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绝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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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墨轩在为今晚的约会做准备。

  他拿出枪油抹布,在擦拭手枪,他把枪当成了保命的关键。

  门外传来一声报告,郑涛来了。

  黄墨轩有个习惯,闲着没事就爱擦自己的手枪。按郑涛的性格,看见局座在擦枪,肯定要奉承几句,然后再说正题。

  今天是个例外,他站在黄墨轩面前,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吧。”黄墨轩心里有事,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打扰,希望郑涛尽快离开。

  “吉野……”郑涛刚开个头,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就是一个导火索,引爆了黄墨轩这颗炸弹,炸伤的就是他。

  不说,又没法向吉野交差,他很为难。

  “到底啥事呀。”黄墨轩不耐烦了。

  这不是郑涛的性格,吞吞吐吐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王孝天是咋想的,非给吉野出这个馊主意。”郑涛果然睿智,他在紧要关头,知道先拿谁开刀。

  刚才,吉野把郑涛叫去,当着王孝天的面,让郑涛来向黄墨轩请示,要给彪子派个任务。

  吉野和王孝天口径一致,拒不向郑涛透露,要派彪子去执行什么任务。

  这不是逼大姑娘生孩子吗。

  郑涛拒绝了,并给出一个很客观的理由。

  他是副课长,不能越过课长,直接去向局长请示。

  “是吉野课长,命令你去向局座请示的。”王孝天自我感觉很聪明,他当着吉野的面,给郑涛来个脑筋急转弯。

  他要打消郑涛的顾虑,安抚郑涛,没有越职操作的嫌疑。

  郑涛真想一脚踢在王孝天的腚上,把他那一肚子坏下水,踢个稀巴烂。

  吉野分明拿郑涛当工具,向黄墨轩示威。

  郑涛更了解黄墨轩一点就炸的性格。

  吉野来警察局时间不长,黄墨轩不待见他,他也没拿黄墨轩当顶头上司。

  俩人都憋着一股火,要寻找一个适当时机,真刀真枪较量一番。

  吉野拿郑涛当导火索,王孝天一番话,又堵住了郑涛的后路。

  郑涛再拒绝,就是违抗吉野的命令。他硬着头皮来见黄墨轩,只能拿王孝天这厮扎筏子。

  “那就让彪子去吧。”黄墨轩的反应,出乎郑涛的预料。

  他木然站在那里,认真观察黄墨轩的反应。

  黄墨轩仍在专心擦枪,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这不正常,哪怕他皱一下眉头,也能让郑涛知道,他心里发火了。

  “你还有事吗。”黄墨轩下了逐客令。

  他想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或许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工作日了。

  郑涛只能离开了。

  他刚要走,黄墨轩问他说:“彪子在哪呢?”

  “他在课里。”郑涛以为黄墨轩找彪子,就为这次执行任务,事先要叮嘱一番。郑涛说:“我去给您找他。”

  “不用。”黄墨轩的回答,又出乎郑涛的预料,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黄墨轩还在擦枪,显然他还没打定主意。见郑涛呆呆等在门口,黄墨轩最后犹豫几秒钟说:“你告诉他,今晚五点半,陪我出去一趟。”

  “是。”郑涛发现黄墨轩今天的情绪不正常。

  郑涛打开房门,故意停顿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以为黄墨轩还有事要吩咐。

  黄墨轩正盯着郑涛的背影,见郑涛转回身来,他把目光移开了。

  “局座,还需要我做什么。”郑涛轻声问上一句。

  “你去裕华楼,把翡翠厅给我定下来。晚上六点,我请客吃饭。”黄墨轩显然早已为郑涛安排好了这个差事。

  今晚肯定不同寻常。

  郑涛从黄墨轩的平淡中,有了异乎寻常的警觉。

  他回到特高课,对彪子说:“一会儿你跟王孝天去执行任务。”

  “娘的了。”彪子一听就要发飙,郑涛制止他说:“这是局座的命令。”

