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言语一出。
木阑英俊的面庞微微有些僵硬,毕竟任谁热脸贴了冷屁股,表情难免都会不太自然。
不过,他很会遮掩自己的情绪,面上转而露出一抹微笑,语气放缓,道:“我这不都是出于好心么,清心,放心罢,把柳下惠交给我没问题的!”
被木阑言语磨得实在没有办法,而且出于彼此之间的信任,清心也顾忌到拒绝其的好意狠了,也实在说不过去,容易引起矛盾和争执,于是便将几乎贴靠在她娇躯上醉醺醺的柳席递向木阑。
“柳下惠我就交给你了,刚才在酒宴上,都知道了他明日可能会走,但团长的意思是,我们血战佣兵团,缺一名他这样的炼药师学徒或者医师……”
“我明白团长的意思,他是想让这人留在我们佣兵团,之所以让你送他到这儿,怕也是动了使用美人计的心思罢?”
接过喝得断片、意识不清的柳席,木阑收敛面上微笑,缓缓说道。
闻言,清心伸手轻轻捋过散乱在额前的几缕发丝,面色淡淡,对木阑的话不置可否。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最后,她的目光在木阑那张英俊的脸上重重一顿,丢下一句:“我回去了”,便转身离去。
廊道上,木阑目视清心那长长的绿色裙袍的身影摇曳不见,脸上神色终是变得阴沉。
“贱人!装什么装?不就是怪我打扰了你的好事么?成天把老子吊着,都不知道以前换过几个男人了,还真以为自己和晴叶一样还是完璧之身?天天几个女人一起,给老子甩脸色看!”
低沉的怒骂声音被他压得很低。
当然了,这处客栈平素基本上没什么人来此,佣兵团里的骨干成员们,一般都有能力在镇上置办家当,自己有住处,那还住什么客栈啊?
也因此,他对自己接下来的“安排”,一点儿也不担忧。
随手推开了一处房间的门,他揽着醉酒之后身体变得死沉死沉的柳席步入了房间内。
嘭!
动作相当粗鲁的将房门关上。
随后,他动作不停,把柳席扔在榻上,眼睛很是阴霾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柳席。
“长得倒还看得过去,但是比起我来,差得远了!那几个女人就是现实!一听是个炼药师学徒,妈的!眼神瞬间都不一样了!别怪我,既然你白天不开眼,在队伍后面跟晴叶眉来眼去的一直恶心老子,现在落到老子的手里,自然不能让你好过!”
木阑站在榻前,自言自语了一番。
话落。
想到自己即将要对这“柳下惠”做的事情,他面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狞笑。
只见下一刻,他竟然在这只有他与柳席独处的房间内,颇为诡异、怪诞的径直解开了裤·腰·带。
随即,他一手抄过房间内用于盛放瓜果、吃食、酒水之类的器皿。
然后身体微弓对准那器皿,便是开始哗哗的放水。
约莫七八息的功夫过去,在房间内回荡的水流声趋小。
毕。
木阑抖了抖身体,那器皿赫然已被他的浊黄尿液,给盛满了大半。
器皿上方,肉眼可见的些许热气正腾腾冒起,房间门窗紧闭,很快,一股尿骚味便充满了这一小块区域。
“呵呵,狗屁的炼药师学徒,可能成为那高高在上的炼药师便很了不起么?此刻还不是要乖乖的喝下我这一大钵‘醒酒汤’!哈哈哈哈哈……”
房间内,木阑欢畅淋漓的大笑出声,这处客栈隔音效果不错,倒是不用担心被楼下的店小二之流听见。
大笑声中,木阑迈开步子,来到柳席身前,显得阴暗的脸庞阴恻恻的开口道:
“柳兄弟,来!张嘴,我给你端了碗醒酒汤!趁热,快快服下!”
言语出口,榻上的柳席却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可见之前在酒宴上醉得那是相当彻底,对此,木阑丝毫不意外,他这不过只是试探罢了,看看其还留有几分意识。
如今看来,其是真的断片了!
这样的话,今晚给其灌下尿液,其第二天醒来后,定然是没有丝毫印象的,如此,除了他自己之外,便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做下了这等恶心之事。
思及至此,木阑再没有半点犹豫,便要伸手过去将柳席的嘴巴强行扳开,然后将这钵黄橙橙,还不断向上冒着白泡以及热气的尿液,给其喂下。
然而。
蓦然之间,木阑伸出的手一抖,眼前那本该喝醉酒之后意识不清的柳席,竟是睁开了眼眸,正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柳席睁眼这一幕,只发生在瞬息之间,木阑被吓得一跳的同时,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将手缩回,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睛再看。
结果。
他看到的是,榻上柳席正眼神相当清明的目视着他。
“你!你根本就没醉!”
到了这个时候,木阑自是意识到,床上这个家伙,恐怕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一想到从方才进房间来,一直到现在,期间他恶心的举动,以及言语,全都一个不差的落在柳下惠的眼里、耳中,他便有些无地自容的羞耻!
榻上。
柳席瞥了眼木阑那恼羞成怒的神色,他此刻心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自打清心搀扶着他遇到木阑的那一刻,他猜到其可能对他有着什么坏心思。
但是他真的没想到,其竟然是打算这般“恶搞”他!
这尼玛究竟是什么人才啊?
啊???
喂他喝“醒酒汤”?
说句实话,面对这种人才,柳席真的不知道,现在他到底是该哭,该笑,还是该气?
有一说一,他此时还是有些理解木阑那被人撞破做“坏事”之后的,社死心态的。
但是这种人,你说他是该死呢?
还是该死呢?
柳席短暂的错愕跟觉得好笑之后,心下涌起一股怒火!
细思极恐啊!
这事真的较真不得,他要是没有装醉,而是真的醉了,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其灌下那钵令人作呕的尿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醉了?”
心底杀机酝酿,柳席缓缓在榻上直起了身子,看着那有些手足失措的木阑,似笑非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