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有点不想理会这个扑克脸自来熟,我无奈的撇了撇嘴,叹了口气。
尤拉仍旧满眼兴致昂扬的看着我,嘴角微动,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戏谑。
一行人66续续踏入了第十九层,入眼,是一片磷光闪动的昏暗洞窟,潮湿,闷热。
着脚处,黏上了几缕细细白丝,是蛛网。
伸出手指,拉了一下,现蛛丝非常坚韧,用力一扯,嘣的一声,蛛丝被我扯成两截,这种韧度,堪比琴弦。
“这一层是鬼面蜘蛛的巢穴。”
哈罗德的声音全然没有了刚刚的轻松,反之,有点严肃。
一旁的尤拉,眼神也变得很是戒备,若有若无的,她朝着队长哈罗德那边靠了过去。
另一边,玫瑰军团的分部队长,金思琪,双手握住骑士长剑,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然而她微皱的眉头却出了她此时的心情她很紧张。
在她的身后,包曼丽和于双玉两女,呼吸的节奏都生了变化,握剑和握战斧的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这是在......害怕?
我又看了看其他队员的神色表情,除了队末的几人外,其他人似乎都受到了队长的影响,一个个紧张的不得了。
我弄不懂他们究竟在害怕着什么,出于好奇,我问尤拉:“你们为什么这么害......呃,紧张?”
尤拉动了动嘴角,双眼四处乱看,神情依旧十分戒备:“想说害怕就直说,不过,我的确是在害怕。”
“你在怕什么?”我又问。
“在这里还能害怕什么”尤拉咽了口唾沫,道:“当然是鬼面蜘蛛了。”
“鬼面蜘蛛不是九级怪吗?”我不解的问:“而且还不属于集体行动的那种,这么多人难道还收拾不了一只九级怪吗?”
尤拉的眼神很苦涩,她微皱眉头,道:“有谁告诉你鬼面蜘蛛就一定是九级的怪物了?你还当自己是刚入地下城的菜鸟冒险家吗?”
这一言,直接点醒了我。
她说的没错,曾经我刷怪的时候,也遇到过零星的,实力强大的变异怪出现,而在不久前的一次小范围地下城异动之后,这种情况就变得不再是偶然,在刷怪的过程中,时不时就会遇到一只实力强大的变异怪,更甚者,还会出现即将变异成为鬼面蜘蛛的魔化蜘蛛,以及强悍到夸张程度的魔化蝙蝠bss。
这些,都不是同等级冒险家组团就能够战胜的!
如果不是借助于太刀的锋利,以及我诡异的战斗风格,之前的两次战斗,我说不准早就化作了怪物的爪下亡魂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也有了点小紧张:“尤拉,你说的不是九级的鬼面蜘蛛,一共有多少只?”
尤拉抽搐下嘴角,道:“一只,不过,一只就够我们受得了。”
“不会吧......”我难以理解:“我看队伍中不乏厉害角色,怎么一只鬼面蜘蛛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它,多少级啊?”
尤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哈罗德恰在这时说话了:“目前只现一只变异的鬼面蜘蛛,我看不透它的等级,但我能够断定,它不会低于十一级。”
说到这儿,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皱着眉头,似是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稍许,他道:“它当着我的面,抓走了我的两个队友,就在几天前。”
啊!
队伍中,一些冒险家们出了惊慌的叫声,他们没法想象,即便强如哈罗德这样的冒险家,也有无法对抗的怪物存在。
当然,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毕竟哈罗德和传说中最强的精灵族女战士仅仅相差两级,十级的他,无论在作战能力,还是指挥方面,都显示出了极其强悍的一面,长此以往,在艾瑞城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他早已成为了强大的代名词。
而现在,在倒出这番苦涩结论之后,那些信仰哈罗德的冒险家,又怎么会不惊讶失落呢?
“十一级的变异鬼面蜘蛛啊......”我皱了皱眉:“还真是根难啃的骨头呢!我想,待会儿,可能会有伤亡出现的吧。”
哈罗德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很是坚决,他声音低沉,却很有力道:“我是绝对不会再让它伤害我任何一个队友的!”
看着他严肃的神情,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它应该就在里面吧?”金思琪问。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哈罗德不确信道。
握着战锤的于双玉,此时双手颤动不止,双眼渐渐充满了血丝,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
她身旁的包曼丽,右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不要太激动,冷静,冷静,我们姐妹的仇一定会报的。”
原来如此......
我心中了然:难怪玫瑰军团和哈罗德的公会能够并肩前进,同仇敌忾,感情都和那只尚未谋面的鬼面蜘蛛有关。
那只蜘蛛也真是牛的厉害,竟然促成两个公会同心协力,共同讨伐之的结果,真该夸它是怪物中的一代怪才啊!
从踏入第十九层开始,队伍的行进度就势比龟了,全队有所人都高度警惕,以战士为最外圈,接着是弓箭手,火铳手,再然后是魔法师,最内是牧师的阵型,缓缓前行。
我的位置被分配在哈罗德的身边,在我的身后,是之前放箭救我的那个女性弓箭手,虽然相隔不到一臂距离,可我却抽不出空来和她道一声谢,这是我目前为止最大的苦恼。
第十九层,阴风吹过,卷来一阵腥臭的味道。
不远处,有几盏萤火亮光,轻轻闪动,时不时,还会出一阵沙沙轻响。
探了探头,我微微眯眼,想要看清那闪烁的萤火是由什么东西出。
深深几眼看清之后,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数盏萤火,根本就不是什么死物出,而是一只半人多高的蜘蛛的眼睛!
那蜘蛛蛰伏在阴暗处,紧紧盯着我们一行人,弓背绷腿,如临大敌,却又不敢轻易上前,只是在那里静静观察,又如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