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开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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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子的母亲是山大王的独生女儿,父亲原在军队服役。

  一次剿匪,彪子父亲被俘,与他母亲一见倾心,便留下来成亲,一年后,彪子出生了。

  彪子的姥爷,见姑爷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便将打拼了几十年的山寨,统统交给女儿和姑爷掌管。

  他摇身一变,带上老伴在济南府买了宅院,老两口隐居在此,安度晚年。

  老两口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外孙带在身边。

  一来要减轻姑爷女儿的负担,二来带外孙到大城市,接受正规教育,见大世面,今后出人头地。

  当土匪没有出路,不可能世代沿袭下去。

  就这样,彪子在襁褓中,被姥爷抱到济南府。

  姥爷有一身好功夫,从彪子懂事那天起,姥爷每天都带他练功。

  到了入学年龄,彪子被送进济南府最好的学校,姥爷还在家里,给他雇来音乐和国画老师。

  姥爷对他的要求不简单,让他刀枪棍棒样样精通。

  这枪所指的不是戏台上比比划划的道具,而是各种武器枪械,只要姥爷能淘弄着的枪,肯定拿回来教给彪子如何使用,而且还要用的精。

  别看老爷子年过六旬,思想一点也不僵化。

  为了彪子在文明社会,能够施展得开,他特意强调,彪子琴棋书画也得无所无能。

  兵荒马乱年代,老爷子教外孙学武功,摆弄各种枪支,其心情可以理解。毕竟他是行伍出身,一辈子打打杀杀,希望外孙身强力壮,遇事不吃亏。

  彪子骨子里,也沿袭了姥爷的一身匪气。

  他对学功夫和打枪,那是百练不厌,唯独姥爷给他请来的先生,教他弹琴画画,简直就要了他命一样。

  老爷真疼他,惹急了也真打他。

  彪子对琴棋书画厌恶至极。姥爷连续给他请了几个先生,都因彪子一身的匪气给吓走了。

  彪子的姥爷,绝对是个人物。

  他见彪子对男先生具有极大的排斥力,就通过各种渠道,找来一个叫赵思佳的女先生,彪子一看见赵思佳,整个人都变乖巧了。

  赵思佳年长彪子整十岁,原是一大户人家小姐,从小也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后来家境破败了,父亲无力养家,只能靠吃老本度日。

  听说彪子需要一个老师,经熟人介绍,赵思佳出现在彪子面前。

  要怎么说彪子走桃花运呐。

  哪个先生来家教他,他都直蹦楞登地警告人家,想挣钱就把嘴闭严了,到日子该给你多钱学费,保证一分不少。

  人家是凭本事赚钱的。

  来教彪子,只拿钱,不让教玩意儿,只要能把彪子哄高兴就行。日子久了,一旦被老爷发现,被撵走是小事,损坏了名声,那日后还去给谁当先生了。

  几个先生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主动辞职。

  赵思佳完全是被生活所迫,才迈出家门,靠教学糊口的。

  她没有老先生那么多的顾虑,也不可能耐着性子,对彪子这种冥顽不化,匪气十足的人,强行灌输学识。

  好在彪子说到做到,只要赵思佳不逼他学琴作画,其它一切都由赵思佳做主。

  赵思佳挣姥爷的大洋,三天两头带彪子出去游玩。趵突泉,大明湖,几乎成了他俩每天必到的地方。

  别看彪子年龄不大,到了中午,济南府哪个菜馆好,他就带赵思佳去哪吃饭。

  临回家前,赵思佳把着彪子的手,在画纸上随意勾勒几笔,一幅简单的写生习作就算完成了。

  姥爷看了外孙子的习作,心里美滋滋的。有时候一高兴,还多赏赵思佳一块大洋。

  经赵思佳提议,也是赵思佳兴趣所在,姥爷给彪子买来一架钢琴。

  当赵思佳坐在钢琴旁,弹唱一曲优美的歌谣时,彪子顿时沉醉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听到的最美的音乐。

  这里需要做一个解释。

  钢琴是西洋乐器,近代传到中国,属于小众乐器。

  彪子从小到大,跟随姥爷出席过很多场所,什么京剧,吕剧,小曲小调,他听了不少,唯独没听过钢琴演奏,而且,弹奏钢琴的,还是跟他朝夕相处的女先生赵思佳,他当时听得脑袋都发麻了。

  赵思佳告诉他,这个曲子叫四季歌,是从上海那边传过来的。

  中国人还能做出这么优美的曲子,彪子被感动了,他整天缠着赵思佳学钢琴。

  彪子在黄欣妍面前,单手弹奏的四季歌,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正因为这么一个小动作,瞬间点燃了黄欣妍如饥似渴的求嫁心。她用最直白的方式,表达了内心渴望,不想却遭到彪子直言拒绝。

