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散尽,原来敌我只在咫尺之间,双方士兵们的反应可谓千奇百怪,非身临现场不能体验.而这个时候,单兵素质、临机反应还有武器质量可就显得重要了。双方的指挥官几乎齐齐发出射击命令,而奉春岚“打”字刚刚脱口,十九团的狙击手已经发动了。敌我双方距离太近了,这让他们虽然没有充裕的瞄准时间,却依旧保持了百发百中的高命中率。岩田术少男就在一线,他才喊出打字,一颗子弹击中他的额头,小鬼子身子猛的朝后掼倒,至死大睁着眼睛,一脸震惊状。【】
谢玉春团裹挟着烟雾滚滚向前,主战场上烟雾刚刚散尽,他便下令关掉烟雾发生器,看到右前方不远处宫本的主力部队,谢玉春大喜,立刻在指挥频道里喊道:“兄弟们,看到没有,前方就是日军主力。兄弟们,立功就在今朝!冲啊!”刚才在雾海中,谢玉春团一共损失了七辆战车。这个损失不算小,但是还没动摇到该团的根本。
骑兵第六联队一共四个大队,零式重战大队已经毁了,零式坦克歼击车大队又上了前线,此时被谢玉春团足足拉开了三千来米的距离。现在随宫本行动的,只有一个中型装甲车大队和三个中队的新九八式战车大队。之前的战斗已经证明了,新九八式根本不具备与山魈抗衡的能力。至于装甲车,在山魈面前那和军卡没什么两样。数十辆山魈拖着黑烟呼啸而来,宫本脸色一阵发白,他先是命令新九八式战车大队的大队长信村次郎少佐率部狙击,然后命令其它部队立刻撤到反坦克壕后边去。下达了撤退命令以后,他又令参谋长森福郎大佐挑选勇敢士兵组建应急挺身队,以借反坦克壕来遏制学兵军的山魈部队。”小说“
宫本本部驻营地之前挖有三道反坦克壕。这是宫本应神田正种的要求挖的。而因为他一心想着以攻为守,所以对这一工事并不重视,挖出来的坦克壕很不标准。日军参谋部门计算出来的能够对山魈形成阻碍的坦克壕,宽度必须在六米以上,深度必须超过五米,而且底宽也必须在五米左右。如果真按照这个标准挖设反坦克壕,在缺少工程机械的情况下,这将是一个十分繁重的任务。宫本部草草完成的这三道反坦克壕,宽度最大在四米,深度最大也只有两米五左右,根本不足以将山魈陷进去。因此,在集束手榴弹和炸药包对山魈正面和侧面装甲造不成威胁的情况下,宫本不得不组织应急挺身队,准备让他们埋伏在反坦克壕里面,以期能够在山魈跨越反坦克壕的时候对其底盘发动特种攻击。
山魈和新九八式战车的集群对抗,根本没有悬念可言,信村次郎硬着头皮还没完成布阵,谢玉春团已经开始射击了。一千米的距离,对于习惯在一千六百米左右的距离进行射击训练的山魈坦克的炮手学兵而言,根本就不存在打不准的问题。令观战的小鬼子感到头皮发麻的情景开始频繁发生了。山魈阵营旦有闷雷般的发炮声响起,瞬间,新九八式战车阵列中必然有一辆新九八式中弹爆炸然后起火再发生殉爆。
新九八式战车的鬼子炮手也有还击,不过他们除了炸死了一个躲避不及的步兵,至多仅仅在目标山魈上刻下了一个印记。真田庆次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小鬼子一口钢牙差点咬碎了。“真是愚蠢的战术!”他心中愤愤想着,有心想要追上去,然而虑及快速加入战场的学兵军其它战车部队,又清楚零式坦克歼击车的机动性能比山魈差得太多,最终还是决定就地掉头,转而应战冲上来的学兵军其它战车部队。“我们打不赢山魈,难道连这种中型战车也打不赢吗?”他这样想着,心中又树立起了信心。
战场边缘,何正降在望远镜里将零式坦克歼击车的形状看了个清楚,他谓一边的缪连旺道:“这就是日军的反坦克歼击车?让奉春岚提供警惕,千万不要阴沟里翻船。”
梅林桥战场此时完全陷入了混战,宫本退到反坦克壕后面以后,担心无法遏制谢玉春团的攻势,致电石川,希望他放弃进攻富打石,转而支援正面战场。“支那人发动了整体攻势,支那人战车众多,我部可针制的武器太少,希望贵部立刻提供战术指导,”宫本在电报中如此写道。
他不强调“支那人战车众多”还好,他一提这茬,石川承业虑及已部更缺少反战车手段,回电宫本称他们已经于学兵军接战,此时转移战场将会导致战线崩溃,让他们再坚持一会,他们解决了富打石之敌以后会立刻增援。
信村次郎部抵抗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损失了超过二十辆新九八式,而他们的战绩却是零。宫本眼看该部再坚守下去那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又见应急挺身队已经就位,下令信村次郎撤退。然后,他致电神田,希望得到空中支援。电话里,他向神田大声疾呼:“阁下,支那人的山魈太凶悍,我部根本抵御不住,我们需要航空部队对支那人进行压制!”
双桥机场的惨败,令雨村联队损失了一个大队的五十特攻机,阿南惟几从大局计,加强了对该部的控制权。而汉口飞行团此时实际上已经成了摆设,故神田手上根本一架战机也无,所以他纵然了解梅林桥战场的紧迫,理解宫本的难处,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点忙也帮不上。
湘潭站场,此时告急的不仅是梅林桥。湘江东岸,学三师和桂警一师的攻势越发狂野,神田相继给铃木小太郎增援了三次,截至宫本向他请求空中支援前,神田刚刚领悟到这种添油战术的弊端,正尝试着做出改变呢,宫本又来求援,这令他信心发生动摇,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制定的战略是不是从根本上就错了。
只是,仗打成这样,他错在何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