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贝克兰德这边就全交给杰克布了,真是不负责任的老家伙啊……”
“哈哈,这几年,我也就当个吉祥物,有什么事都是他出面的,他已经长大了,老头也该去寻找,属于老头的快乐了!”
老杰克很兴奋,经历过紧张、刺激的追捕邪恶非凡者后,他对贵族中流行的猎狐、舞会等都有些提不起兴致,近年来更是不再接受邀请,只让杰克布代替,他笑着说道:
“杰克布,我的儿子,过阵子,我就跟老布鲁回廷根……等我死后,爵位自然就是你的,嗯,你想做什么都由你决定,只要不把这个家败没了就好……”
杰克布有些无奈,父亲早就和他商量过,表达过自己的意愿,这次就是趁着布鲁老爹来访,正式决定,并宣布……
“不着急,”老布鲁起身,舒展了一下进食完毕的身体,闷雷般的心跳声响动,这具躯体再次回到了巅峰状态,他发出了舒畅的叹息声,说道:
“你先准备,等我忙完贝克兰德的事情,回廷根把那里打扫干净,你再搬过来……”
“好!”老杰克眼睛发光,“一言为定!”
……
贝克兰德桥区,铁门街。
老布鲁轻盈地跳下出租马车,提了提海底神木手杖,缓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勇敢者酒吧”。
“老头,这么大年纪,不怕喝死在里面啊?”黑木大门旁有一个环抱双臂接近两米的壮汉,语气有些嘲讽。
“呵,”老布鲁笑了笑,终于有经典剧情上线了,廷根那边都是熟面孔,已经太久没碰到这样的人了……
他刻意佝偻着背部,手杖点地,仿佛没有听到壮汉的声音似的,继续往沉重的黑木大门走去。
“……”壮汉没再说话,却主动迈了一步,帮老者推开了沉重的大门,浓烈的麦芽酒香扑鼻而来,喧闹嘈杂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我靠?”想要装x打脸的老布鲁有些愣,这里民风这么淳朴?看到我这个老家伙不来欺负一下?还帮忙推门?这不是廷根的待遇吗?
壮汉喉头蠕动了一下,仿佛又被酒吧里的欢呼和干杯声吸引,他一眼就看出了,老者身上的衣服不便宜……哎,真羡慕啊,年纪这么大,还有钱出来潇洒……或许等我老了……不,我可能活不到这个年龄……
老布鲁朝壮汉点了点头,进入了正值高峰期的酒吧,无视了每個酒吧都有的狗抓老鼠比赛,直接挤向了吧台位置。
永远在擦拭酒杯的酒保早就看到了引人注目的老布鲁,开口道:
“生面孔?”
老布鲁嘴角翘了翘,说道:
“一杯南威尔啤酒。”
“5便士。”酒保熟稔地回答道。
老布鲁掏出一张1苏勒的钞票,放在酒保递来的大木杯旁边,点了点桌面,说道:
“听说,这里有那种聚会?”
穿红马甲的酒保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没去拿钱,说道:
“我们这,每天都在聚会,天天喝酒聚会……您要想加入,每天光顾就行了,只是南威尔啤酒这……”
没等他说完,一张1镑的钞票被推过,成功吸引了酒保的目光,而在1镑的后面,老者的袖口里,还隐藏着一张5镑的钞票……
“南威尔啤酒是国内自产最好的啤酒,您真是有眼光……您想加入,当然可以,我们就欢迎您这样出手阔绰的顾客……”
酒保借擦拭桌子掩护,1镑和1苏勒的钞票飞速消失,他微微鞠躬,通过吧台侧面的小门,消失不见——酒吧内,喝酒的人,早就端着酒杯,自找乐子去了,酒保的暂时消失,没什么影响。
老布鲁端起大木杯,穿过正好开赛的拳击台,单手拉开了沉重的木门,在门口壮汉有些震惊的目光中递过了那杯金黄色的酒液,开口道:
“喝吧,算是对你眼光还不错的回馈。”
“谢,谢谢您!”壮汉只觉得嘴巴发干,浑身都在渴求这杯麦芽香味浓郁诱人的液体……
咕咚,咕咚。
哈!太好喝了……这是,这是平时不舍得喝的南威尔啤酒……
壮汉先是大口猛灌,随即有些可惜地想仔细品尝,但突然想起老者还在等待,自己也还要看门……被抓到偷喝酒就完了!随即把这大木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嘴角上还沾有啤酒的泡沫。
两米高的壮汉把头颅埋低,低到和老者一样的高度,递过木杯,再次诚恳道谢。
老布鲁接过大木杯,摆了摆手,转身回到了热闹非凡的酒吧,壮汉自觉地关上沉重的木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酒保快步返回,看到吧台没有排起队来,松了口气,快速为两位顾客添了酒,看到老布鲁面前空空的酒杯,满意地说道:
“先生,请跟我来,那边已经同意了您的加入。”
老布鲁点了点头,提着黑色手杖跟在酒保身后,绕到了一个黑灯瞎火的房屋前。
红马甲酒保拿出一个只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铁面具,递给了老布鲁,成功换来了老者袖口里,有着帅气头像的5镑钞票,他有些兴奋地说道:
“您真是一位慷慨的绅士,有些人去找卡斯帕斯,他收起钱来根本没底线……您戴上面具吧,这里人大多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老布鲁感受了一下铁面具的材质,从容戴上,示意酒保可以了。
咚,咚咚,咚。
七八秒后,门上有块小木板突然被拉开,露出了后面的棕褐色眼睛。
被审视了一会,老布鲁终于看见大门向后敞开,一个戴铁面具的男子立在那里,酒保小步上前,手非常快地递过两张1镑的钞票……
面具男非常满意,递过了一套带兜帽的长袍,嘶哑着嗓音对老布鲁道:
“穿上长袍,跟我来。”
他关上门,转过身,领着戴好兜帽的老布鲁穿过黑暗的客厅,进入了一楼的起居室。
那里的茶几上点着一根蜡烛,昏黄微弱的光芒照得整个房间影影绰绰。
茶几周围的沙发和椅子上分别坐了十来个人,都是兜帽长袍铁色面具打扮。
老布鲁刚进门,就听到,一个男子毫不遮掩的声音:
“我带了一批药剂,有些能有效止血,促进伤口的愈合……”
“有些能让男士找回十七八岁时的冲动……额,这位,新来的,老先生,你,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