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余文政一直在聋老太太屋里,一直到中院的嘈杂声消失了,他还没出来。
聋老太太那屋可真是个避难的好地方。
在这院儿里,不管是谁,当了多大官,没一个敢在聋老太太面前撒野。
原剧中许大茂威胁娄晓娥,那也是趁着聋老太太不在,要是聋老太太在,他带多少人都没用。
聋老太太能分分钟把他教育成孙子。
“贾家这次难了。”
知道了贾东旭出事儿,聋老太太长长的叹了口气。
贾家住进院儿里这些年,她早就把贾家的所有人都看透了。
贾张氏好吃懒做,还常常惹事。
贾东旭这一出事,不管人走没走,以后秦淮茹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老太太,贾家不值得同情。”
余文政手里拿着书看,头也不抬,但他那眼睛却深邃犹如深渊。
不是余文政心狠,而是贾家一屋子大人小孩,没一个好东西。
“你小子本事不小。”
聋老太太愣愣的看了余文政几秒,忽然笑了。
那笑容意味深长。
聋老太太的意思他明白。
无非就是说他年纪虽小却看人很准。
“不过你小子也要注意了,那秦淮茹聪明着呢。”
聋老太太这句话是在提醒他,别不小心着了秦淮茹的道。
“那不能。”
余文政抬起头,笑看着聋老太说道:“我这一百四十斤的体重。至少一百三十九斤心眼子。”
这搞怪的话,逗得聋老太太呵呵直乐,用拐杖轻轻点了余文政一下,说道:“有心眼子是好事。”
说着,聋老太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道:“文政,你以后可得帮老太太看好你柱子哥。他这人心软,也没什么心眼,老太太我老了,以后还得靠你多提点。”
不得不说,这聋老太绝对是这院儿里除了余文政以外最聪明的人。
早早就看透了贾家不说,还能预料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儿。
人老成精,这可真不是说说而已。
“成,老太太您都吩咐了,我肯定照办,不过……”
余文政没有拒绝,毕竟傻柱和他的关系也不错,秦淮茹要是真想吸傻柱的血,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但他还得上学,一周回一次大院,肯定不能时刻盯着。
那秦淮茹手段多高啊,傻柱那二愣子,没几下估计就要被忽悠瘸了。
“放心吧。”
聋老太太一听那不过俩字,瞬间就明白了余文政的意思,她说道:“晚上你让中海过来一趟。”
余文政点点头,没再说话。
和聪明聊天就是省事儿。
有些事儿甚至不需要说出口,看脸色就知道啥意思了。
……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院里的人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贾家人以及已经被装进棺材里的贾东旭。
易家。
余文政看到易中海夫妻俩回来,连忙将温在锅里的饭菜端上桌。
这是他花钱请院里的邻居帮忙做的。
三人围着桌子吃饭,余文政好奇的问道:“姨父,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他也没问贾东旭人挂了没有,毕竟是早就知道结果的事儿,没必要问。
他问的是医药费谁出的,厂里给赔偿没有。
“人没了,厂里给出了医药费,不过虽然人是在厂里没的,但他是违规操作,所以厂里只赔了两百抚恤金。”
易中海声音微沉,显然心情并不是很好。
虽然解除了师徒关系,但毕竟师徒一场,贾东旭人没了,他的情绪难免会受一些影响。
余文政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他是怕易中海心软,给贾家垫钱。
这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这口子,以后安生日子就没了,虽然不至于恢复到原剧那样,但癞蛤蟆趴脚背,不咬人它膈应人啊。
“对了,老太太让你过去一趟她屋里。”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他也没多问。
毕竟他不傻,虽然看得不如余文政和聋老太太透彻。
但贾东旭刚出事,聋老太太就叫他过去,他一想就知道聋老太太这是有事交代给他。
吃完饭后,易中海去了聋老太太屋里,在里面待了半小时才出来。
从聋老太太那里出来后,易中海神色如常的去了贾家,同行的还有刘海中以及阎埠贵。
贾东旭没了,贾家就剩孤儿寡母的,他们三个作为院儿里的管事大爷,自然得过去主持布置灵堂。
傻柱本来也想过去,但余文政早就在等他了,他刚出门就被余文政给拦了下来。
傻柱看着挡住他去路的余文政,不解的问道:“文政,你拦着我干啥?”
“柱子哥,老太太找你。”
余文政也不跟傻柱多解释,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后院儿走。
贾东旭刚走,傻柱可能还没起心思,但以傻柱这性子,他可架不住秦淮茹的手段。
所以,不管傻柱起没起心思,这小火苗也必须得给他掐灭。
“哥,文政。”
还没走几步,何雨水出来了,她疑惑的看着两人,问道:“你们这是干啥去啊?”
余文政看到何雨水,心思一转。
何雨水原剧中可是给秦淮茹助攻了不少次,这傻妞也是个麻烦,必须得解决了。
“雨水姐,我们去老太太那,这件事儿跟你也有关,正好你出来了,走,一起去。”
余文政说完,直接拉着傻柱就走。
何雨水不明就里,啥事儿跟自己有关?
难道……
余文政是看上自己了,要去聋老太太那说?
想到这个,何雨水小脸瞬间通红,看着两人快消失不见的背影,连忙小跑着追上去。
半个小时后。
何家两兄妹晕晕乎乎的从聋老太屋里出来,两人都是神情恍惚,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不得不说,何家这俩兄妹真的是单纯得可以。
在他们眼里,四合院一片和谐,就算偶尔有些小冲突也是无伤大雅。
但今天晚上在聋老太屋里,聋老太太和余文政两人轮番轰炸,给他们分析四合院里,一切看似合理的冲突,实则背后全是算计。
短短半个小时,他俩的三观完全被颠覆。
“柱子哥。”
余文政从屋里跨步走出,拍了拍傻柱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这人善良,耳根子软,但你得为雨水姐考虑,凡事多留个心眼。实在搞不定,找我,老太太,还有我姨父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