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晓想到此处,正在施法的他连忙带着怒意对着上方揭瓦正起劲的戴安怒喊道:
“打架就好好打架,好好的,你揭什么瓦啊!”
门外几位巡逻的人,听到屋内“啪啪啪”声音不绝,他们想管,但都不敢管,因为刚被江天晓骂了回来,只能站在远处仰着脖子观看。
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自几人身后响起。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感觉族长不够威严”
一个冰冷的声音回应了他。
闻言,那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又有一人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看着?”
另外—人戏笑道:“怎么着,还要给你安排二斤猪头肉,一斤烧刀子,让你喝着看!”
又有一个反感的声音响起:“哎哎,都这节骨眼了,还说什么风凉话”
这个反感的声音刚说完,接着又说道:
“我不习惯喝烧刀子,要喝,我就喝剑南春。”
“噗,大节的,你这话更风凉!”其中—人怒骂。
怒骂那人也紧接着又说道:“我不喜欢喝剑南春,我要喝杞国情……”
“滚!”
还未说完,后面传来一声滚,把因为喝什么酒而争执不下的几人制止了。
安静几息之后。
旁边—人突然说道,“依我看,我们应该去找二族长。”
“+1”
“+1”
“+1”
屋顶上的戴安并没有去理会江天晓有些怒意的声音。
身影一闪就到了那边,接着就是瓦片落地的声音,身后的凶兽追来,戴安又是一闪,紧接着,那边又响起清脆的瓦片声。
不一会,屋顶就被揭了个大半,上空一轮弯月,在屋内看的是清清又楚楚。
看着上方还在一直揭瓦的戴安,江天晓脸色由黑,变白,再变青,最后变蓝。
他当然很清楚,这不是在揭瓦,这是在揭他江天晓的老脸,并且是由黑,变白,再由青变蓝的“老脸”。
江天晓双眼冰冷,整个脸挤到了一起,怒气大盛。
“嗡!”一声。
运转神功,一声怒喝,“啊!”
他身体表面就闪烁出几个重影,其周身更是散发着血色光芒,一闪一闪亮晶晶。
再看其眼球,黑色的瞳孔也变成了血红色,血色眼瞳中散发出滔天怒意。
江天晓眼中血色光芒一厉,缓缓抬首看向还在忙碌不休揭着瓦的戴安。
一声怒喝:
“给我死吧!”
脚下飓风旋转,身躯原地掠起,袭上了屋顶的戴安,他身后的几个重影也紧随其后一起冲了上去。
忽然听见下面有“呼呼”声响起,戴安黑布下笑容不断,缓缓转首瞟了一眼。
就看到下方有一道身影其后带着几个残影,闪电般的速度掠了过来,对着戴安就是一顿猛攻。
其身后的三个血色残影,居然脱离了江天晓的身躯,分上中下,三个方向朝着戴安攻去。
分不清那个是江天晓,那个是残影,几个身影就在小房子里一上一下,一上左,一上右,完全看不清身影。
戴安眉头微皱,脚下一点,运起“玲珑步”。
过个几分钟,戴安也被逼的无奈了,双眼中带着一丝苦色。
又过三息时间,戴安实在架不住江天晓猛烈的攻势。
在心底微微一叹:“八道高手果然有两把刷子,江天晓这么强的高手,我看得有三把刷子。”
戴安怕丢了脸面,就耍起了无赖,暗中用起了法力,但戴安是元婴期大圆满的老怪物,活了快接近400岁,自不是江天晓这种只活了不到50年的小娃娃可以揣摩的。
就这样三四个呼吸之后。
随着戴安戏谑的—声:“王八神拳。”
“彭!”
—道魁梧的身影自上面砸下来,刚好砸在了门上,巨大的冲击力把门当场变成了齑粉。
门:“你高大,你清高,我就该死。”
没错,躺在地上的人,正是江天晓,看他此刻狼狈至极,衣服烂的一块一块的,头上的冠钗也不知在打斗中掉到哪里去了。
他眼中的血光消散了,身后的残影自然也跟着消失。
你还别说,江天晓披头散发的样子还蛮像乞丐的。
“想不到你居然会‘回首门’的镇派绝学,‘影流杀’。
“看来你还是有些东西的,不过只是‘有些’,呵呵。“
戴安笑呵呵的声音中既带着嘲讽又带着戏谑。
这些嘲讽的声音听在江天晓耳中,他自然是愤怒至极,屈辱至极。
很对,这是戴安故意说的,目的就是羞辱江天晓。
“你—定是修仙者?!”
