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生,我们今晚在酒店喝茶,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是很好?”王海诚意味深长地道,“该死的人,都死了,不该死的,一个也不会死。”
自从穿越以来,他手底下没有一条冤魂,这也是李杰、李向东这些有原则的人,甘愿追随的原因之一!
他狠是狠了亿点点,也好色了亿点点,可这算什么缺点?
“你确定?”贺新不信。
别的不说,光是高家别墅就有不少佣人,难不成那些人进攻之前,还清空无关人员嘛?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猜一定是的。”王海诚神秘一笑。
“希望如此。”贺新放下茶杯,走人。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需要让人尽快收集关于王海诚的准确情报。
就今晚某人谈笑间覆灭高老四的气度,绝非常人能有!
“呵……老家伙还挺傲的。”王海诚寻思道。
由于港综世界修正的缘故,五十多岁的贺新要比原片里苍老得多,倒是他老婆四十多岁,瘫痪了二十多年,心性豁达,风采不减当年。
……
深夜。
贺家庄园。
贺新看完警方的现场报告,向助手阿高发问:“你怎么看?”
了解过大概的阿高,当即回道:“那批人拥有极强的暗杀能力,手段狠辣,却不失人性。”
高家别墅的案子,是采用暗杀的方式,先杀光高老四在内的帮派成员,再将无辜者赶了出来,轰平了别墅。
贺新叹息一声,语气中略带欣赏:“这家伙把复仇的分寸拿捏得很好。”
只杀该死的,澳门白的那方,就不会死咬着不放,黑的那边,更没有胆子报仇了,被轰平的别墅,是最好的威慑。
那些老大只会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争抢地盘上。
做事如此进退有据的年轻人,近些年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王海诚只负责给出高家别墅的情报,和提出对战果的要求。
具体的作战计划,是李向东制定的。
当然,行动前,李向东主动请示过,王海诚扫了一下,便放手让李向东去做。
阿高不解:“贺生,你知道是谁做的?”
“还能有谁?”贺新反问道。
他开始后悔今晚去见了王海诚。
在外人看来,高老四死的时候,他和王海诚碰面,要么是给后者撑腰,要么变相地做了后者无辜的证人。
无论哪种情况,王海诚都不会有半点麻烦的,除非他特意宣布与王海诚撇清关系,将锅甩出去。
可真要甩锅,一方面得罪了那个小子,另外一方面也显得他怕了高老四那些人,想要名正言顺地吃下几块肥肉,那就更不容易了。
“贺生,你是说天儿小姐喜欢的那位。”阿高难以置信地道。
“嗯,你马上去给我收集有关于他的情报。”贺新下令道。
“是!”
待阿高退下,贺新脸上露出少见的苦恼:“天儿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么一个有理智的疯子。”
他不希望未来女婿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免得影响到儿子。
……
这一夜,在澳门各处,甚至港岛,和贺新一样感到烦恼的,还有一大堆人。
整个黑白两道,都变得暗波汹涌,风声鹤唳。
王海诚倒是睡得香甜,俨然没事人一样。
随后的几天里,他还有意带着贺天儿出门溜达,试图钓鱼。
可惜的是,一只鱼也没吊到。
在澳门的最后一天上午,王海诚扛不住贺家千金柔声细语的恳求,决定去拜访她母亲。
嗯,岳父他是没兴趣应酬的,漂亮、善良的岳母,他倒是不介意去沟通沟通。
……
一间安静的小别墅。
“妈咪,我给你介绍一下。”
贺天儿兴冲冲地拉着王海诚的手,跑进客厅:“这位就是我男朋友,诚哥,全名王海诚。”
王海诚松开手,义正词严地道:“别胡说,我们是好朋友。”
贺天儿白了他一眼:“早晚都一样。”
阿妹莞尔,伸出手:“你好,不介意我叫你海诚吧?”
“不介意。”王海诚伸手与贺太太握了一下手,趁机打量了一眼后者。
对方坐着轮椅,容颜秀丽,不见丝毫老态,唯有眼角隐现一丝微不可察的鱼尾纹。
值得一提的是,对方气质很平和,全然没有半点大亨夫人的贵气与傲慢,就像一個很常见的温和母亲。
这时,王海诚忽地感觉到锁骨处传来一抹不曾感受过的悸动。
他犹豫了一下,将意识探入青莲空间,旋即看到莲台之上,那四滴白色水珠,竟是微微颤动。
什么情况……王海诚皱眉,暗暗寻思道。
“诚哥,你还要握多久?”贺天儿娇嗔的话语,打断了王海诚的思考。
他忙收回手,致歉道:“不好意思,我刚才见到了伯母,就想起了一个长辈,她也是这么亲切的,一时走神了。”
阿妹微微一笑:“没关系,坐。”
王海诚坐下沙发,意识赫然发现白色水珠已然停止了颤动。
他表面风度翩翩地与贺太太两人谈话,暗中转动脑筋,试图找出白色水珠异动的原因。
蓦地,他目光落在贺太太的双腿上,开口道:“伯母,你的腿疾有没有给内地的医生看过?”
贺太太神情平静:“新哥给我找过很多医生,不管是白头鹰的,还是内地的,他们都说没办法,据他们所说,我好像是腿部神经彻底坏死了。”
难道是白色水珠能治瘫痪?也对,青色水珠是强化身体,金色水珠是强化灵魂,按照轮流的规律,白色水珠能修复身体,似乎也很正常……王海诚心下琢磨,眼里闪过一抹火热。
虽然不知道修复的效果有多强,但绝对称得上灵丹妙药。
“诚哥,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有好的医生介绍给我妈咪?”贺天儿询问道。
“我会帮伯母留意的。”王海诚安慰道,“医学越来越昌明,伯母将来也许会康复的。”
他自是不会轻易地拿出白色水珠的。
拿出来干嘛?
治好贺太太,让贺新两夫妇生活和谐?
扯淡,他是卖鱼的,又不是卖蓝色小药丸的!
而且,他就不信贺新憋了二十年,和年轻人一样“纸上谈兵”。
说到底,贺太太又不是他亲生母亲,他犯得着进贡吗?
除非贺新死了,他才会考虑考虑将白色水珠用在贺太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