  “啥!”彪子非常惊讶,见郑涛一脸的严肃,他憋闷几下说:“俺去问问。”

  “回来。”郑涛的语气非常生硬,让彪子不得不停下来。他很纳闷,郑涛平时很少跟他交流,今天为啥要对他发号施令。

  “咱们师徒一场,有些话我必须提醒你。”郑涛满足了彪子的好奇心。

  他把对黄墨轩的揣摩,变成一句忠告,说局座做这样的安排,肯定有他的考量。

  郑涛提醒彪子,跟王孝天出去执行任务,必须多长几个心眼,别稀里糊涂的被王孝天当枪使了。

  如果是黄墨轩这样叮嘱彪子,他可能会说:俺又不是三岁孩子,这点事能不懂吗。

  这番话出自郑涛之口,彪子只能默默地点头,他不想为自己狡辩。

  彪子领会了郑涛的善意。

  “晚上五点之前,你无论如何也要返回来,跟局座外出应酬。”郑涛把黄墨轩规定的时间,又提前了半个小时。

  彪子去执行任务,肯定要穿便装。他晚上陪黄墨轩去裕华楼,必须穿制服。

  这是郑涛的经验之谈。

  黄墨轩是警察局长,彪子是他的司机兼保镖,必须在形式上有所表现。

  除非黄墨轩特别强调,今晚穿便装,才是个例外。

  他还要给彪子留下足够的时间,听黄墨轩做必要的安排。

  郑涛完成了吉野的蓄意刁难,又完美转达了黄墨轩的意思,还以师傅的身份提醒彪子,执行任务时别虎逼朝天,然后,他匆匆赶到裕华楼,为黄墨轩今晚的约会去打前站。

  郑涛走了,彪子半躺在沙发上,感觉今天的事有点怪怪的。

  王孝天看不出火候,要在他面前显摆一下,这种心情可以理解。

  吉野故意拿他找茬儿,跟黄墨轩叫板,这也在情理之中。

  就黄墨轩的性格,肯定不惯吉野的毛病,两人为这事闹到土谷次郎那去,黄墨轩也不能吃亏。

  他是黄墨轩的保镖兼司机,黄墨轩今晚有应酬,把他留在身边合情合理。

  彪子想来想去,始终没想明白,黄墨轩为啥向吉野低头了。

  他想着想着,感觉困意十足,他翻个身,闭上眼睛,提醒自己打个盹就行。

  他这个盹打的有点太投入了,不大会儿工夫,就鼾声连天了。

  新婚的岁月甜如蜜。

  彪子这个新郎官,虽然被吉野摘去一个腰子,照样不耽误他的个性发挥。

  他从小习武,身体素质就不是一般的好。

  他十几岁就跟赵思佳完成了人生第一次,而且那段时间,只要他跟赵思佳在一起,就没有别的事可做,清一色游龙戏凤。

  他对黄欣妍一见倾心,知道黄欣妍带给他的,不仅仅是一个温暖的家。

  所以,每当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彪子的心就痒痒的。

  按彪子的性格,他恨不得整晚跟黄欣妍缠绵,却遭到黄欣妍无数次的拒绝。

  在这个问题上,黄欣妍还算比较冷静。她怕彪子长此以往,会累伤了,便安慰他说:“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种事必须悠着点才行。”

  彪子当然不高兴了。

  他热情所至,看见黄欣妍就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就翻云覆雨宣泄一番。

  毕竟是新婚之喜,哪个当老婆的,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冷落了丈夫。

  其实黄欣妍也属于热情奔放型,但是,考虑到彪子的身体状况,她只能假意冷漠,提醒彪子说:“别忘了你缺啥。”

  黄欣妍一句话,把彪子说的哑口无言。

  是呀,人家有两个腰子,有消耗体能的本钱,彪子身体素质,已经被人为的打了对折,他必须要学会呵护自己。

  彪子无话可说,暗中把这个遗憾,又化成对吉野的刻骨仇恨。他暗暗打定主意,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把吉野给剐了。

