令询问了附近县城、特别是陇中县附近的一些情况。
在问完之后便离开了。
那县令呆愣在原地好一会。
“这大半夜的闯入县衙就是为了问路?这贼人莫不是有病?”
“老,老爷,要喊人吗?”一旁的小妾轻声道。
“对,来人,来人呢!”县令大人急忙呼喊。
天刚蒙蒙亮,王慎来到了陇中城外。
“会在哪里呢?”
此时,距离陇中县城百里之外一座不怎么出名的山,看着并不巍峨,但是山中却是林木繁盛,林中一个山洞之中,一个老人,脸色苍白,骨瘦如柴,衣衫褴褛,身上是血痂和绿色粘液的混合物。
嘶,他忽然哆嗦了一下,身体蜷缩起来,须发之上便不知为何冒出了冰花。
明明正是春天,春暖花开的时候,天气还是暖和的很,这个时候就算是凉州这西北之地也不该有冰霜,可是他呼出的气却是在在半空之中凝结,变成了很细的冰霜。
山外,天空之上,一只鹰在盘旋,那鹰的尾翼的边梢位置有着一丝丝的金色。
距离这座山两三里外的一座山岗上,两个带着斗笠的男子正在师抬头望着天空之中的鹰。
“想不到那个老乞丐这么能跑,命还挺硬的,中了师叔的寒狱居然能撑这么久?”
“那毕竟是三品参玄境的大修士,这里又是大雍境内,我们的行踪已经泄露,不可大意,尽快找到他,解决他。”
天空之中的雄鹰在这片山林之中盘旋了几圈之后又飞向了其它的地方。
山洞之中,浑身是上的老人身上已经布满了冰霜,就好似在寒冬腊月里刚从冰窟窿里出来一般。
另一边,王慎一个人在陇中城外的山野之中转悠着。试图寻找一下线索。可是四周的地域实在是有些大。
“要不先入城看看?”
他正准备进陇中县城,却看到两匹快马飞驰进了城中。
王慎进城转了一圈,在一处酒楼之中听到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后停了下来。
“金尾雕,你没看错?”
“这能错的了吗,这附近哪有那种稀罕物?”
“我听说金尾雕乃是西域一代的特有的,还有灵性,有人专门训练他用来寻人、捕猎。”
“西域?”听到这个词之后,王慎直接来到了两个人的桌子旁座下。
“伱谁呀?”两个人盯着王慎。
“劳驾问一下啊,你说的那个金尾雕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王慎也不说话,取出来一定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就在距离城西七十多里的山林之上。”那人见了银子眼睛也有了光。
“莫要说谎。”王慎抬手在银子上一捏,顿时那银子就变了形状。
两个人见状大吃一惊。
“不敢,不敢!”
王慎立即出了城,他在出城的时候瞥见城门处的城墙上贴着一些告示,他只是扫了一眼,忽然停住了脚步,调转方向,到了跟前,落在其中一张通缉令上,仔细一看。
“这不是沈老爷子吗,他怎么成了通缉犯了!”
那张通缉令的画像上面画着一个蓬头乱发,脸颊瘦削的老人,赫然正是沈惊圣。
他被通缉的缘由是擅闯宁王府,偷盗宝物,赏银是三千两。不过只有画像,没有姓名。
王慎出城之后便开始抬头望天空,别的东西不好看,天空之中的鹰还是很容易寻找的。
他来到了附近最高处的山峰之上,四下张望。没发现那金尾雕的踪迹,之后继续向西。
离开了陇中城约五十里地,王慎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看到天空之中有一只鹰在盘旋,在靠近了一段距离之后,他发现那只鹰的尾巴是金色的。
“金尾雕,找到了。”
王慎仔细的观察了一会,那只金尾雕在一个地方盘旋了一段时间之后又飞向另外一个地方。
在山中,他看到了两个身穿长袍,头戴斗笠的家伙。王慎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两个人。
“这样的天还戴着斗笠,鬼鬼祟祟的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啊?”
“师兄,你说那老东西跑哪去了,这都好几天了都没找到,会不会已经死在了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三品参玄境的大修士是没那么容易死的,嗯,金尾雕怎么朝着我们这个方向飞过来了?”
那师兄弟二人感觉忽的一阵风来,那两人闻风而动,同时转身,一人出掌,掌泛寒光;一人探指,指若钢枪。
王慎左掌与那手掌对在一起,只觉得一阵寒气,不过那寒气一处击溃我,那出掌气之人向后飞去撞在一棵树上,头上斗笠掉落,露出光头一颗。
他同时横挪一步,避开那一指,右掌落在对方的肩上将打飞出去,那人跌落在地,滚了数圈撞在一块石头上方才停下来,斗笠掉落,露出另外一颗光头。
王慎身形未停来的那贴在树上和尚身后,一指按在他的枕后,那和尚眼前一黑,人就昏死了过去,一旁那和尚同样如此,还未看清楚来人模样就昏死过去。
当他们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倒吊在起来,他们面前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
“果然是西域来的和尚,鬼鬼祟祟的,来我大雍做什么?”王慎冷冷道。
两个和尚都没说话,
“你说,不然我就捅他一刀。”王慎问的是师兄,手中的刀却是刀尖却是对着一旁的师弟。
“不说?”王慎手中刀往前一送,刀尖微微一顿然后刺了进去,那师弟瞬间身体僵直,眼睛一瞪。
吧嗒吧嗒,鲜血顺着衣衫滴落。
“我们来找一件宝物。”师兄道。
“果然是窥探我大雍的宝物,狼子野心!”王慎冷冷道。
“本就不是你们大雍之物,是我们寺里的宝物,被人偷了出来,那贼人逃到了大雍。”那师兄道。
“什么宝物?被谁偷的?”
“佛骨舍利,被一个老乞丐偷走了。”
王慎闻言没有说话,“那老爷子大老远的跑到西域去就是为了偷一块佛骨舍利?”
“那佛骨舍利本来就是我大雍之物。”片刻之后王慎道。
“阿弥陀佛,那佛骨舍利已经在我弥陀寺供奉了千年,那时候还没有大雍一朝。”那师兄冷冷道。
原来这么回事啊?
“那盗宝的人在什么地方,我帮你们找找。”
“施主莫不是也为了佛骨舍利而来?”
“你看看,我诚心诚意的帮你,你反倒不领情。偷东西的人在哪?”
那师兄没在说话,王慎见状又是一刀扎在了那师弟的肚子上,和尚闷声一声。
“我们一路追来追丢了。”
“那贼人什么修为?”
“三品参玄。”
噗王慎又往那师弟肚子上扎了一刀。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和尚怎么满嘴谎话,三品参玄的修士就你们两个的修为也敢追杀?他杀你们要第二招那都算他飘!”
两个和尚听后气的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