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霁从包里掏出来的东西虽然并不稀奇，但却是大多数人都喜欢的，钱！
“一个问题，一千块！”曾云霁晃了晃手里的钞票道。
她那轻飘飘的话语，落在几个小混混耳朵里却如同天籁。
“你……说的都是真的？”
“前提是你们回答的都是实话，如果有任何一个问题回答是假话的话，前面所有拿到的我全部都会收回！”
“你怎么知道我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小混混问道。
“这个我自然有判断的办法，而且可以拿出证据证明我的判断，怎么样，要不要赚这笔钱？”
“那你提出的问题，我们要是不想回答呢？”
“不回答等同于说假话，那这钱就跟你们无缘了，你们也不用担心我逗你们玩，我会让那边的警察做公证人，你们每回答一个问题，我就会交给他一千块，所有问题回答完，你们就可以拿着钱走了！”
曾云霁淡笑道：“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们，这个游戏只有我有叫停的权力，没有叫停之前，你们拒绝回答问题的话，前面所有的钱我都会收回。”
“现在，你们可以选择，玩，还是不玩这个游戏！”
这些整天在街头瞎混的小混混，哪儿见过这么把钱不当钱的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要是没法决断的话，可以先商量一下！”曾云霁看了眼手表道：“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想好了喊我一声，这么容易赚钱的机会可不算多，你们好好考虑！”
说完，她便带着张涛走到了那边老警察身旁。
“不好意思，等下还得麻烦您帮忙做个公证人！”
老警察从警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么豪横的方式找线索的。
“帮你做公证人没问题，但你要是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真的会把钱给他们吗？”
“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只要他们如实回答问题，这是他们应得的报酬！”曾云霁淡笑道。
对于曾云霁这回答，老警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另一边那几个小混混此时也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怎么说，要不要赚这笔钱？”
“那娘们真的能给咱们吗，该不会是逗咱们玩的吧！”
“我看不像，她穿那衣服一看就是高档货，这些有钱人跟咱们不一样，不差这点钱。我只是担心，她要是问咱们犯过的事儿，咱们该怎么回答！”
“切，那有什么难的，大不了咬死不承认呗，最多就是赚不到钱而已，怎么算也不会亏……”
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后，几人终于下定决心要赚这笔钱。
“我们几个商量好了，你可以问了，但事先说好，我们要是回答到最后你不给钱的话，咱们这事儿可没完。”
“放心，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曾云霁说完拿出一千块交给老警察。
“第一个问题，你们今年多大了？”
几个小混混听到这问题顿时愣住了，他们想过很多可能，就是没想过，居然会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十九！”
“二十！”
“二十！”
“二十一！”
四人试探性回答完后，目光灼灼看向老警察手里那一千块。
“您那里应该有他们的资料，他们回答的是真话吗？”曾云霁冲老警察问道。
老警察闻言，微微犹豫了下，指向其中一个黄毛道：“你不是二十一了吗！”
其他三人听到这话，顿时对那黄毛怒目而视，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赚到的钱，被这家伙给弄没了的话，他们等下绝对会让他好看。
“不是，我……我过的是阴历生日，还得半个月才能到二十一！”黄毛紧忙解释道。
“这个就算你通过了！”曾云霁淡笑道：“但接下来的问题，不能再这么模糊，不然你们前面得到的都会被收回！”
“第二个问题，你们都是什么学历……”
曾云霁接着又一连问了八九个问题，全都是这种没什么重要的问题，让他们的奖励金额很快达到了一万块。
“下面的问题，奖金会进行翻倍，一个问题两千块！”
“平时跟你们一起混的人还有哪些？”
对于这个问题，几名小混混依旧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曾云霁接下来的问题，也都是围绕着他们社会关系来询问的。
一旁的老警察听到这儿，已经咂摸出了点味道来，照曾云霁这么问下去的话，奖金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产生的沉没成本，以及回答问题的惯性，会让几名小混混不自觉回答出真正要问的问题答案。
事实也确实如同老警察所料，当奖金额度累积到五万之后，几名小混混在回答时，已经完全成了脱口而出的惯性，根本来不及多思考什么。
“雇佣你们去饭馆找楚白麻烦的人是蔡梓坤吗？”
“蔡梓坤是谁？”几名小混混愣神道。
看到他们这样子，曾云霁就知道蔡梓坤应该是通过中间人搞出的饭馆那档子事儿，跟这几个小混混并没有直接接触。
“雇佣你们去找茬的老板是谁？”
“一个水军公司的老板，我们没有见过，只是在网上聊过，他给我们钱，让我们过去找茬！”
因为那件事已经时过境迁，几名小混混也没什么不敢说的。
“那你们当时的伤是怎么回事，真的是楚白打的吗？”
这次的问题，让几名小混混显得有些纠结，毕竟警察就在旁边，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一万！”
曾云霁又拿出一万后，那几个小混混立马不再坚持，“那是我们自己弄伤的，当时水军公司老板给我们承诺，只要把自己弄伤装病，他可以给我们一人一万，外加报销所有医药费。”
“好的，下一个问题，川师步行街那边发生的学生被刺案，你们都知道些什么，这个问题同样是一万！”
看着钱数都快累积到了十万，几个小混混咬了咬牙道：“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但我听说刘三他们最近好像是接到什么人的雇佣，一直在川师那边晃悠！”
得到答案的曾云霁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答完你们就可以拿走这些钱了，但这个问题我只出一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