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霖在旁边把一切看在眼里,但是他和其他吃瓜群众一样,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去当小姑娘的英雄的意思。
他此时在想到底该怎么处理潇洒,干掉他,还是把他送进监狱?
这些对郭延霖来说都很容易,可没了潇洒,还会有HAPPY,沙皮,天椒什么的顶替他,继续祸害学校里的学生。
催眠他,或者催眠他的继任者?
让他们当好好先生,帮自己维护地下世界的秩序。
可这样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这时,朱婉芳已经绝望无奈的上了潇洒的车。
车子开动,驶离。
郭延霖打了一辆出租车,跟在他们后面。
一路顺利的来到了潇洒的老窝。
老旧的居民区,密密麻麻的筒子楼,每栋楼的天台上,都耸立着密密麻麻的各种天线,像刺猬的刺,保护着这腐朽陈旧的躯体。
二十几个男男女女拥挤在一座楼顶天台搭建的阳光房中。
屋里摆着两排上下铺,只留下中间一条过道。
有人已经在工作了,他们围坐在桌子边,把一些白色粉末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
还有人在床上睡觉,应该是上了夜班。
被郭延霖踢断了腿的几个小混混也在这里。
潇洒气势汹汹的带着朱婉芳和跟班们走了进来。
他掀起门口旁边一张床的被子,露出下面四个白花花的身体,骂道:
“还他吗睡,都不用干活吗?”
抽了抽鼻子,继续骂道,“甘妮娘,不会收拾收拾吗,真踏马臭。”
床上两个年轻的女孩,慌乱的拿起衣服挡在身前,四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时,听到动静的人都围了过来,他们把朱婉芳围到了圈内,直面凶狠的潇洒。
潇洒瞪着一旁靠在床上的刀疤,
“腿断了,嘴没事吧,现在有空啦,给我好好教育你这帮小弟呀。”
从朱婉芳进来,刀疤就情不自禁的看向她,此时听到自家大哥吩咐,这才回过神。
慌忙应道:“知,知道了,大哥。”
潇洒没在意他,这时转头看向朱婉芳,“丫头,你给我过来。”
从进门就开始发飙的潇洒成功的吓住了朱婉芳,小姑娘哪敢靠近他。
身后的沙皮用力推了她一把,朱婉芳这才身不由己的踉跄靠近了潇洒。
潇洒把用力把抽到一半的烟摔在朱婉芳的脸上,骂道:
“玛德,都怪你害的我小弟跟人火拼,断了腿,害我跟兄弟反目,你知不知道呀?”
朱婉芳捂着脸小声辩解道:“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潇洒闻言更气了,逼近朱婉芳,抬手向女孩脸上扇去。
边打边骂,“我小弟为你被人打断腿呀,你他吗不知道,跟我装清高是吧,穿着制服就以为自己是社会栋梁了是吧?”
打了几巴掌他回到椅子上坐下,命令道:
“把衣服给我脱了。”
朱婉芳捂着脸低头,小声啜泣。
潇洒不耐烦道:“脱不脱,用不用我找人帮你啊?”
郭延霖边走边想事情,这时已经来到了阳光房的门口,看着屋里嚣张霸道的潇洒,看着那些年轻人。
他想通了,遇到这种人渣自己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从心的干掉就好了。
想那么多干嘛,社会问题交给政府去解决好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警员而已,干嘛要操心港督该操心的问题。
至于以后会有别人顶替潇洒的问题,那就更容易解决了,见到一个干掉一个,轻松又愉快。
人的烦恼就是源于想太多,也不知道谁说的,郭延霖此时很赞同他。
郭延霖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别问口罩哪来的,出门戴口罩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朱婉芳被吓的正欲自己解开拉链,脱下校服。
突然人群外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让让,来,借光。”
郭延霖扒开不明所以的众人,走了出来。
潇洒的心腹沙皮皱眉看着带着口罩的郭延霖,
“你TM哪个,没看到大哥在办事吗,大热天戴个口罩干嘛,给我摘下来。”
潇洒已经看出不对,不过自己人多,来人赤手空拳的,他也没有当回事。
沙皮说着就上前伸手要摘下郭延霖的口罩。
对这只潇洒忠实的沙皮狗,郭延霖没有跟他客气。
左手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右手卡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
刀疤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眼熟,摸着断腿,他想起来了,忙激动喊道,
“他是那个警察,打断我们腿的那个!”
郭延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不承认就好了。
就算到了法庭上,也可以问一句,“那人当时带着口罩你怎么能确认他是谁”,保准会得到法官的支持。
沙皮这时已经翻白眼了,潇洒坐不住了,站起身喝道,
“死差佬,你干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搞谋杀啊。”
郭延霖把手里的沙皮砸向他,潇洒一点没有接住自己心腹小弟的意思,警惕的躲开,任由沙皮死狗一般砸在椅子上,又翻倒在地。
被这么一摔,沙皮缓过气来,躺在地上痛苦的剧烈咳嗽,涕泗横流。
围在四周的混混们见到沙皮的惨状,纷纷像是脚底粘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潇洒愤怒不已,指挥道,“都愣着干什么,上啊,都给我上,打死他。”
两人相距不到五米,郭延霖既已决定干掉他,也不多啰嗦,两步来到潇洒面前,故技重施抓向他的脖子。
潇洒反应还算快,后仰躲了过去,不过却被这一下吓的魂都要出来了。
他刚才只觉眼前一花,那人就到了眼前,他知道自己自己这回是遇到狠人了,想到刀疤说这人自称警察,
瞬间想到了应对之策,“给我抓住那丫头,他敢动我......咳咳。”
剩下的话被郭延霖的肘击打回了肚子里。
电光火石间就能想到拿朱婉芳威胁郭延霖,只能说,不愧是天生的坏种,反派。
郭延霖踩住潇洒,回头看向蠢蠢欲动的混混们,闷闷的声音毫无感情波动,
“潇洒这次死定了,你们想给他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