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石头再次敲门,徐来一个回笼觉睡的正香。
都说睡回笼觉损伤记忆力,这有没有科学道理徐来不知道,但……睡得是真舒坦。
“石头,你先去帮魏娘子赎身吧,如果老鸨子过分了,我允许你动点手段。”徐来掐了一把魏宁睁着双眼看他的小脸蛋说道。
“是。”门外石头应了一声。
“起来吧,等会我让石头先送你去客栈,待他买了宅子,到时候你再搬过去。”徐来轻笑道。
“那,二郎晚上可来寻我?”魏宁突然有些不舍。
二郎,这小蝶都没敢叫,你倒是先叫声了,徐来心里一笑。
“你这还没好伤疤就忘了疼了?”徐来打趣道。
“我就是想在二郎身边。”魏宁眨着卡姿兰大眼睛望着徐来动情的说道。
不要诱惑老子好吗,老子可以抗拒一切,除了诱惑。
“且等我这两日处理了事情吧,我刚回汴京,一时间手头有太多的事要处理。”徐来想了一下,艰难的说道。
这两日估计他还真没时间陪自己的新小娘子。
“那宁儿时时刻刻都会惦记二郎的。”魏宁有些失落。
不,不对啊,大姐你没感觉自己有点太~骚了吗?
这让我有些意外啊,徐来心里想着。
“二郎也会时时刻刻惦记你,快起来吧,往后时间还长。”徐来拍了一下魏宁的翘臀。
幸亏自己不是家里的老大,徐来心想,要是大郎那他感觉可就够怪异的。
不对,不对,徐来脸色怪异起来,大哥身体不好,嫂嫂颜值还挺高,这……剧本有些熟悉啊。
特码的,西门大官人呢,你快给老子滚出来。
两人你帮我穿穿,我帮你穿穿,半天还加上魏小娘子一声娇嗔的“二郎”,半晌才算是着装整齐。
“咚咚咚。”
正好这时石头再次拍门。
“进来吧。”徐来停下了手中逗小娘子的活计。
“公子,老鸨子很识趣,这是娘子的籍契,和卖身契,她还想来送一下魏娘子,被我拦了,我还交代了让他口风严谨点。”石头进门拿着两张纸说道。
侯家门府,一般还真没人敢得罪,侯府嫡子要帮人赎身,这老鸨子也没想着阻拦,毕竟丹书铁券那可是实打实的。
“口风严谨不严谨的无所谓,只要不大肆的宣传就好。”徐来接过看了看,递给魏宁笑道:“这个你收好,从今天起,伱就是良人了。”
魏宁接过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看了一遍又一遍,再抬头已经是大颗泪珠落下:“二郎,此生能遇二郎是我之幸,妾身唯愿此后能好好服侍二郎,方才可报恩万一。”
“莫哭,莫哭。”徐来擦掉她的眼泪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心疼的,有你也是我的幸事。”
其实魏宁这种琴棋书画刺绣茶道无一不精的才女,若不是出身低微,也确实是算的上万里挑一。
“嗯。”千言万语此刻都不能表达魏宁的心情。
“走吧,马上学究开堂了,石头你先带着魏娘子去吧,我就直接去盛家了。”徐来吩咐道。
“是。”
…………
盛家学堂。
徐来,来的有些早,不过有人很早,还传出着朗朗的读书声。
是盛长柏,这个好学生标杆。
“仲怀,你怎么来这么早?”盛长柏看到徐来进来一愣,停下读书问道。
“再早不是还没你早?”徐来嘿嘿一笑,昨晚之事可不方便与人道来,虽然他不在意别人知道。
“我是习惯了,院内下人还没起来,我每日便早早的来这院内读会书。”盛长柏说道。
“好学生,我不如你。”徐来竖着大拇指捧臭脚的说道。
毕竟是自己未来小舅子,嗯,说不定还是大舅哥什么的,该拍还是带拍。
盛长柏一笑,没有说话。
“长柏,华兰妹妹那事是怎么处理的?”徐来心里一动问道。
这些年,他对盛家大姑娘还是很关心的,但由于信息有限,他也就只知道盛华兰确实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成亲,细节什么的他可不知道。
“唉。”提起这个,盛长柏叹了口气道:“大姐姐苦啊,当初我们刚到了汴京,那忠勤伯爵府袁家就找上门来,言语中带着对大姐姐挑剔和责怪,祖母气的病了一场,盛怒下便命父亲去上门退亲,可那袁家就是不肯,后来还是祖母亲自出面,才退了这门亲事,不过自那以后,大姐姐就再也也不愿提相亲之事了,为此,我母亲每每想起都会痛哭。”
盛长柏说着自己握着书的手紧了紧,可见他心里也是非常难受的。
袁家,袁家,徐来心里默念,或许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可恐怕无论如何将来都要敌对了,那既然缓和不了,那也就……
“嗯,等今日下学后,我便去与老太太问安。”徐来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盛华兰是真伤心了,还是因为他才这样,又或者两者皆有之。
不过眼前如此形势,任务也有望了。
“嗯,我定要更加努力,待来日科举后,定然要让大姐姐不再受这种委屈。”盛长柏发狠道。
袁家来盛家的嘴脸他可历历在目,只不过如今力不能及,他只能隐忍。
“嗯。”徐来拍了拍盛长柏的肩膀说道:“我信你有大志,亦有大毅力。”
盛长柏的苦读说实话是每个人都应该学习的,只不过真想做到盛长柏的坚持,那就太难太难了。
毕竟,能有这么好的家世又这么努力的人太少太少。
其实不得不说,盛弘是個特别会教育的人,远没有表面上看着昏庸。
他四女三子,除了最后这个原本不应该存在的老小,其实每一个的成就都不错,其中包括最出格的盛墨兰和放浪形骸的盛长枫。
逐渐的人都陆陆续续到齐,众人互相打了招呼,学究就也到了。
盛明兰见庄学究到了,就拿着一叠纸恭敬的递了上去。
这是她被罚的作业,原因是,字如鸡挠。
庄学究看了一遍,然后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众人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