  黄欣妍当然要问一个为什么了。

  “俺……不能害你。”彪子已经打定主意,必须千刀万剐吉野,以解心头之恨。

  他把吉野剐了,土谷次郎肯定不会放过他,他也不会再冒傻气,老老实实等着被抓。

  如果他答应了这门婚事,岂不害了黄欣妍。

  黄欣妍从小到大,养成了有求必应的习惯。上次彪子来家,跑的莫名其妙,这次还断然拒绝了她求婚,真是岂有此理。

  黄欣妍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站起身,手指颤抖着,几乎顶在彪子的鼻尖上了。

  彪子被黄欣妍的愤怒吓懵了,他急忙做出解释说:“大小姐,你听俺说。”

  “你嫌我老,是不是。”黄欣妍愤怒至极,伶牙俐齿,就要开启讽刺挖苦模式。

  “不是。”彪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回答的也是干净利落。

  轮到黄欣妍懵逼了。

  在彪子面前,她只有一个心结,就是自己比彪子大三岁。

  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

  彪子整个一盲流子,能进入她的法眼,完全是因为哥嫂撮合,她也到了愁嫁的年龄。

  不然,就是下十年牛毛细雨,也未必能淋到他的头上。

  彪子说不定是哪辈子积的德,这辈子能被黄欣妍相中,等于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他感激还来不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黄欣妍要发大小姐脾气了。

  多亏彪子一个干蹦利落脆的回答,让她的雷霆之怒,暂且有了缓解。

  “你真不嫌我老。”黄欣妍对这事非常认真。

  彪子头摇成了拨楞鼓,他信誓旦旦说:“俺这辈子能讨到你这样的好老婆,那真是积了八辈子大德了。”

  女人,就是喜欢被男人哄的低情商动物。

  甭管男人说的话是真是假,只要他把嘴抹满了蜜,在女人耳边一顿嘚啵嘚,戒备心再强的女人,都不由自主的信以为真了。

  黄欣妍彻底沦陷了。

  此时的她,已经把彪子当成了如意郎君,又听到彪子掏心掏肺的一番表白,她必须要知道,彪子为啥不想害她。换句话说,如果她心甘情愿被彪子害,结果会是怎样。

  “你有啥难心事,尽管跟我说。”黄欣妍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让彪子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掷地有声的。她说:“在古城,就没有我办不了的事。”

  彪子语塞了。

  黄墨轩充其量就是个警察局长,在他上面有宪兵司令,还有政府市长等高官。

  黄欣妍的勇气,完全来自黄墨轩的地位,她这话说得未免太大了。

  别看彪子愣,他在女人面前,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否则,当年赵思佳也不会心甘情愿,把处女身奉献给他。

  当然,他也为此,险些死于乱枪之下。

  彪子见气氛缓和下来了,他的心也痒滋滋的,对黄欣妍的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壮起胆子,效仿黄欣妍的眼色,在黄欣妍的身上、脸上,该看不该看的地方,通通来了一个扫描。

  这就是彪子,如果换了另外一个男人,哪怕黄欣妍没把彪子当成未婚夫以前,彪子这种眼色,都能招来黄欣妍一个大嘴巴。

  在黄欣妍的思想界定中,彪子这种眼色,属于不怀好意,她厉声问道:“你瞅啥!”

  彪子不是东北人,不知道这句话的标准答案是:瞅你咋的。

  他尴尬一笑说:“多看两眼,省得日后看不见了。”

  他是发自内心的说出这句话,黄欣妍听了,哪能受得了呀,她一下子扑进彪子的怀里,流下眼泪说:“我不让你走,你哪都不许去。”

  隔墙有耳。

  黄墨轩把儿子女儿送奉天读书去了,家里只有他们夫妻俩和黄欣妍。

  黄墨轩夫妻的房间,与黄欣妍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黄欣妍带彪子进自己房间时,还特意把房门敞开了,黄夫人正在睡午觉,被钢琴声吵醒了。

  她意外听到彪子与黄欣妍的对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女人遇见突发事,就不像男人那样稳重。

  你替欣妍高兴,家里终于解决了这个老大难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不应该猴急表达出去。

  你先把情绪沉淀下来,等晚上黄墨轩下班回家,再抒发喜悦心情也不迟呀。

  黄夫人没搂住,她操起电话,拨通了黄墨轩办公室,嬉笑着说:“咱家欣妍向彪子求婚了。”

  “啥!”黄墨轩正满脑子在想安抚彪子的事,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惊得身子一颤,“嘎巴”一声闪了腰。

  他顾不得“哎呦”,让夫人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一遍,随之一声怒吼道:“我看这小子真是不想好了。”

