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猎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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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关棺材铺掌柜的,斥巨资重新翻盖了五间大瓦房。

  他用的都是真材实料,还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大菜窖。

  房屋清一色的砖瓦结构,还特意订做了一对大铁门,与周围的买卖店铺相比,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房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全部完工了。

  人们惊奇的发现,在店铺的大铁门上,悬挂了一个新牌匾,上面白底黑字写着:徐记镖局。

  棺材铺经过一场大火,掌柜的又急三忙四的,在腊月天翻盖新居,已经引起人们的瞩目了,再看见这个徐记镖局的牌匾,周围的人都懵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偷梁换柱。

  这事还得从彪子那天,只身来找棺材铺老板说起。

  外人不懂棺材铺这一行的生意经。

  寒冬腊月到来年开春,是棺材铺生意最兴隆的月份。

  那年月老百姓缺医少药,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积劳成疾,入秋后,开春前,就是犯病死亡的高峰期。

  掌柜的嘴欠,摊上了大事,被人家一把火烧光了店铺,一家人连同伙计,都挤住在小下屋里,实在不方便。

  眼看就要过年了,没个像样的铺面,恐怕会影响来年的财运。总而言之一句话,掌柜的命中注定,这是一个多事年。

  他火烧腚似的豁出老本盖新房。

  新房上梁这天,他还特意操办一把,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道贺,他也收了不少礼金。

  甭管在什么年代,家境如何,国人的礼尚往来,要的就面子,求的是心理平衡。你家有事我随礼了,我家有事,你好意思不来还礼吗。

  掌柜的长了个转轴脑袋,他千转万转,愣没转过七爷。

  那天,上梁的鞭炮还没响,七爷的马车就进院了。

  七爷很讲究,带来几坛子好酒,还有酱牛肉,猪蹄子等硬菜。每桌摆上几盘硬菜,再配上一坛好酒,直接把随礼的人给整懵逼了。

  这是很多人,多少年都吃不到的美味,直接把掌柜的脸面,给撑到了天上。

  掌柜的不敢怠慢七爷,把七爷和老疙瘩请到下屋,好酒好菜殷勤侍候着。生怕哪一点没侍候好,惹怒了七爷,再一把火烧起来是小,闹不好,掌柜的一家大小就没命了。

  七爷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跟老疙瘩喝酒聊天,还不时地邀请掌柜的陪酒。

  不是有那句话吗,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掌柜的一看见七爷,心就揪揪着,怕的都不敢大声喘气了。

  七爷一碗就下肚,直接说明来意,他愿出三十块现大洋,买掌柜的棺材铺。

  三十块现大洋,可不是个小数目。

  掌柜的听了,心一蹦一蹦的,担心有命挣这笔钱,没命去花钱。

  他是转轴脑袋,不把七爷的套路弄明白,怎敢轻易给答复。

  这时候彪子出现了,他穿了一套警察制服,还牛逼闪电开了一枪,引起了七爷的注意。

  七爷追到前屋,只看见彪子开来的汽车,没看见彪子,老疙瘩担心有埋伏,生拦硬拽,带七爷从后院溜掉了。

  他们知道彪子为啥来棺材铺,也没想到彪子是一个人来的,所谓的光棍不吃眼前亏,他们只能悄悄走掉。

  七爷没跟任何人商量,擅自做主要买下棺材铺。老疙瘩提醒他,先回去跟六爷商量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不想这句话惹怒了七爷,他嫌老疙瘩多嘴。当着棺材铺掌柜的面,把枪顶在老疙瘩头上,直接让掌柜的尿湿了裤子。

  交易就是这么完成的。

  七爷带人从后院溜了,掌柜的还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把所有人都绑起来,就是为了给彪子一个交代。