  在彪子的强烈要求下,黄欣妍几乎每天一早一晚,都要满足一次彪子的需求。

  黄欣妍每天都受到阳光雨露,小脸粉扑扑的光滑湿润,彪子那点精神头用完了,闲着没事时,就开始犯困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

  彪子睡得正香,被王孝天捅醒了。

  王孝天不像以前那样,对彪子点头哈腰的,而是拔直了腰板,小脸冷嗖嗖地说:“跟我走,一切听我的指挥。”

  彪子笑了。

  如果郑涛事先没提醒他,凡事多留几个心眼,就凭王孝天在他面前这股派头,他就能三拳两脚,把王孝天打个满地找牙。

  王孝天装逼不分场合,也不看看彪子是什么级别的选手。

  警察局长的亲妹夫,宪兵司令给保的媒,你一个小警长,敢在彪子面前比手画脚,倒霉催的吧。

  王孝天有吉野做靠山,连黄墨轩都服软认怂了,他必须要在彪子面前嘚瑟一下。

  四点刚过,也是古城火车站,一天里最热闹的时候。

  三三两两乘车的旅客,大包小裹的赶奔火车站。三轮车和人力车,都汇聚在出站口,等待下车的旅客。

  王孝天和彪子混在进站的旅客中,他贼一样的眼睛四处张望。

  “哟,王……先生,你来了。”身后传来一声招呼。

  王孝天回头看,一个衣着邋遢,戴了一顶破毡帽,叫花子一样的青年男子,正咧着大嘴冲他笑。

  王孝天一见这个人,就瞪大眼睛训斥道:“你来干哈。”

  “我不是……”男子凑到王孝天近前,要伏在他耳朵旁说话。

  王孝天一把推开他说:“离我远一点。”

  这是标准的热脸贴冷屁股。

  换了别人,挨了王孝天的狗屁斥儿,肯定知趣地走开了。

  这哥们憨脸皮厚,韧性十足。

  他赖着不走,还一副猫给老鼠打溜须的架势说:“咱说好的,你……”

  “去你妈的吧。”王孝天抬脚便踹,这小子嬉笑着跑开了。

  彪子半拉眼没瞧起王孝天,他纯属是捏着鼻子来执行任务的。

  见王孝天装逼不管不顾,他低声提醒说:“别暴露了身份。”

  “没事。”王孝天一脸的不在乎说:“这小子叫侯三,整个一地皮无赖。不能给他好脸色,蹬鼻子就上脸。”

  原来他们是熟人。

  彪子见王孝天那股牛逼闪电相,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他临来火车站前,特意问王孝天,今晚执行的是什么任务,需要他做啥准备。

  “你跟着我就行了。”王孝天愣是不说,还摆出一副,要将神秘进行到底的派头。

  彪子这股气已经顶到嗓子眼了,再看见王孝天在侯三面前的做派,他实在忍不住了,转身便走。

  “哎……你干啥去。”王孝天一路小跑追上来,拉住彪子说:“这边正出任务,你不能说走就走呀。”

  “去你娘的吧。”彪子甩开王孝天,直接向广场东北角的一辆小轿车走去。

  王孝天经彪子一骂,他也清醒了,知道自己刚才装的有点过了。

  他的脸僵硬了十几秒,突然像裂开的玉米面饼子,布满了皱纹,两眼角的鱼尾纹,也瞬间堆积在一起,发出“哈哈”几声大笑,把彪子给笑懵了。

  王孝天追上彪子,啥也不说,搂住彪子的肩膀,一起走到黑色小轿车前。他主动给彪子打开后车门,两人上了汽车。

  小轿车前排副驾驶位置坐了一个人,西装革履,带了一个口罩。

  彪子和王孝天坐进汽车里,他问道:“什么的情况。”

  “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王孝天不管是装逼,还是吹牛逼,都不分场合地点的毛病,又把彪子给气着了。

