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围着脸庞的戴安,用不相信的眼神白了江天晓一眼。
“这么说,你很厉害了”
“当然了,我是江暮城第一高手,你说呢”江天晓用起浪里白条的语气言道。
“你听了不要害怕。”戴安语气平淡的摇着头。
“我怕,我怕个锤子怕!!”
戴安缓缓地说出了三个字:“江天生。”
“江天生……我二弟。”
闻言,江天晓脸色—沉,不可思议的表情已经充满了全身。
沉默了一会,江天晓说了—句让戴安想再揍他—顿的冲动。
“前辈,慢走。”
“慢走,我走,我啥子时候说要走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戴安心中极度腹诽。
既然是江别的母亲,就该让江别自己来了结。
戴安如今已经处在风头浪尖下,不得不说话。
“咳咳,既然此间事了,江族长,你好自为之吧。”
言讫,戴安身形—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俄顷,江天晓带着愤怒的声音自屋子里传了出来。
“来人,去把江天生给我叫来。”
要喝剑南春那小子连忙作答:“回族长,已经去请了。”
江天晓转过身,看到了屋内的狼狈,最西边墙壁上挂着两大块“青卵石”整个屋子的光芒就全靠这“青卵石”。
“青卵石”可是稀有之物,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
可见江的财力有多大,随便一个小屋子就有着两大块,这不是败家吗这。
“青卵石”的对面摆着两张大红木椅子,中间一张高红木四方桌,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大气,“贵”。
刚才两人的打斗那么激烈,居然没有波及到,桌子椅子还是好好的,没有一点破损,上面连碎瓦片都没有,只是有一层厚厚灰尘。
可见两人都高手中的高手。
如果是“低手”之间的打斗,不要说这个小屋子,就是两个,三个小屋子,也会在毫厘之间霍霍完。
江天晓心情很差,走了过去,准备走到椅子上休息片刻。
“啪嗒”“啪嗒”
随着江天晓脚步的移动,脚下的碎瓦片就被压碎。
听着这声音,江天晓脸皮不禁抽搐一下,缓和的脸色又变得更难看。
运起体内为数不多的真气,脚步离地5寸,刚好高过碎瓦片,飘到了椅子前。
看着椅子上的灰尘,江天晓右手发出光芒,一挥袖,灰尘被卷起,就将灰尘飘带到了别处。
江天晓笑了笑,很满意的坐下了。
随后自袖中拿出了—粒‘补气丹‘,不舍的吃了下去。
江天晓开始在心中盘算,若这戴安还没有走,躲在暗处,那天生的到来,我们的对话岂不是全被听了去,那就不妙了。
他如今丹田空空如也,没有真气去搜寻戴安是不是藏在附近。
江天晓做事素来只求一个字,“稳”。
“现在我还没有对付戴安的手段,不能将自己推入危险之地。
“看来还得继续演下去。”
随着江天晓心中的‘秤砣‘落地。
他笑了起来,抬首望向了天空。
半圆的月亮被江天晓看的清清楚楚。
不知何时上空起了雾气,遮挡了月亮的光华,但还是有微弱的月光洒下。
月光撒在江天晓的脸上,霸气犀利的眼神,浓而密而黑的眉毛,大鼻子下的浓密胡子,此刻还带着笑意的脸庞上,给人—种奔放,狂妄,不可冒犯的威严。
整体就是两个字。
“霸气。”
三个字。
“霸气啊。”
四个字。
停停,没有四个字,没有的,不要乱讲啊。
不然就被别人发现‘水‘字数,就麻烦了。
笑着的江天晓突然唱了起来。
“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我想我就快变了模样。
“有—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汤,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剑南春那小子的声音。
“二爷,族长在里面等您。”
“嗯。”
江天晓随着声音看向了屋外。
“嗯??”
突然间,江天晓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两个眼睛瞬间直了,瞪的比毛蛋还大,一脸的不相信。
豁然站起,远起体内真气,手掌瞬间被真气包裹,随着手掌向屋外伸出。
一股吸力射向门外,刚好这时江天生也走到了屋门前。
哦不,已经没有门了,门已经变成了齑粉。
江天生就看见大哥发光的手掌,对着他。
他本来就不大的小眼,此刻都被吓大了。
连忙双手捂着胸口,大喊:
“哎呦,莫得,莫得,大哥。”
江天晓手掌真气隔空吸着江天生脚下不远的半张黄纸片。
但江天生以为大哥要对他出手,他当然很清楚大哥的实力,要对自己出手,自己肯定顶不住,要玩完。
就不自觉的跟着江天晓的吸力被拉进了屋内,很快就滑到屋内戴安用真气留下的沟壑。
江天生‘哎呀‘—声,就掉了下去。
江天生也是低手九道,不经意间就运转体内真气,手掌一拍地面,周围一米内的碎瓦片被他真气震的化为了粉末,借力翻到空中,转几个跟头,就很潇洒的落在了地上。
“哎呀!”
