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堂大药店对面,一家咖啡厅角落布帘内。
看着自己面前,此刻正拿调羹轻轻搅拌着冒着热气的咖啡的媳妇,李文庆捧着掌心里的白色纸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里面的苦涩药液。
沉默一阵过后,他在自家媳妇彻底不耐烦之前,终于说出了令得柳月霜有些诧异的话:“我打听到一位住在道北塔中寺的佛医,那位老师傅告诉我,他有把握治好我的那方面问题,并叫你顺利怀孕生下一对双胞胎小孩。”
“你没逗我?”正在胡乱搅拌咖啡的柳月霜立马丢开了调羹,抑制不住心头激动的豁然起身,举着两条细胳膊,惊声反问。
李文庆点了点头,他也跟着起身,又喝了一口掌心纸杯里的苦涩药液后,直接对媳妇承诺道:“徐亮他儿子开的这副药比付医生那的吊针管用多了,我已经感觉头没那么疼了,身上也恢复了些力气。”
“回去药店我再喝掉剩下那两杯,稍微休息会,给老徐把他要的招牌焊上,然后就开车带你去塔中寺。”
“行不行的,到那你瞧瞧大师傅,听听他如何说,也就心中有数了。”
听得他如此说,柳月霜一想也对,这便顾不上去喝她最喜欢的卡布奇诺咖啡,直接一把拉开布帘朝四周喊:“服务员,多少钱?咖啡打包!”
………………
看着孙庆海缓慢且有些颤抖的举起水杯送到嘴边,整个卧室里的所有人都齐齐屏住了呼吸。
他们睁大眼默数着距离在心中狂呼:“5厘米…3厘米…1厘米…碰着了!真的碰着了!嘴唇已经含住杯沿了!”
“喝一口,爸你只需要喝一口!”孙玉珍和孙建军眼巴巴望着他们父亲,再次用力往上一抬,倾斜杯口,把一股温水顺利倒入口中。
跟着便听咕咚一声,咽喉滚动,一口温水成功被孙庆海靠着自己的右手顺利饮下!
欢呼声随即在卧室内响起,他们是在为孙庆海高兴,同时也是在认可徐景山的针灸疗效!
“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弟弟,你能教教我吗?”孙静兴高采烈的冲到徐景山面前,抓着他的手,眼露恳切。
如果自己在掌握了治疗失语症的有效技术后,再掌握这门能帮人恢复手功能的神奇针法……
孙静甚至有把握在明年升主治的时候,便彻底掌控整个区中医院的康复科,包括门诊和住院部两大块,甚至是儿康那边!
徐景山看着眼前这位激动地完全不能自已的表姐,咳嗽着把手从她掌中抽回,沉吟着点头答应道:“并不是不行!”
“弟弟,你要真教会了姐,姐给你找人,想办法安排你进省中医院工作!”一听有戏,孙静立马开始报价,如果徐景山不满意,她甚至可以考虑自己花点钱,送徐景山进河医!
一听这个,徐景山还真有些动心!
到百合堂大药店坐堂,他不是非常愿意!去区中医院上班,他也同样感觉有些屈才!甚至是去嵩山市中医院,他仍然感觉有些不甚满意!
可要是能进省中医,乃至是河医……
徐景山觉得在家休息什么的大可不必,都学医了,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吧!
于是乎,徐景山开始给他这位孙静表姐讲解起了针灸对手功能康复方面的优势,并在具有献身精神的孙洋帮助下,他直接现场示范了起来。
这边不提徐景山给她表姐教学的时候,孙洋如何一声声惨叫!只说另外一边,韩月娥把小字辈都给赶出了房间,独留孙玉珍、孙建军兄妹俩和轮椅上的孙庆海在屋中。
“景山能把老孙的右手给他治好,后头还可能给他把左手把双腿把整个中风偏瘫全部给治好!”
“虽说是咱们自己家的孩子,不用像对外人似得,明码标价给人钱!但有功赏有过罚从来都是咱们老孙家的规矩!你们都说说,怎么奖励景山一下,也叫其他几个孩子好以他为榜样,多多努力奋进一些!”
“妈,这就不用了吧?”作为徐景山的老妈,嫁出去的孙家闺女,孙玉珍第一個扭捏着开口,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纠缠着衣角。
旁边的孙建军立马摇头,“那怎么行?必须给奖励!我看不如对点钱,直接给景山这孩子买辆车吧!”
略一沉吟,不急孙玉珍嫌贵摆手拒绝,韩月娥便点头答应了,“就按建军说的办,钱方面,我和你爸出。”
“这……”孙玉珍看看轮椅上笑着点头的老爸,再看看一旁一脸艳羡的二哥,忍不住心中欢喜,却又怕太嘚瑟叫人不喜,硬绷着一张脸,在那无奈摇头叹气,“你们就惯他吧!”
其他三个人怎能不了解这个闺女和妹子的脾性?相互交换了个眼色笑了笑,没人搭理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吧伱就!
这边韩月娥从卧室衣柜里翻找出一张二三十万的存折,转身交到儿子孙建军手中,叫他去安排给徐景山买车的事情!
那边,徐景山已经基本将手功能康复的针法教会了孙静。
“我要不上去给爷爷扎下另一只手?”孙静跃跃欲试地看向了徐景山,心中一片火热。
徐景山摇摇头拒绝了,“之前姓蔡的和我,给姥爷扎头顶,耗费他老人家不少元气!”
“刚才给他恢复右手手功能,又行针催气耗费了他不少元气。”
“之前给他煮的参须汤他也给打碎到了地上,没有喝!刚才出来的时候,我见他老人家不停打哈欠,这都是提振阳气,表明他元气不足的症象!”
“现在再要给他扎左手的话,我怕他会吃不消,甚至出现别的不可控的严重问题!”
听到这番解释与警告,孙静较为认同的点点头,这便也放弃了立马试验新学会的厉害针法的打算。
既然不能试验针法,左右无是,孙静以给爷爷煮参须汤补充元气为由,支开了亲弟弟孙洋,然后便多次张嘴欲言又止的看向表弟徐景山,眼中隐现许多不好意思之色。
徐景山还以为她要问自己宫寒不孕的问题,随意说了几句后,便见孙静咬了咬下嘴唇,又靠近了过来些,压低声音说:“那什么……景山弟弟,你姐夫……你姐夫他那方面不是很行,这个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治疗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