  他俩就在车站广场转了一圈,啥都没看见,只遇见了侯三,还被王孝天一脚给踹跑了,他凭啥说一起尽在掌握中。

  彪子默默地发火了。

  他想挤兑王孝天几句,你小子除了会吹牛逼,还有啥本事呀。

  他话到嘴边,听到副驾驶座位上传来一声:“吆西。”

  彪子这股火,瞬间转移了,副驾驶位置坐的人正是吉野。

  彪子带着不解与怨气,跟王孝天出这趟任务。

  他走出警察局,坐进小轿车里,一眼看见吉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彪子心里这股邪火,始终没发泄出去。

  正赶上王孝天又在他面前装腔作势,他想找借口,当着吉野的面,把王孝天奚落一顿。

  如果吉野不知死活,敢为王孝天撑腰,彪子就跟他新账老账一起算。

  反正有土谷跟黄墨轩的关系摆在那,只要他不先动家伙,吉野就占不到便宜。

  彪子的人生信条,就是有仇必报。

  他坐在司机的后面,与吉野有一臂长的距离。

  他一拳打下去,就能让吉野的脑袋,撞碎汽车玻璃,估计给吉野脸上留一道伤疤不成问题。

  想到这,彪子扭了一下身子,就要拿王孝天开涮。

  猛然,有一张脸靠近车窗,露出一嘴的大黑牙。侯三张牙舞爪,正要拍打车玻璃。

  彪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吉野身上了,他被吓了一哆嗦。

  王孝天就挨着车门,也被侯三的突然出现吓着了。他打开车门,不容分说,一脚踹过去,把侯三踹出老远。

  侯三笑在脸上,从地下爬起来,跟头把式跑到王孝天近前,压低嗓音说:“王警长,来了。”

  小轿车仪表盘上的钟表显示,已经是四点四十分了。

  王孝天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也顾不得再教训侯三了,他冲彪子一招手说:“跟我走。”

  彪子纵然对吉野恨之入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任性了。

  他拔出王八盒子,先“咔吧”一声子弹上膛,又关上保险,把枪揣进上衣口袋里,下了汽车,一路跟随王孝天而去。

  火车站广场西边,一个身穿长袍,头戴礼帽的年轻人,拎了一个牛皮箱子,迈着悠闲的步伐一路走来。

  他脚下穿了一双三接头皮鞋,走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咔”声。这身穿着打扮,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商人。

  他一路走走停停,还不时地四下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

  候车室大门口,有一个挑夫打扮的老者,戴了一顶毡帽,左肩上搭了一条毛巾,咋一眼看去,有点不合时宜。

  刚过完年,在春寒料峭的季节里,没看见哪个挑夫,弄个毛巾搭在肩上。

  他看见商人慢慢的由远走近,又刻意回头向候车室里扫了一圈,眼色中透出十分的狡黠。

  商人走到候车室大门口,挑夫有意扭过脸去。

  等商人走进候车室,他摘下肩上的毛巾,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又把毛巾搭在右肩上。

  火车站广场外,停了一辆人力车,车上坐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车夫一直盯着候车室门前的那个挑夫,见挑夫把毛巾搭在右肩上了,他对两个孩子说:“坐稳了。”

  车夫拉上人力车,一路跑向候车室。

  商人缓步走到售票室窗口,仍在回头张望。

  他犹豫不决走到窗口,掏出一叠钞票送进去说:“买三张去满洲里的票。”

  彪子跟王孝天走进候车室,王孝天低声提醒彪子说:“把这人给我盯住了。”

  王孝天迈着猫步,凑到商人身后,拉开架势就要冲上去抓人。

  他的双肩被人一把叨住,又用力向后一带,整个人几乎飘了起来。

  彪子把王孝天带进怀里,伏在他耳旁小声说:“他买了三张票。”

  “那又怎样。”王孝天很是不爽,见彪子抓住他的肩膀不放手,不满道:“你们认识呀。”

  “你娘……”彪子松开王孝天的肩膀,他哭笑不得。

  王孝天冒过傻气,眼睛眨了眨,恍然大悟,这才弄明白彪子的用心。

  彪子也没想计较王孝天的愚钝,他低声问王孝天说:“这人谁呀。”