谁知道,一个不稳踩在了碎瓦片上,又是直接滑到。
他狼狈的爬起来,就看到大哥手中飘着—小片黄纸片。
江天生轻轻皱眉,他看出大哥受了内伤,很重的内伤,刚想问问怎么回事,便被江天晓兴奋的声音打断。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连忙又叫了一声“大哥。”
江天生的一声大哥才打断江天晓眼中炽热的光芒,不舍的将黄纸片装进了腰间的袖袋。
随后,江天晓大笑了起来,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很是兴奋。
“大哥,那是……”
不等江天生说完,江天晓压制住心中的喜悦,连忙挥手打断。
接着就比起了“嘘”的手势。
“嗯??”
江天生连连皱眉,双手向外—摊,双眼—瞪,完全不解。
但…转眼—看屋内的景象,和上空的月亮。
便也猜了个大概,很明显残破的屋子刚经过大战,大哥的“嘘”就是证明高手还没有走,要演戏。
江天生眼中光芒一闪,嘴角微微上扬,连连点头,满脸,‘索隔斯耐‘的表情。
连忙像一个新人一样,看见残破的屋子第一时间惊讶大喊:
“大哥,这…这屋子是怎么回事?咋变的这么糟糕?”
看到江天生那熟车熟路的表演,江天晓颔首,旋即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混账,你还有脸说!”
“砰!”
江天晓愤怒的—掌打在一边。
两张椅子之间的红木桌子,瞬间被真气轰成了齑粉。
红木萌萌哒桌子:“你高贵,我就该死……”
“大哥,我怎么了?”江天生的语气很是委屈。
“还不说,是也不是”江天晓再次厉喝。
“大哥,到底什么事,你倒是提示—下啊。”
“混账,你还敢嬉皮笑脸!”
江天晓怒火中烧接着又是一掌,这次可没有桌子了。
但“地”却没有逃出魔爪,被打出一个大坑。
江天晓带着悲伤的心情,提示了一下,“梨子,梨子!”
“你怎么知道的?”江天生表情很诧异:“大哥,我没有。”
“还敢狡辩!”江天晓带着怒气问道:
“我问你,是谁让你要杀了她?你好大的胆子??”
“大哥…我……”江天生想打感情牌。
可江天晓直接打断他,冷冷道:“说出来?马上!”
江天生看着演技好到家的大哥,自己也连忙接着往下演。
表情开始亶颤亶颤巍巍,语气不整齐,嘴唇打颤,道:
“我…我派人去问了产婆,产婆说,大概就在这几天,说梨子胎盘很不稳定,说不定要难产。
“于是我就派人守在那里,我不能让大哥的名声受损,不能!”
这江天生的演技,也是可以拿小金人,可以哒,很棒棒哒呀。
听到这些,江天晓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恨铁不成钢道:“可梨子是我的女人,你居然敢杀了她,你胆子太大了!”
“大哥,其实我并没有杀她,9天前,产婆就来告诉我,说快要生了,我便派人日夜守在那里,谁都不可以随意进出。
“但不知怎么滴,只到今天晚上才生了出来,一下子折腾了9天,我带了吴客卿,一起过去,谁知道,吴客卿—检查,那个男娃是个废物体质,体质岂能用差来表示,简直差到姥姥家了,连蝼蚁也是不如。
“我就秉着大哥的,江家不要废物的宗旨,就替大哥杀了他。可梨子的死真不是我杀的,可能是折腾9天的原因,一生下男娃,梨子没有几分钟就没气息了,然后我就用了‘化尸粉’。”
“混账,你居然给梨子用‘化尸粉’!!”江天晓听完,怒气更大。
化尸粉,是一种专门毁灭尸体的药粉,尸体上只要撒上一点,便会在五息之间化为—滩脓水。
江天生强词夺理道:“我这是为大哥的名声着想,梨子一个下下等人,没有资格和你有关系,一点点关系都不能有。”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江天晓恨铁不成钢道:“你糊涂到家了啊,天生。”
江天生似哭似笑的说道:“我不能让大哥辛辛苦苦建立起来几十年的名声有一点瑕疵,一点点都不能有。”
江天晓指着地上的江天生,道:“可梨子是我的女人啊?她是我的女人!”
“可她活着会坏了大哥的名声?”江天生浑身颤抖,咆哮着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