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半个多小时，张兆祥昏昏欲睡，宋娇却是累的香汗淋漓。
硬邦邦的肩头和后背，倒是饶威软化了些，可她腿上的肉色丝袜，像是快要让磨破了。
“呼~不行了。”
宋娇直起腰，跪坐在他的腰间说道：“实在是没力气了。”
张兆祥快要睡去的意识恢复清醒，玩笑打趣：“这就不行了，还说自己经常锻炼。”
宋娇没好气拍了他肩膀下，从他身上下来说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块头，像你这样找人按摩，都得额外加钱。”
“加钱就加钱好了。”
张兆祥翻了个身，用手撑起脸侧躺说道：“付了钱，我可提要求了。”
宋娇心有羞涩，可还是配合着他胡闹，“什么要求？”
“再加一个钟，另外，换条黑丝如何？”
张兆祥的要求，还是没能得到满足。
因此，服务费自然是不必给了。
不过，谈到钱的他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
每天都是宋娇买菜做饭，自己是不是也该给她留点家用了。
……
北外滩，来福士广场。
张兆祥在停车库里，见到前来接他的方正宇，“张代表，欢迎到公司来视察工作。”
“公司是没人了吗？”
张兆祥关上车门，在对方的引导下走向电梯间。
“公司当然还有人，只是常总觉得，熟面孔总要好过生面孔。”
方正宇表现的十分坦荡，仿佛忘记曾经的种种龌龊，更忘了眼前的人正和宋娇处于同居状态。
“正宇啊，眼光要放长远，不要因小失大。你看吕董，他能成为董事不就是因为夫人能干嘛！”
“当然，你的情况和他还不一样。既然要离婚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和大股东拉好关系，才是你目前最该做的事。”
“我呢，一直很看好你，将来我要更上一层，还需要你的助力，我现在这个位置，也是给你留着的……”
脑海中反复回荡常总孜孜不倦的教诲，方正宇仿佛真的看破红尘，成功进化为西格玛男人。
可是心里，为什么酸酸的，有点痛呢！
哗啦~
电梯门刚一打开，张兆祥就受到全公司的热烈欢迎。
凡是接到消息，在公司的人，一个不少的站在电梯间里，连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都来了。
“张代表，欢迎欢迎……”
常总率先上前，握住他雄厚的手掌，‘这手也太大了，熊掌吧！’
心中非议，常亮面色不变，热情向他介绍在场的重要人物，“这是吕董，董事会成员，这位是他的夫人，秦静文女士。”
“张代表，终于见面了。”
吕董肩头前倾，微微颔首，动作夸张的用双手捧起他的手掌握住，轻轻晃了晃，“什么时间Z先生来魔都，一定要安排我们见上一面，我对他可是仰慕已久。”
“这要看老板的意思。”
张兆祥神色淡然，心里却忍不住开始吐槽，‘它还没满月呢，你就仰慕已久了，这些人说起鬼话可真不脸红。’
“张代表。”
香风袭来，原先站在吕总身旁的秦静文女士快速靠近，几乎贴着他的身体，“我们家老吕对你，可是真的朝思暮想，昨天还让我准备礼物，想要登门拜访的……知道你要来公司，他可是一大早就出门等在这了。”
“是吗，哈哈，吕董太客气了。”
张兆祥开怀大笑，像是被吕夫人的漂亮话捧的找不到北。
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块芝士蛋糕，快要拉出丝来。
这女人，她老公吕总可还在呢！
实际上，对方说的鬼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再看几乎要贴到自己身边的秦静文，张兆祥心生怀疑，‘这位吕夫人的举动，是否太过暧昧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俩人到底是有什么事，想要求自己，还是说对他图谋不轨。
张兆祥也不会读心术，只能提高警惕，‘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妖精不像好人。’
当着公司众人的面，吕董夫妻也不好表现的太过露骨。
公开的秘密，也是秘密。
“这位是人事主管，薛燕……投资部主管，郝然……财务主管，崔苗……”
张兆祥一一点头微笑，表现的十分温和，只是庞大的身材所带来的天然压迫感，令在场众人的笑容格外勉强。
这么一头人形怪兽，和他们的圈子显的格格不入。
“好了，谢谢大家来欢迎我，我想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就不用在这浪费时间了。”
身为主角的张兆祥发话，众人自然无不从的，常总拍了拍手道：“没听见张代表说的话吗，赶紧去忙吧！”
如今的常总作为市场部兼产品设计与优化部的主管，可以说是大权在握。
整个公司，除了董事会和只在视频里露过面的张守，就属他威望最高。
不少人都在议论，要不了多久常总就得再往上提一提，不是进入董事会，就是正式担任副总一职。
要知道，公司因为之前的事儿，可是空出不少肥缺。
像崔苗，郝然，也都是近期才提拔上来的。
人走茶凉，几个创始老古董退场，拿钱走人，跟着他们的人自然没什么好下场。
这件事也给所有人提了个醒，站队，也要选好领队人才是。
别半路被人抛下，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年近半百，被清算丢了工作，跟死了有什么分别？
众人散去，吕董夫妇和常总陪着他一起走向接待室。
方正宇跟在后面，看样子他今天的工作内容就是让张兆祥满意。
“张代表，里面请。”
请他到接待室稍作休息，常总解释道：“我已经让下面人腾出一间办公室，目前正在重新装修，等家具进来就可以用了，暂时要先委屈您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我又不常来。”
张兆祥摆摆手，笑道：“今天是事发突然，遇到一个不错的项目。”
“哦，能被张代表看中的项目，肯定前景非凡。”
花花轿子众人抬，对方是Z先生在公司的全权代表，手中是有投票权的。
常总未来向入董事会，肯定少不了他的支持。
至于能不能获得对方支持，那就要看他怎么做了，常总相信任何事都是有价码的。
“一个小项目，谈不上前景，但潜力还不错。”
张兆祥掏出手机，问道：“有投屏吗？”
常总点头，回眸看向方正宇：“有，正宇。”
“我去拿。”
方正宇快不离开，再回来手里多了台轻巧的设备。
和设备链接，张兆祥将准备好的投资意向书打开，众人也看到他所说的项目。
明星效应+流量，初步打响名气后收购专利，或是与大品牌合作生产个人单品，用流量换取利润。
最后是打响个人品牌，走精品市场。
常总皱了皱眉：“流量变现。”
这不算什么新鲜事，可想要做到这点没那么容易，公司之前也投资过一两个相同构思的项目，最后都以失败收场，搞的很不好看。
流量这个东西，前期投入太大，风险完全不可控。
能够成功好说，不成功就等于是白烧钱。
这样的项目，实在谈不上潜力。
因为，每个试图变现的流量，在变现之前看上去都十分具有潜力。
可只有拿真金白银往里投的人才知道，这坑能有多深。
“常总，先别心急，接着往下看。”
张兆祥微微一笑，示意他先看完意向书，身后的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前台对着守在门后的方正宇小声说道：“外面来了个人，说是找张兆祥代表。”
看了眼正在讨论的大佬们，方正宇跟着对方到门外，“人在哪儿？”
“在休息区，方经理，我带你过去。”
前台露骨的向他抛了个媚眼，显然对这位常总面前的红人很感兴趣。
在这个圈子，没有野心的人是活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