  “你别管,别让他跑了就行。”王孝天又开始装了。

  他若无其事的在候车室里扫视一圈,见事先安排的人都就位了,他很得意。

  “哎哟!”王孝天忽然感觉脖子酸疼,不觉中叫出了声。

  彪子一根手指,按在王孝天的穴位上,王孝天疼的龇牙咧嘴。

  他若无其事的四下看着,低声警告王孝天说:“信不信俺现在就让你趴在地上。”

  王孝天惊讶地看彪子,低声反问道:“难道你是他同伙。”

  彪子瞪大了眼睛,干嘎巴嘴,愣没说出话来。

  他看不惯王孝天装腔作势,只想教训王孝天一下,没想到王孝天净往歪处想,他只能就此罢手。

  商人买完火车票,又来到候车室门口,向外张望着。

  那个肩搭毛巾的挑夫,又是一个转身,躲过商人的视线。

  年轻的人力车夫,已经把两个孩子送到候车室门口。他和挑夫目光相对,挑夫摇摇头,人力车夫站在那里,没让两个孩子下车。

  这时,一个身穿铁路制服的男客运员,拿了一个铁皮喇叭,从屋里走出来。站在进站口栅栏旁,举起喇叭喊道:“开往满洲里方向的火车,开始检票了。”

  商人看到有两个孩子坐在人力车上,又四下搜寻一番。

  他有心过去跟这两个孩子打声招呼,听到男客运员的广播,便一步三回头地走向检票口。

  那个挑夫看准了时机,走到人力车旁,拉上小女孩的手说:“跟我走。”

  挑夫牵着小女孩下了车,往候车室走去。

  年轻的人力车夫,等挑夫带女孩走进候车室,才放下人力车把,领上小男孩,也准备走进候车室。

  商人来到检票口,排队检票。

  他走到进站口,要把手里的三张火车票递给检票员,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便往外走。

  “拿下。”站在他身后的王孝天,对彪子一声令下。

  彪子犹豫了。

  明明看见商人手里有三张火车票,他一个人要进检票口,又突然改变主意,分明要出去,再次寻找另外两个人。

  这时候把他拿下,岂不错失良机。

  王孝天见彪子没有反应,他急了,一下子扑上前去,迎面就要缉拿商人。

  商人身子很灵敏,他一个愣神儿,猛一躲闪,王孝天扑空,整个人“啪叽”一声摔倒在地。

  领小女孩的挑夫,就站在离商人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刚要跟商人打招呼。

  商人也认出了挑夫,他刚要说话,就被爬起来的王孝天,一个虎扑按倒了。

  挑夫领上小女孩,转身便走。

  刚走进候车室的年轻人力车夫,见此情景,抱上小男孩,一路小跑出去了。

  商人眼看两个孩子被带走了,他也觉察出问题的严重性。

  只见他一个大翻身,把王孝天掀到一旁,他爬起来就往候车室外面跑。

  候车室里的旅客,不知发生了什么,都傻傻地站在那。

  王孝天掏出盒子炮,对空鸣枪,“啪——”

  这下可坏了,旅客们听到枪声,纷纷向候车室外跑去。

  商人掺杂在人群中,眼看就要跑出候车室了。

  彪子一门心思等商人的两个同伙出现,没想到王孝天先动手了。

  他以为王孝天已经把商人扑到,这事就算齐活了。

  为了防止商人的同伙冲过来救人,彪子拔出王八盒子,站在一旁负责警戒。

  彪子知道王孝天身子骨单薄,没想到这么弱不禁风,商人只用一只胳膊,就把他掀翻了。

  眼看商人混入旅客中,就要跑出候车室了。

  彪子犹豫了,抓还是不抓。

  这时候抓住商人,他的同伙肯定趁乱溜掉了,不抓,放跑了商人,王孝天说不定怎么贬低他。

  去他娘的,彪子掏出王八盒子,在人群中瞄准了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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