  房屋盖好了,七爷带老疙瘩来收房。

  老疙瘩管钱,他们事先说好的,给掌柜的三十块现大洋。他假装糊涂,把一袋子足有五十块现大洋,塞进掌柜的手里。

  掌柜的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直接带上家人,连夜跑路,隐姓埋名,买房子置地,改行当地主了。

  圈胡子大当家的六爷,这次派七爷来古城,就是要寻找一个落脚点,明面上做正行生意,掩护他们干老本行。

  六爷知道七爷的驴脾气,特意让老疙瘩跟在他身边,说是让老疙瘩负责管账,其实就是约束他不要胡来。

  没想到,他们一行人进古城,住进客店当晚,七爷就惹出了大罗乱。

  老疙瘩喝醉了,七爷带两个兄弟,说是出去散散心。

  这个野性难改的七爷,看见迎面开来一辆警车,他抬手就是一枪,把黄墨轩的司机打死了。

  七爷纯粹是酒后闹事,想在古城闹出点动静来。

  他不知道车里坐的是什么人,也没想到遇见了彪子,还被彪子干掉了两个兄弟,他被激怒了。

  他去医院太平房抢回兄弟的尸体,还借着酒劲打死两个警察。

  等老疙瘩酒醒了,一切都是既成事实,也只能按着七爷的意思,先买棺材安葬两个弟兄。

  别看他们是土匪,做事也是相当周密。

  城里刚出了命案,他们就去买两口棺材,这事肯定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七爷和老疙瘩给棺材铺掌柜的交了十块大洋,随后派人盯在那里。见棺材铺掌柜的去了派出所,七爷也做好跟警察交手的准备。

  他把人布置在棺材铺周围,要看清阵势,再决定如何应对。结果没想到,来了一个虎逼朝天的人,还主动躺进棺材里睡大觉了。

  如果七爷知道,彪子就是打死他两个兄弟的人,他不会轻易就把彪子给埋了,至少也得拿彪子的人头,祭奠两个兄弟。

  冤有头,债有主。

  七爷这段时间没干别的,专门寻找那晚开枪的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彪子连杀两个圈胡子,救了黄墨轩和郑涛一命,又被圈胡子活埋了,居然被野狼给扒了出来。

  这事在警察局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有梗添叶,彪子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成为古城的传奇人物。

  七爷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他把彪子当成了头号猎杀目标,发狠一定要在尽短的时间内,干掉这个山东棒子。

  他要替两个兄弟报仇的同时,也给自己挽回一点面子。

  七爷跟彪子两次过招,都以彪子获胜告终,他咽不下这口恶气。

  怎奈彪子住在警察局,七爷不可能带人冲进警察局,去找彪子复仇。

  七爷蹲坑守在警察局外,终于找到复仇的机会了。他一大早,一路跟随彪子去接黄墨轩。

  正是马路上车少人稀的时候,远远看彪子的状态,也是没睡醒的样子。七爷以为坐马车一走一过,随意一枪就能要了彪子的性命。

  所谓的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

  七爷跟彪子交过手,他没占着便宜,还搭上两个兄弟的命。这次又被彪子及早发现了,不仅成功地躲过了射杀,还敢只身去棺材铺寻仇。

  尽管七爷七个不服,八个不愤,彪子一系列的神操作,这能让七爷暗中叫苦,知道自己碰到硬茬儿了。

  七爷和彪子就这样结下仇口,倒让黄墨轩闹了一个大乌龙。

  黄墨轩认定,圈胡子就是冲他来的。

  好在彪子没见过七爷和老疙瘩的真面目,七爷的复仇几率还是很大。

  他买下了棺材铺,忙着打点镖局的生意,把找彪子寻仇的事,暂时放到一边。

  突然有一天,有消息传来,彪子要成为黄墨轩的妹夫了,而且,还要在腊月二十八,举行盛大婚礼。

  七爷眼前一亮,他复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黄欣妍愁嫁,并主动出击,要嫁给彪子,遭到彪子的拒绝,她夸下海口,说在古城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

