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狸猫有多大?
身子很大,比东北虎还要大。
大胖狸猫有多胖?
身子很胖,比黑皮猪还要胖。
胖大的身躯,用一种很轻盈的姿态,趴在李惠养的月季花上。
盛开的月季花并未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千斤重担。
垂下枝条,也只是自己的盛开所累。
眼前可能重达近百斤的大胖狸猫,就趴在上面。
张大的眼睛,并非黑夜之中反光的竖瞳。
而是与人无异的双眼。
它静静的趴在那,尾巴环住自己四脚,抬头看着郭腾。
郭腾并没有像刚才对待渗人格鲁特树人那样的态度,对待趴在月季花上的大胖狸猫。
他看着这幅诡异的景象,并没有惊惧。
也没有恐惧。
危感没有触发。
眼前的大胖狸猫距离自己也有五米距离。
这个妖异,可能对自己没有杀意。
也有可能,它对自己没有威胁。
“敢问阁下深夜前来,是有何事?”
郭腾看着这个比基因突变还恐怖,把牛一二三定律踩在脚下的大胖狸猫,心平气和的问道。
今天一天,郭腾经历的太多,看到的非人事物也很多。
害人的,教人的,助人的,迎面的。
能躲的,能谢的,能恩的,能打的。
他见得多,碰的多。
面对眼前的非人妖异,他的内心倒没有清晨时分,见到非人妖异的惊恐了。
大胖狸猫听到郭腾问话,站起身,踩在月季花上,前脚环抱,向郭腾作揖见礼。
“等待十几年,倒是终于见到个心境祥和的妙人。”
“老身布吾,见过小哥。”
中气中年话音,说着和语气不相符的自称,让郭腾稍稍思索一下。
这大胖狸猫,到底多大?
这事并不重要。
郭腾也向布吾抱拳躬身。
“在下郭腾,见过先生。”
礼毕。
院中氛围,远胜之前。
郭腾心中一点不宁,也彻底消散。
“夜半三更,先生登门,不告而入,定是有要紧事情。”
“还请先生不要吞吐,坦言告知。”
“我之力有限,若事在我之力内,可帮先生解决。”
郭腾面对大胖狸猫,说得是正义凛然。
其实他心里的想法是:
‘奶奶滴死肥猫,你跑我家干啥,有事你不能在我家门外等着。’
‘要是我家里人看到你,我要怎么解释你是个什么东西?’
‘赶紧把你的逼事说出来,老子能解决解决,解决不了你找其他人解决。’
大胖狸猫能找到他家,能违反物理学,能有那么庞大的身躯。
说真的,要是跟这个大胖狸猫发生冲突,并不是什么好事。
家里人都在一旁。
万一打起来,危急到家人,那就不好。
郭腾想知道这個大胖狸猫有什么事,赶紧说出来,他好给它办了,这妖异也赶紧滚蛋。
“小哥真是明事理。”
“不像他人,见到我就喊打喊杀。”
“打又打不过我,口心又蛮横。”
“不得已,我都把他们杀了吞了。”
“倒是好久没有见到郭小哥这样心境平和之人了。”
“呜呜呜…”
郭腾一番假人假言,倒是让眼前大胖狸猫激动落泪。
大胖狸猫哭起来,把郭腾整不会了。
“蹭蹭。”
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郭腾和大胖狸猫齐齐看向声音来处。
李惠房间已经亮起灯光。
郭腾伸手朝院外一指,大胖狸猫轻轻一跃,跃出院墙。
郭腾也赶紧跳出院墙外。
院内,李惠看着微微摇晃的月季花丛,心有疑惑。
“刚才,明明听到有老叟哭声,难道我听错了?”
李惠探头观望几下,又看着郭腾房间。
想了想,还是把门关上,灭灯休憩。
此事明早再说也是一样。
郭腾和布吾纷纷跳到院外远处。
一前一后跃出,倒是诞生出一点默契。
面对面一人一妖,各自坐在一处外墙下。
“布吾先生请继续说,你有何事?”
没有外人,郭腾继续刚才正题。
“是这样的。”
“十九年前,我过境来到临安县城。”
“本该盖了县印,印证过签,好去往下处县城。”
“可谁想到,这临安县城县印,并不在县衙封楼。”
“也不知丢了哪处。”
“我没了过签印信,无法转畏,身上存畏,那是万万走不到下处县城。”
“本想找知县老儿询问一番。”
“可那知县老儿,刚听我声,还未见我身,便恐惧起来。”
“他一恐惧,畏便化毒。”
“我从上处县城过来,一路消耗,畏本就不多。”
“畏化毒,险些要了我的性命。”
“若不是他为知县,有社稷之地方稳固职能,我当时就一口吞了他,化了毒,补了畏。”
“可就是因为他为知县,我不能吞了他,没法化毒,畏也消失大半。”
“若不是我为健体妖异,怕是当时就死翘。”
“没办法,这十几年来,我便一直潜伏临安。”
“一方面恢复自身之畏,一方面想找个能帮忙的人,帮我盖了县印,转了畏,我也好去下处地方。”
布吾一边叙述,一边落泪。
一段前因后果说完,面上猫毛都湿了大片。
它说得悲惨戚戚,可郭腾听得云里雾里。
一连串话语,里面多个名字,他就是从字意,也没办法知道其意思。
连蒙带猜,倒是理解了布吾要干什么。
布吾从上一个县城,要去下一个县城。
路过临安县城,要盖上县印,给自己弄什么玩意。
没有这个东西,自身实力不够,就像火车铁轨规格不一样一般,没办法去下一个县城。
但是县衙封楼里面没有县印,大胖狸猫想去找娄知县询问的时候,把娄知县给吓到了。
娄知县见到布吾,哪怕只是听到声音,那自然会惊恐。
惊恐之下,恐惧便使布吾说的,名为畏的东西,力量食物能源的东西存在,变成了毒药,差点把它给毒死。
按照一般情况,它会吞了让它被毒的人,补充名为畏的东西,恢复实力。
但因为娄知县身份地位特殊,他也不能吞噬。
还好它体质特殊,抗毒,没死。
苟了十几年,想找个能帮它的人帮忙,帮它把县印盖上。
这样它也好离开临安县城。
郭腾理清一番逻辑,倒是有个疑问在心。
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