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望去,是之前遇到的那个什么军团的队长,以及全副武装的哈罗德。
一个未见过的女性牧师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检查一下我的伤口。
“不了,多谢”我神情淡漠。拒绝了她的触碰,强撑着站起身,和不远处的哈罗德对视。
“真巧啊”我淡淡道。
“不是巧”哈罗德一脸微笑道:“我看你向戈壁深处走,就算准你肯定是要来第十七层的。”
“那你也算准了我会受伤吗?”
“我只是猜想地行虫会给你造成困扰,所以就来看看”哈罗德道。
“原来它叫地行虫......那还真让你猜对了”我轻咳一声,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看你伤的挺重,让玫瑰军团的牧师帮你治疗吧”哈罗德劝道。
“不用了,这点伤还碍不到我”我直接拒绝。
牧师妹子望了一眼她们的队长,金思琪点了点头,她便遵命归了队。
我低下头,看了看小腹和腿上的伤,腿上炸裂的伤口已经恢复了大半,小腹刺出的窟窿也已经开始生出肉芽。
如此强悍的自愈能力让我自己也感觉到诧异万分。
哈罗德虽然和我有一段距离,不过他目力极好,远远地就看清了我小腹伤口的状况,惊讶中带着不解,道:“你的自愈能力有些略强啊?”
“还好”我故作镇定道。
一旁的金思琪也现了我小腹伤口的奇异,她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哈罗德见我伤口已经愈合了四五分,开口道:“你的实力我不否定,只是越到深层的地下城,一个人所能挥的实力也就越有限......”
“我不会加入你们的”我道:“我有自己的团队,只是他们现在并没有跟上来罢了。”
哈罗德被我直接拒绝,并没有任何不悦神情,他微笑道:“你误会了,我并不是邀你加入我的军团,只是在你的同伴尚未赶上之前,临时组队,一起刷怪,相互帮助。”
我没有急着答复,低头皱眉,在心里暗暗盘算起来:他们为什么要和我一起临时组队呢?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想找个垫背的炮灰?如果一旦出现极高的危险性的话,我又能否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他们别有用心,针对我的话,我又能有几分把握逃离升天?
那几个女性的实力我并不了解,唯一还算是略知皮毛的,只有哈罗德一人。
听罗德尼说,哈罗德的实力在艾瑞城也算是顶尖的那波人之一,而且战斗经验很是丰富,真要和他生冲突的话,只会是凶多吉少。
但常言道:富贵险中求。
想要变强,就得经历更多的艰难与风险,长路漫漫,将来或许还会碰到与此般情景相似的事情,到那时再去想办法,寻找出路的话,是不是更晚了一些。
而且看哈罗德以及身旁几人,神情自若,丝毫没有躲躲闪闪,应该不会害了我吧。
既然如此,那就冒险和他们组一次队又能如何。
若有阴谋诡计,就见招拆招,大不了,撤了左臂的护手,驱动鬼画符,和他们同归于尽了。
若什么都没有的话,权当做提前认识一下更强的怪物,为以后的打怪之途做好依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打定主意,我抬起头,淡淡道:“好吧,今天姑且和你,你们临时组队吧。”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无礼!”一脸英气的女战士对我呵斥道,是包曼丽。
我白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一旁,包曼丽的好友,使用战锤的女战士,于双玉,紧握着拳头,虎视眈眈着我。
我理都不理她,只是余光,看到包曼丽偷偷拉了拉于双玉的衣角,低语了一句,于双玉又憋了好一会儿,这才长长出了口气,脸色也恢复了平静。
哈罗德装作没看到包曼丽等人的小动作,一脸开心道:“好,只要有你加入,今天的形成就会如鱼得水了。”
说着,他转向金思琪,道:“那么,我们可以出了吗?”
“随时都可以”金思琪微笑道。
与哈罗德等人同行,我并没有感觉到轻松,于双玉时不时会转过头来,咬牙切齿的瞪我一眼,好像我是抢了她棒棒的罪魁祸一般。
我无暇理会她的这种怒视行为,毕竟和我非亲非故,我犯不上还要体谅她的心情,再说,她还欠了我一条命呢,那时候若是没有哈罗德和金思琪两人共同阻拦,我这一刀下去,她指定会被分为齐刷刷的两片。
粗略打量了一遍同行的人,并没有找到任何认识的,不过却看到了一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性冒险家,她是之前在武器店门口,见证我和哈罗德决斗的其中一人。
现在的她,正走在哈罗德身后,可眼睛,却时不时的瞄我一下,带着饶有兴趣的目光。
紧跟几步,我来到那女人的身旁,招呼道:“是你哦,我才看到你。”
女性冒险级笑着道:“对女性这么说话可真失礼。”
“抱歉。”
“算了,我胸怀大,不和你计较”她笑道。
我的目光略微瞄了下她的,呃......好平。
“看什么呢?”她似笑非笑,貌似很在意别人看她那里,也对,毕竟她是女性,而我是男性。
“我在看......你的领”我开启转移话题说谎模式。
她呵了一声,明显不信,不过很快,表情就恢复了自然,伸出手,道:“我叫尤拉,是哈罗德的副手,魔法师。”
“我叫安小毅。”我礼貌回道。
“我知道”她说着,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遍,道:“不过真没想到,短短几天,你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倒是感觉哈罗德更厉害一些。”
“小鬼!你才修行多久!”哈罗德笑着回过头:“我从很小就开始修行,已经修行快三十年了,不厉害一些怎么可能!”
“说的也是”我嘿然。
回过头,见尤拉仍在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兴致。
“怎,怎么了?”我被她盯得很不自然,不禁问道。
“我只是很好奇,你这小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