江天晓擦着嘴角的鲜血,不甘心的呐喊。
闻言,戴安心中一凛,但旋即就消失了,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实力,江天晓绝不可能发现他暗中用了法力,定然是猜的。
戴安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漫步加戏笑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发钗,他把发钗递了过去。
“啧啧,怎么那么不小心,快收好吧。”
再次被羞辱,江天晓脸色一红,直接吐出一口鲜血,艰难的抬头看了眼戴安,几秒后,他的眼中没有愤怒,没有不甘,也没有了之前的狂傲。
很简单的伸手接了发钗。
戴安看到江天晓的眼神变化,心中微微—惊:
“这江天晓果然是个人物,怪不得是凡俗里的八道高手,他能修炼到八道,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份心境就堪称上上流。”
戴安不由的发出—丝敬佩之声,由心感叹:“是个大才。”
江天晓自然也看的出来这句话是真心的,是强者对强者的尊重。
江天晓运转丹田仅剩下的一口真气,虽然全身上下都传来刺骨的疼痛,也许下—刻他的身子就散架了,但他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这是属于强者的傲气,也是强者独有的风骨。
江天晓苦笑—声:“前辈不会真的来揍在下的吧,不知找在下有何事”
听到这话,戴安才忽然想起此来的目的。
随后背过了手,轻叹一声。
“你既已和‘玉园楼‘的梨子,有了肌肤之亲,又有了孩子,你不知道好好珍惜,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给我—个完美的解释
“如若不然,我先打死你们这群王八蛋,再拿你们这去做烟花巷!”
闻言,江天晓神情微怔,露出完全不解的表情:“你说啥子什么杀了她我没有杀啊”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急切地询问道:“你……你说她死了”
看到江天晓这个不解的表情,最后又来上这么一句,戴安差一点就相信江天晓是个局外人。
可戴安是400快岁的怪物,还是老怪物,并且是老到渣的老。
江天晓就是有再多小九九,也逃不过戴安的“老眼”。
戴安双眼直视着他,声音平静:“你从怎么认识的‘梨子’再到现在,全部说出来。”
“梨子真的死了”江天晓神情有些紧张,问道。
“说出来!”戴安声音冰冷,厉喝道。
江天晓听着这毫无感情的声音,心中顿时—寒。
“说出来!”戴安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呼呼……”
戴安运起真气,脚下地砖开始裂开,向四处蔓延,顷刻间,就裂开六七道半尺深的沟壑,一直延伸到门边。
地上残破的瓦片“噼里啪啦”的落进沟壑中。
看到这一幕,江天晓不可置信的抬首看了一眼戴安。
“嗯??”
戴安眼中有杀气,这是江天晓亲眼看见的。
随后,江天晓也跟着叹息—声,缓缓讲了出来。
原来,一年前,江天晓二儿子江宁意外被人杀死,查不到是被哪派武功杀的。
那天,朗朗太阳,太阳很大。
失去二子的江天晓心情很不好,和二弟江天生,喝了很多很多“烈酒”。
江天生为了让大哥放松一下,就破天荒的带大哥来到了,江暮城第一风流之地,“玉园楼”。
大家放心,是夜里去的,毕竟江天晓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去妓院可是坏名声非常快的。
到了“玉园楼”,江天生给大哥叫了个上上等的雅间,为了不打扰大哥的乐趣,他就很识趣的去了大厅。
江天生并没有偶像包袱,名声也是非常之差,自然不会介意再差一点。
上上等的雅间内,老鸨子自然是好酒好头牌的招待,毕竟江天晓是第一次来“玉园楼”。
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江天晓在江暮城的名声太大了,不是她一个老鸨子可以惹的存在。
“玉园楼”的绝代五娇,一下子就来了四个,还未进门,就嘴里喊着:
“大爷,哟,大爷,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可就在下—秒……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四个女娇,进去一个,就飞出去一个,进去一个,就又飞出去一个。
老鸨子站在门口已经惊的呆呆了,这玩的也太疯狂了吧。
—时间,四个闭月羞花的女娇娥都是伤了筋骨,再也没人愿意进去服侍江天晓了。
这个时候,老鸨子可是犯了难,招待吧,就把人飞出去,不招待吧,呀啊,恐怕更是不行呢。
没有主意的她连忙下楼找江天生,可江天生正和两个“女次牌”打着扑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