  事实正是如此。

  黄墨轩为阻止妹子办糊涂事,特意小病大养,回家向妹子表达反对意见,不但没起到任何的积极作用,反倒惹黄欣妍犯起公主脾气了。

  黄墨轩知道妹子有啥仰仗,试图竭力阻止妹子做蠢事,偏巧这时候土谷次郎来了。

  黄夫人送走了郑涛,故意留在楼下不上来。

  她和黄墨轩也是十几年的夫妻了,彼此还是有一些心灵感应的,何况黄墨轩接到电话的反应,已经表明了反对意见。

  事是黄夫人一手挑起来的,眼看兄妹俩要为这事闹崩了,傻子在这个时候,才上楼去凑热闹呐。

  黄夫人去厨房帮保姆准备晚饭,外面传来了砸门声。

  彪子角色意识很强,他是黄墨轩的保镖兼司机,这个时候必须尽职尽责。

  他走到院门口,未曾说话,先透过门缝向外看。

  哎吆我操!

  彪子惊的脱口而出,急忙跑回来向黄夫人请示。

  院门口站了一队日本子,还在砸门,他不知道该咋办了。

  如果说家里来了陌生人,黄夫人可能会紧张,听说是日本兵,她也没向彪子解释什么,亲自去打开院门,把土谷次郎夫妻二人带进家里。

  土谷次郎听说黄墨轩腰伤了,他和妻子带上礼物,由一队日本兵护卫,前看探望。

  简单几句寒暄,黄夫人把土谷次郎夫妻,让座在楼下客厅里,她急匆匆上楼,给黄墨轩通报消息。

  黄墨轩正在跟妹子争论,听说土谷次郎来了,他怔怔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欣妍眼前一亮,真是想啥来啥。她趁哥哥不注意,转身便走。

  黄墨轩要叫住妹子,叮嘱几句,可惜人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彪子很知趣儿,见黄夫人出去迎接土谷次郎,他退回自己的房间。还故意把房门留出一道缝儿,抻长了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他对土谷次郎来黄墨轩家的目的很感兴趣。

  一阵急促的下楼声,黄欣妍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土谷次郎夫妇面前,亲切地叫了声哥嫂,接下来便是低低细语,彪子只能听到他们在说话,内容却听不清楚。

  这不是要急死人吗。

  紧接着,黄墨轩下楼了,随之传来土谷次郎的声音:“都是自家兄弟,你干嘛这么客气。”

  “腰伤可是大事情,养不好会落下病根的。”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让彪子再次惊讶,土谷次郎的老婆,中国话说得这么流利。

  彪子半伏在门前,听客厅里的谈话。

  房门突然开了,彪子险些被晃一跟头。他稳住身子,黄欣妍面如桃花,出现在门口。

  “你跟我来。”黄欣妍满脸羞涩,抑制不住的喜悦溢于言表,说完话转身便走。

  彪子呆呆伫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说彪子,你倒是快出来呀。”传来的黄墨轩的吆喝声,彪子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房间。

  彪子对土谷次郎没有好印象。

  正是这个日本子一声令下,他被押到宪兵司令部地下室,差不点给吉野那个王八蛋害死。

  怎奈黄墨轩有话,他不得不露面了。

  彪子故意摆出身体孱弱的样子,慢步走进客厅。见黄墨轩夫妇,陪同土谷次郎和那个穿和服的日本娘们坐在沙发上,他把头一低,杵在黄墨轩身边。

  “叫人呢。”黄墨轩对彪子的冷漠很不满。

  有道是见官不敬早晚是病。

  别看土谷次郎个头不高,那可是古城的最高司令长官,连市长见了他,都得鞠躬施礼,你一个司机哪来的这股傲气。

  “来了。”彪子面朝土谷,眼色迷离,一句话两个字,就当打过招呼了。

  见那个日本娘们上一眼下一眼,不住地打量他,彪子心里这个气呀。

  娘的了,看什么看,野猫发骚呀。

  彪子极不友好的表现,土谷见了非但没生气,反倒笑在脸上,冲黄欣妍竖起大拇指说:“好妹妹,果然有眼光。”

