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记当年,赵子龙将军,七进七出,端得是勇猛无敌,我今天,终于也感受了一把七进七出的爽感,只不过,子龙将军是受到所有人的追捧,而我......却是受到了所有人的惧怕。
我很无奈,也终于弄清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七进七出只是一个说辞,真正的关键,还得看脸!在这个看脸的世界,没有赵子龙将军那般的英俊潇洒,就不要去谈之后的万人追捧。
当我再次杀出洞穴的时候,大部分冒险家都已经站到了距离洞穴口很远的地方,远远地观望。
我从他们的眼神中,感受到的并不是什么救命之恩,再造之情,而是深深的畏惧。
呵呵......
我只能报以干笑,并深深的为他们感到悲哀:真是一群被世俗事故荼毒的可怜虫们。
好在不远处,尤拉微皱眉头向我走来,有点责备的语气道:“弟弟啊,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我呲了呲牙,露出了一个笑容,道:“那群鬼面蜘蛛比我还要狼狈得多呢。”
尤拉切了一声,道:“弟弟你的笑容真难看。”
我也切了一声,不过没说什么,再次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挥舞着太刀,朝着最后的一个洞穴冲了过去。
只要清理干净了这里,一切就万事大吉了,只是不知道哈罗德那边战斗的怎么样了。
无暇多想,我再次杀入了鬼面蜘蛛群中。
这一次杀意维持的时间比之前的那次要久很多,状态也比之前要强上不少,我感觉自己,此刻就是牛逼的代言!
可唯有一点让我感觉有些困扰杀的太多,有点收不住了......
只要看到眼前有定要试着砍砍看,也不管它是什么物种,什么类型的。
至于友军敌军......
生八条腿,能在第十九层乱跑的,会是友军吗?
我不屑的呲了呲牙,直接打消了这种可能性:开玩笑,这层除了鬼面蜘蛛外,还有什么是八条腿的,难道还会有章鱼不成?
又是一路斩荆披棘,在杀戮的同时,我再一次享受了无敌!
啊......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啊......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一边不断地砍杀,一边哼哼着不成文的小曲儿,我再一次......杀迷路了。
环视四周,又是一圈陌生的洞穴。
啊嘞?
这是哪儿?
我再次陷入晕头转向模式。
试着用之前的侧耳倾听法,然并卵,竟然没有丝毫的打斗声传来,这才恍然意识到这已经是我清理的最后一个洞穴了。
我勒个去,那我可怎么回去啊?
正陷入迷乱之际,目光突然扫到地面上的数枚钱币,灵光一闪:对啊,我可以按照钱币的散落方向回去啊!
猛拍额头,我大叹一声,心中暗骂:我怎么这么笨,连这个方法都忘记了,还有......之前杀过的那几个洞穴里,是不是也散落了一地没来得及捡起的钱币啊!
一想到这里,我不仅心痛,肉都开始痛了,那可都是钱啊......
我一边不断往回走,一边弯腰拾钱,像一位勤劳的拾荒者。
于是,不久后,在我的人生信条里,除开数钱数到手抽筋儿,睡觉睡到自然醒外,又外加了一条幸福标准:拾钱拾到腰腿疼。
就这样,一直保持弯腰直腰弯腰直腰,差不多行走了百十来米,终于,我在洞穴的尽头,再次看到了既陌生又眼熟的冒险家,是我的临时队友们。
啊!虽然他们仍旧是一脸的虚伪,看向我的眼神也时时流露着恐惧与戒备,但这一切,完全不妨碍我对回归队伍的渴望与期盼。
张开双臂,我打算以归巢小鸟的姿态回归队伍,然而
我勒个擦?怎么又有一只鬼面蜘蛛?咦?看样子有点不像,这是嘛玩意儿?
身侧的一个洞穴口内,距离我相差四五步远,66续续爬来四五只白色纹路,齐腰高的蜘蛛。
这些蜘蛛长相怪异,且个个张牙舞爪,乍一看去,别扭至极。
我皱了皱眉头,握刀的手臂,再一次颤动了起来,内心中,一个从未听过,却又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砍了再说,砍了再说。
终于,我举起了太刀,朝着爬来的白色纹路蜘蛛,杀了过去。
这蜘蛛看起来十分别扭,而且动作也比其他鬼面蜘蛛略微灵活,只不过,仍旧躲不开我挥刀之,也架不住我一刀之威。
唰唰唰!
几道寒光闪过,几只别扭的鬼面蜘蛛全都化作了碎片,散落一地。
碎片?
怎么回事儿?
我正不解,远处,突然寒光乍现,嗖嗖嗖!几声疾响,数个亮点由远及近,不断放大。
我瞳孔骤缩:竟然是几支带着微光的箭矢!
眼下,我心中升起一个不祥念头:有敌来袭?
身形扭转,几支箭矢擦身而过,划破了我的衣服,还好,没有伤及皮肤。
我正暗自庆幸,又是三支箭矢紧随其后,这三支箭矢的威力较之前的那些,更强,度更快,流星赶月般一闪即至。
猛地挥腕,太刀一闪,其中两只箭矢在纹路的虚光中,化为了一片虚无,我心中一骇,对自己的这个战技的威力,再次有了更新的认识。
而后,左臂一伸,凭借着自身的敏捷与护手的防御力,精准的将箭矢牢牢抓在手中,接着,用力一折。
没有如期的断裂声,反而是一声短暂的爆破音,在我耳边疾鸣。
护手中传来一阵震动,迫使我不得不将五指展开,指缝间,一阵白光亮起,接着,传出一股微弱的冲力,仿佛微风般,吹拂到我的脸上。
哼哼!
我冷哼一声,眼露凶光,朝准箭矢飞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我的内心中,敌人,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带着浓浓的杀意,狂飙而至,如恶虎凶狼,直扑不远处,闪现出身影的一名弓箭手。
那弓箭手面带惊骇,好似压根没想到我能够躲开他箭矢一般。
看着他呆滞的表情,我残忍一笑:这样也好,在惊骇莫名中死去,也算是一种惩罚!
想着,刀光一闪,直奔弓箭手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