  黄夫人被他这句话搞懵了。

  当家的抽得这是什么风呀,明明是件天大的好事,他咋还饭锅里打雷,急(激)勺子了。

  “行了,回家再说吧。”黄墨轩挂断电话,腰疼的不敢动了,他打电话叫来郑涛,搀扶他去医院。

  彪子出院住进黄家,黄墨轩完全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彪子那身体跟活驴差不多,用不了几天就能活蹦乱跳的。黄墨轩出门在外,有彪子伴随左右,他很放心,仅此而已。

  彪子住进给他安排的房间,看见那三把枪的表现,给黄墨轩一个警示,这小子注定不是个安分人。

  别人不知道彪子是咋想的,黄墨轩一打眼就能看懂。

  当初彪子被圈胡子活埋了,刚消停没几天,他就借着圈胡子打黄墨轩黑枪的机会,跑到棺材铺去闹腾了。

  好在他还没傻到家,见势不好,没敢跟人家硬碰硬,否则,他现在早就躺在棺材里了。

  别以为黄墨轩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外面的事一点都不知道。

  彪子把他送到警察局大楼,转身开车走了,黄墨轩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用问就知道,彪子肯定去了棺材铺。

  你说黄墨轩这家伙有多狡猾。

  黄墨轩特意叮嘱夫人和保姆,不许彪子擅自外出,就是怕这小子犯浑,来警察局找吉野拼命。

  小不忍则乱大谋。

  黄墨轩留下彪子,有他自身的考量,不能让吉野这件事,搅了他的整体布局。

  他千算万算,唯一忽视的就是妹妹黄欣妍的愁嫁心。

  这也不能说黄墨轩心思不够缜密,彪子第一次去他家的表现,给他造成了错觉,以为妹妹绝对不会看上彪子。

  即使两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会有日久生情的可能,到那时,彪子作为黄墨轩的一枚棋子,已经完成了他的既定方针,是死是活还不一定,所以,黄墨轩忽视了这方面的忧虑。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彪子住进家里才几个小时,黄欣妍就主动求嫁了。

  黄墨轩被郑涛送到医院,他哭的心都有了。

  好在医生手法很高,问明情况,让他趴在诊查床上,手在他的腰部按揉几下,又抻住他的一条腿,稍微一抖,就听见“嘎巴”一声,一切恢复正常了。

  如果换了别的患者,医生可能叮嘱他几句,最近几天不能做剧烈运动,过一周身体就复原了。

  黄墨轩是警察局长,属于古城牛逼人。

  医生吩咐他,必须回家卧床,静养一周时间。

  不知道郑涛是否读懂了医生的谄媚心,黄墨轩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这是老天赐予他的良机,让他在这一周时间里,能把彪子调理得,对他百依百顺。

  彪子成了黄家,除了黄墨轩以外,最高贵的客人。

  这是中国人固有的传统。

  所谓的乘龙快婿,若回到古代年间,那可是家里的贵客,不仅好吃好喝好招待,还要时时处处哄着人家,好像稍有怠慢,闺女过了门就要受气一样。

  黄夫人以长嫂为母的姿态,主要是惧怕黄欣妍的尖刻和挑剔。

  她特意嘱咐保姆,把家里的新被褥拿出来,给彪子重新铺炕。还按照黄欣妍的生活习惯,弄了一瓶香水喷洒一番。

  见彪子的制服粘上很多血迹,黄夫人回到卧室,翻箱倒柜,把黄墨轩还没穿上身的一套中式棉服,拿给彪子穿。

  “俺这个就蛮好的。”彪子来到古城,衣服基本被黄墨轩给承包了,他看见这套新衣服,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再要了。

  “我哥有的是新衣服。”黄欣妍一直笑吟吟站在一旁,看嫂子给彪子添光增彩。她说:“你不要白不要,不穿白不穿。”

  一家人正在重新安顿彪子,门外传来敲门声。

  “俺去。”彪子拦住所有人,迎到院门口,打开院门,见黄墨轩和郑涛站在那里。

  “你咋回来了。”彪子很是惊讶,黄墨轩送他回来,走了不到两小时,就掐着腰站在院门口,而且,脸色十分难看。

  坏了!