  黄欣妍被土谷哄得合不拢嘴了,她拽过一把椅子,送到彪子身后说:“坐吧。伤还没完全好,别累着。”

  彪子被逼无奈,硬着头皮来见土谷次郎,以为打个招呼,就可以回房间去了。

  黄欣妍好心送给他一把椅子,把他窘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个劲看黄墨轩。

  所有认识彪子的人,定数黄墨轩最了解他的脾气秉性。

  他知道彪子心中有恨,不愿意面对土谷次郎。

  谁让你被我妹子瞧上了,人家土谷还毛遂自荐,要充当你俩的媒人,你再怎么恨日本人,也得把场面维持下来。

  黄墨轩这么想着,跟彪子用了同样一个招术,他呲牙咧嘴的站起身,黄夫人急忙起身搀扶他。

  “行了,你们说会儿话,我上楼去躺一会儿。”黄墨轩在关键时刻,脚底抹油溜了。

  嘿!

  彪子心里这个气呀。

  好在他那三把枪没别在身上,要不然,他说不定先一梭子把土谷两口子给突突了。

  黄墨轩临上楼前,特意喊出保姆说:“把家里的铁雀、飞龙、杀半斤儿都拿出来缓上,今晚我要和兄弟喝个痛快。”

  哟呵,局座对俺也太好了。

  彪子窃喜,没想到黄墨轩在土谷次郎面前,有这么大的派头,居然还特意把他推到了醒目位置。

  这里需要做一个交代。

  黄墨轩口中的铁雀、飞龙、杀半斤儿,在东北可是有名的飞禽。铁雀就是麻雀,飞龙和杀半斤儿,也是山中难得的飞禽。

  有句老话:宁吃飞禽二两,不吃走兽半斤。

  黄墨轩能拿出如此珍贵的飞禽,招待彪子,其含义不言而喻。

  彪子在正自我陶醉,就听土谷对保姆和颜悦色说:“赵妈,忙你的去吧,我们不在家里吃饭。”

  黄墨轩已经登上楼梯了,听到土谷的话,他止住脚步,一咂嘴说:“咱哥俩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今天必须喝个痛快。”

  我靠!

  彪子这才听明白,原来黄墨轩口中的兄弟,指的是土谷次郎。

  惊讶,彪子转身看慢慢走上楼去的黄墨轩,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把手枪顶在黄墨轩头上,闯进土谷次郎办公室时,土谷次郎一身军装,端坐在大写字台后,一脸的凶煞恶神相。

  看架势,他随时都能拔出战刀,把黄墨轩劈两半了。

  这会儿,土谷次郎也穿了一身日本服装,始终笑在脸上,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他娘的日本子咋跟变色龙一样,变得让人毛骨悚然。

  土谷次郎不像他那个傻逼老婆,从彪子走出房间,到现在还笑眯眯的打量彪子。

  他根本没正眼瞧过彪子,看做派好像他娘的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他打发走保姆,又对欣妍发号施令说:“妹子,带你嫂子去房间待会儿,我跟张警长有话要说。”

  黄欣妍在黄墨轩面前我行我素,在土谷次郎面前,却显得是那么的乖巧顺从。她拽起日本娘们儿,一溜小跑上了二楼。

  客厅里只剩下土谷次郎和彪子。

  土谷给彪子倒了一杯茶,还摆出一个请姿,彪子看了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我可以叫你一声兄弟吗。”土谷次郎丝毫不计较彪子的冷漠,还凑到彪子近前,露出一副讨好似的微笑,笑的彪子一阵阵发冷。

