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众人都是马德邦养的武者。
平日时间,为马德邦驱使。
打架,斗殴如同喝水吃饭。
下手过重,失手打死人,也时常发生。
可众人打死人,也只是打死而已。
可谁能看到过有人把人抓起来,硬生生抡捶地上,把人抡死。
更何况马杰锻体内二阶,脏腑血肉都已锻炼完好。
可看郭腾,两下便把人抡死。
这,怎么可能!
马家众人双眼瞪大,混沌晕眩,眼中尽是不可能神色。
此时,就见郭腾把马杰尸身随手丢到一边,口中喝问。
“还有谁?”
马家众人呆滞原地。
他们想逃,可逃回去,又要吃马德邦挂落。
他们不逃,眼前郭腾冰冷扫视,眼有杀意。
他们要如何是好?
见马家众人站立原地,都有踌躇。
换以前,郭腾心平气和时候,愿意和他们好言相劝,让他们走人。
但是穿越这个世界十来天,郭腾悟出一个道理。
这里是古代,是封建社会。
封建社会最大的特色是什么?
吃人。
你不吃别人,别人就会吃你。
要想活的好,活的滋润,那就得把别人刮骨去油,吃进嘴里。
他师父王德发挡了马家二十几年财路,仇恨不共戴天。
今日出殡,派人挡路,显然两家仇恨,再无调和。
既然和马德邦撕破脸,等下安葬万师父,他就去做了马德邦。
那这些打手,也没必要留下。
“芙蓉,把师父拿好。”
郭腾把灵位交给身旁王芙蓉,自己踏步向前,提速冲向马家乌合。
他刚才开启血脉能力,钢皮、铁骨、铜肉、强力,一番沉思加抡人,过去20秒时间。
目前他血脉能力维持时间是30-80秒。
血脉能力用一次少一次。
郭腾不想为了这些个乌合之众,就再一次浪费血脉。
冲至一人面前,郭腾抡起一拳,打向他胸口。
“咔啦。”
一声脆响。
一拳之力凶猛,拳头凹陷胸膛。
眼前之人,胸骨脊椎径直被郭腾打断。
不等此人吐血身亡,郭腾收手一掌,劈向一侧挥来木棒。
“砰!”
木棒应声而断。
但郭腾掌势不减,劈在此人头顶。
“咔。”
又是一声清脆骨裂。
郭腾掌下之人,双眼瞪大,身子倾斜。
他还未断息歪斜倒地,郭腾返身鞭腿,又踹向身后偷袭壮汉。
一记鞭腿,将其踹飞十米之远。
人飞血溅。
口中喷涌鲜血在地上划出一条笔直红线。
待到后背撞到房屋,房顶落灰,又是一口鲜血涌出,染红自己青黑衣衫。
见郭腾一息之间,连斩三人,马家乌合已有怯意。
再见郭腾手脚不停,往前冲撞,一拳一脚,又毙两人。
马家乌合哪有心思再战。
纷纷转身,提气逃跑。
郭腾欲追,就听身后传来师娘许巧如呼唤。
“大郎,莫再追。”
“时间要过了。”
郭腾抬头看向东边。
远处天空,已经泛红。
出殡队伍再不走,就赶不上时候了。
郭腾回到队伍之前,接过王芙蓉手里灵位。
踏着马杰等五人尸身鲜血,出殡队伍再度向前。
原本出殡队伍应该安静,不宜喧哗。
此时,李惠还有王芙蓉等人跟在郭腾身后,向郭腾问东问西。
“大郎,你怎么抵挡的那锻体内武者一拳呢?”
“师父传了我金钟罩,铁布衫,横炼周身,可抗他人重击。”
“金钟罩,铁布衫?那是什么武学啊?我怎么没有听爹说过?”
“师父说这功夫穿男不传女,只能童子之身修炼,大师姐你不知道很正常。”
“哦。”
王芙蓉觉得哪有不对,但是没有想明白哪不对。
传男不传女,怎么感觉哪怪怪的呢?
“大郎,今天杀了人,如何是好?”
“杀人?你看见了我杀人,还是师姐师妹看到了我杀人,还是家中众人看到了我杀人?”
“今日出殡,我们过路之时,就看到他们五人横死地上。”
“谁又能看到我杀人?”
担忧李惠也反应过来。
那五人是郭腾杀的不假。
可认证物证在哪?
马家乌合说这些人是郭腾杀的,那王家和郭家二人也可以说地上五人,出殡已死。
无非是双方扯皮罢了。
除非马家乌合能找到其他人家,证明这五人是郭腾杀的。
那才有可能说明,这五人之死,和郭腾有关。
可即便马家乌合找到其他人家,证明那五人是郭腾杀的。
郭腾杀了他们五个,又能怎样?
这是哪?
这是古代?
这里有公检法吗?
有。
三权集中一人,娄知县也。
娄知县说郭腾杀人,那即便这五人是自己拍死自己的自杀,那这五人也是郭腾所杀。
娄知县说郭腾没有杀人,那这五人当街被郭腾爆杀,那郭腾也没有杀人。
抄家知府,灭门知县。
太平盛世,封建皇权。
等下金银百两,孝敬一番。
杀人?
谁杀人?
杀谁的人?
太平盛世,谁敢血口喷人?
如果娄知县要是不长眼。
某日夜黑风高,那可是一个好日子。
脚步放快,出殡队伍迅速走出城西。
紧赶慢赶,终于在太阳露头前来到城西山头,给王德发挖好的坟坑。
下棺,跪哭,填坟,烧纸。
王德发的身后事,也算了却。
王德发的身后事算是了却,可郭腾的任务还没完成。
他还得守在坟地到正午时间。
让家中女眷先回去。
三天时间,她们也累得够呛,郭腾说自己一個人守在这里就好。
交代许巧如王芙蓉回家准备好金银,郭腾就坐在他师父石碑旁边,
坐着无聊,郭腾拿起自己师父石碑前的祭品填肚子。
一边吃,郭腾一边朝着山头左右张望。
此时天色刚刚晴明,山头还有薄雾。
郭腾胡乱扫视,隐约之间,好像在一座山头的坟包上,看到一个坐立身影。
那坐立样子,好像一个人。
郭腾一惊,手中贡品差点吓掉。
赵天海说的话他可记得清楚。
见了到了那些东西,无论想或不想,那些东西都会来找他。
可赵天海说得是长则半年,短则半月。
那怎么可能现在就找过来?
郭腾鸡皮炸起,汗毛竖立。
眨眨眼睛,再度向那处山头看去。
带到清风将薄雾吹散,郭腾只看到一处坟包,再无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