  彪子猜测,十有八九是黄欣妍把黄墨轩找回来了,这是要逼婚呀。

  黄墨轩瞥了彪子一眼,没有说话。

  他迈进院门,特意两手倒拄后腰。郑涛也没留在院外,而是搀扶黄墨轩,一路小心翼翼走进家门。

  “你这是咋的了。”黄夫人最先看出端倪。

  郑涛在一旁解释说:“局座不小心闪了腰。”

  “哎呀。”黄欣妍大吃一惊,急忙过来搀扶黄墨轩。

  其实,黄墨轩经大夫调理,腰伤基本恢复了,他故意摆出这个架势,别有用心。

  黄夫人和黄欣妍一边一个,搀扶黄墨轩上了二楼,保姆不用主人吩咐,先行一步跑上二楼,给黄墨轩铺床。

  郑涛趁这个机会,上下打量一下彪子,嬉笑说:“你怎么打扮的跟新姑爷似的。”

  郑涛完全是无意中说了这么一句,彪子听了,“腾”地一下涨红了脸,解释说:“俺不穿,嫂子非让俺穿。”

  你说郑涛反应有多快,他仅凭彪子一个尴尬表情,加上一句解释,就看出端倪,随即微微一笑,闭上了嘴。

  “师傅,你跟局座说一声,让俺回局里住吧。”彪子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向郑涛求助。

  郑涛既不答应,也没拒绝,他丢下彪子,上楼去了黄墨轩房间。

  他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我说你……”黄墨轩被郑涛的恭维逗笑了。“这是在家里,别整的跟真事似的。”

  “在哪都得有礼数。”郑涛说明来意:“还需要我做啥。”

  “你回去吧。”黄墨轩把手一甩,又对黄夫人说:“你去送送郑涛。”

  “千万别客气。”郑涛转身便走。

  见黄夫人站在那没动,黄墨轩不高兴了。“你快去呀。”

  黄夫人也没拿郑涛当外人,经黄墨轩催促,她极不情愿地走出房间。

  黄墨轩又对保姆说:“你去给我沏杯茶。”

  保姆应声出去了,黄墨轩示意黄欣妍,去把门关上,然后又让黄欣妍坐到床边。

  他未曾说话,黄欣妍便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啥都别说了。”

  黄墨轩被黄欣妍噎得直翻白眼,转念一想,都是一个妈生的,兄妹俩有这个心灵感应很正常。

  既然黄欣妍主动表明了态度,黄墨轩也没必要再掖着瞒着了。

  “妹子,他一个粗人,配不上你。”黄墨轩自从接到夫人电话,就在琢磨从哪个角度,说服妹子放弃对彪子的想法。

  他想来想去,想到妹子极好面子,所以,先给彪子下了一个定义:“你别为了年纪大了,就把自己舍出去,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呀。”

  “总比我给人家填房强吧。”黄欣妍说了一句东北土语。

  填房,指的是男人死了老婆,再娶一个老婆,就叫填房。再直接一些,就叫后老婆。

  “宁给好汉牵马坠蹬,也不给赖汉当祖宗。”黄墨轩特意压低了嗓音说:“你是个才女,嫁给他那么个大老粗,一起过日子,连句话都说不明白,你多委屈呀。”

  黄墨轩故意捧着妹子,要激发黄欣妍的虚荣心,从而达到打消她嫁给彪子的想法。

  “多钱难买我愿意。”这就是黄欣妍,她在哥哥面前任性,几乎达到了胡搅蛮缠的地步。

  如果换了别人,肯定要把彪子的表现说出来。会弹钢琴,在那个年月,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才艺。

  黄欣妍一听哥哥张嘴闭嘴,一口一个大老粗叫彪子,她听了十分别扭,不管怎么说,彪子就要成为她丈夫了,哥哥如此轻视彪子,就等于瞧不起她,她也没必要跟哥哥说心里话。

  黄墨轩被妹子怼的干嘎巴嘴,愣是不敢瞪眼睛。

  这会儿,他开始后悔从小娇惯妹子,给她养成了刚愎自用的性格,在个人终身大事上,也如此任性。

  所谓的长兄为父。

  黄墨轩犹如父亲般疼爱妹子,黄欣妍非但不领情,还执意跟他唱对台戏,这还得了。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决定要给妹子下一剂猛药,让她知难而退。

  黄墨轩说:“知道我为啥让他住在家里吗。”

  “让他替你挡子弹。”黄欣妍的睿智,让黄墨轩找到了可乘之机。

  他又说:“你是希望我……还是想当……”

  黄墨轩没敢,也不能把寡妇二字说出来。凭黄欣妍一点就透的智商,肯定能读懂了他的意思。

  “这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黄欣妍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啥意思?”黄墨轩也不是傻子,他听出了妹子的画外音,急忙起身追到门口,拦住黄欣妍说:“你可千万不能……”

  “你腰好了?”黄欣妍忽然明白了,原来哥哥腰伤是假的,回来阻止她嫁给彪子才是目的。她说:“我跟彪子的亲事,你别想阻拦,我这就找土谷哥去。”

  “哎呀我的亲妹子,你别再给我添乱了。”黄墨轩恨不得跪地下给妹子磕头。

  房门被撞开了,黄夫人神色紧张出现在门口,低声说:“土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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