  “不敢当。”彪子虽然彪,大小也经过不少场面。

  所谓的礼尚往来,说的就是人家礼贤下士,你再装逼,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土谷次郎可是日本宪兵司令,人家对俺这么客气,虽然是给黄墨轩的面子,毕竟把俺抬高了,俺也不能不懂规矩呀。

  彪子心冷面子热,他双手举茶杯说:“感谢司令厚爱,俺敬司令一杯茶。”

  土谷次郎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说:“齐鲁大地出豪杰,我亲眼所见,兄弟名不虚传。”

  彪子懵逼了。

  土谷看在黄墨轩的面子上,对他以礼相待。尽管他还不知道,黄墨轩和土谷究竟有怎样的一种关系,只凭黄墨轩一口一个兄弟的叫土谷次郎,就足以看出黄墨轩的实力。

  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彪子在此时此景下,唯一能做的,也是必须要这么做的,就是对土谷次郎毕恭毕敬。

  哪怕他日后像对待吉野那样,一刀一刀把土谷剐了,现在也必须摆出一副谄媚相。

  彪子站起身,给土谷深鞠一躬说:“卑职不敢当。”

  “如果你只是个警长,我不会对你这么客气。”土谷是日本人,说话就这么直言不讳,贼拉拉地接地气。他说:“你马上要成为我妹夫了,我必须像疼爱欣妍妹妹那样,关心关照你。”

  土谷的声音不大,彪子仿佛听到了一声声炸雷,震得他头晕目眩,顿时找不到北了。

  黄欣妍听说土谷次郎来了,她率先跑下楼,三言两语说明她和彪子的事,把土谷次郎两口子乐得直拍手叫好。

  黄欣妍又对土谷诉苦,说哥哥不同意,土谷次郎当下表示:“我做你们的媒人。”

  中国婚姻老传统,必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土谷次郎一句话,把这个程序全走过了。黄欣妍父母不在,长兄为父,土谷次郎都主动充当媒人了,黄墨轩再说一个不字,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不用彪子再多想了,黄欣妍亮出了土谷次郎这张底牌,验证了她曾经说的那句话:在古城没有她办不成的事。

  在彪子的人生天平上,一头压着曾被活埋,又被割腰子的仇恨,另一头压着美貌与才华并举,势力如日中天的黄欣妍,彪子当然要选择黄欣妍。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土谷次郎已然代替了黄墨轩兄长的位置,他亲自操办彪子和黄欣妍的婚礼。

  在黄墨轩家对面,有一座新建的小二楼,里面的住户,都是古城各大机关副职要员,还有不少日本人。

  土谷次郎下令,把小楼二层一户两居室,倒出给彪子做新房。

  土谷有言在先,让彪子和黄欣妍暂时住在这里,等日后有机会,再给他们调配更好的住宅。

  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土谷所谓的有机会,就是等到彪子飞黄腾达后,很有可能让他们夫妻,享受到黄墨轩现在的待遇。

  彪子两手空空来古城,整个一穷光蛋。

  黄墨轩虽然满心不愿意,也得咬牙打兑妹子出嫁。

  大到家具设施,小到锅碗瓢盆,连彪子结婚的礼服,都是黄墨轩出钱给置办的。

  彪子到古城不到一个月,就抱得美人归了。

  婚礼定在腊月二十八那天举行。

  消息不胫而走。

  古城市政各部门,上到市长,厅局长,下到各课长、处长,都接到了由日本宪兵司令部代发的新婚请柬。

  这哪是请柬呀,分明是另类苛捐杂税。

  有土谷次郎和黄墨轩的名字摆在那,谁还管张义彪是何许人也,人们各自备好礼金,等待这一时刻到来。

  圈胡子从揭竿而起那天起,就立下了规矩,专门截杀亲近日本人的商贾,对百姓秋毫不犯。

  彪子娶了黄欣妍,与大汉奸黄墨轩成为至亲,他正式上了圈胡子的猎杀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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