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真实伤害的一脚后。
大鹏子金樾总算是安静了许多,但眼里的恨意与杀意不减。
张玉清将他牢牢捆住,又封他周身穴位。
然后在他身上一顿摸索起来。
有孙怡前车之鉴,他决定以后得养成舔包这个好习惯,至于蛇女…转身一看,啧啧、自己也忒凶残了点。
“这是什么?”
第一通摸索,他从金樾身上舔出一小块赤色如凰血的金属,约莫半斤重,有炽热似火焰的气息传来。
“赤金。”金樾冷冷道。
看张玉清俨然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张玉清眼一亮,“这就是赤金!”
此物他只听过、没亲眼见过。
眼下半斤重的赤金只有小半个巴掌大小,但它的价值,却可比得上数百片金叶不止,是高端通货。
不过赤金的作用一般用于炼制神兵。
那是凌驾于凡俗兵器之上的存在。
但在张玉清认知范围之外,无法理解。
果然,劫修才是通往富裕与成功的通天大道。
“这又是什么?”
又一通摸索,这回他在金樾身上舔出一小瓶不知名宝物,里面盛装金色液体,流动光泽。
金樾慌张,气得脸色铁青,歇斯底里大喊,“那是我的。”
“现在是我的了。”
张玉清理直气壮,“告诉我,这是什么?”
“你简直是饕餮一族的妖人。”金樾咬牙怒骂道。
饕餮,世间最为贪婪的妖族。
人族与妖族都心照不宣的予以这般评价。
“我看你是不想要舌头了。”张玉清刀光一闪,长刀落在金樾嘴上,冰冷刺骨的刀意直贯天灵。
“它是什么?”
金樾屈辱无比,恨恨道,“金髓,庚金地髓。”
“作用?”
“淬炼真身,以及升华血脉。”金樾不甘心的说道。
这种灵物极为稀有,也就他血脉呈现返祖之相,才得鹏主亲赐一些庚金地髓。
本打算与蛇女交合之后,引来血脉间的庚金之力,再借金髓升华自身血脉,转黑印大鹏为黑金天鹏。
如今,鼎炉蛇女被张玉清一刀斩了。
现在金髓也被抢夺。
此仇,不共戴天。
“好东西。”
张玉清若有所思颔首,但秉着谨小慎微的态度,倒出一小滴金髓,屈指弹进金樾体内,
“张老爷心善,给你留一滴。”
实则是将他作为小白鼠实验,万一这东西是什么至毒之物,那他岂不是死不瞑目。
好在金樾没骗他,一小滴金髓入体,连他身后根根羽毛都流转不坏金性,呈现黑金之色,宛若金铁浇铸。
金樾无言以对。
没见过如此稳重的人族。
约莫半刻钟,金樾无恙,张玉清这才安心。
又摸索了一番,总算将包舔干净后,他拎着金樾离开水云涧,在另一处山头盘坐下,静待天光,以免被人寻来。
…….
“我知道你的目的不是为杀我,我们可以谈条件?”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是金天阙四世子,血脉返祖,将来必承黑印大鹏一族,只要你放开我,我能满足你任何心愿。”
“赤金、神兵、灵物、灵丹…或是女人,妖女、半妖…”
金樾平息被怒火充斥的混乱意识后,也渐渐想明白了!
张玉清的目的不是为杀他。
这人族贪婪、冷漠、残酷,但他绝对是个理智的人族,原则性很强。
那么,对方目的呢?
“聒噪!”
张玉清正吞下金髓。
感受着庚金地髓在体内经络间流动,淬炼筋骨,金身。
尤其是对他这类淬炼纯阳大功金钟罩的横练武者而言,这庚金地髓,称得上淬炼至宝,许久未动的境界桎梏正在缓缓松动。
在此前,他周身筋骨就有大半淬炼成金色。
如今在庚金地髓的淬炼下,剩下的金骨也在迅速成型。
金光覆映,金骨金身,金性不坏!
这无疑是纯阳大功金钟罩又一种境界。
金樾眼眸赤红,眼睁睁看着张玉清将剩下的庚金地髓吞服,心里在滴血。
那是我的,是我的!
我恨呐!
月兔西坠,金乌东升。
又是昼夜交汇之际,天光乍现,一缕金色光华透过云海,落在张玉清身上,将他渲染成通体金灿灿。
咔——
张玉清身上仿佛一具金色瓷器,脸皮竟在一层层剥落,簌簌如屑。
而里面的皮肤,却更显细腻。
这是纯阳大功所记载的金身之境!
一种由内而外的蜕变。
他的全身骨骼,被一层金色曦光覆映,能透体而出,附于体表之间,是为金骨。
流转于周天经络之间,五脏六腑内的劲气,也从涓涓细流,化作山间江河,流经四象,连绵不绝。
“金身金骨,内劲大成!”
张玉清缓缓睁开眼,连双眸都镀上一层金光。
感受到自身蜕变,无论是肉身力量,还是内劲的磅礴数量,都远甚于之前。
现在的他,大概能打十个之前的自己。
“下一步就是纯阳大功金钟罩大成,金光透体,化作金钟,可敌真气。”
“至于内功修炼,便是先天一炁功大成,真气自生时,到时候就能从武当师祖张三丰那习得纯阳无极功。”
张玉清对那门纯阳无极功期待不已。
那门内功可是人间天人张三丰,纳百川归海,养百经真意而铸成的无上真功,既有易筋经的逆伐先天之意,也有九阳神功、九阴真经的阴阳演变。
相比之下,先天一炁内功本就是过渡。
为纯阳无极功筑基作铺垫而已。
“戒骄戒躁,这方世界肯定有比师祖更强的存在。”
张玉清收敛气息,心神清净空明。
回想到昨晚金樾复苏血脉力量的那一幕,让他恍惚间又见到一扇矗立于天边外的门户。
似神似仙,神通术法!
人间武者,能与之比肩吗?
“绝对能!”
下一秒,张玉清心间刀意横生,纵横捭阖,透着一种难言言喻的英武。
以他现在的力量,足以横扫内劲武者。
见状!
昏睡一晚的金樾心中百感交集,又愤恨、又无奈。
之前他就不敌张玉清。
如今又亲眼目睹对方蜕变,实力更上一层楼。
更不是对手了。
“话说这人族武者到底叫什么?屠夫、屠夫?”
金樾眼孔倒映张玉清的五官,烙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