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这里我自应付的来,倒是殿下你,若是被有心人现,被陛下知道了,陛下肯定会惩罚你的,殿下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武媚见到李治为了自己来着掖庭局,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感动的,只是更多的,还是失望。
李治来了,这就说明自己还需要在掖庭局待上一段时间,陛下那里,看来是没有说通了。
“武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最近几天也是赶巧了,兕子的身子不适,一直在暖阁修养,我去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她,若是见到她请她出面,父皇一定会将武姐姐从这掖庭局之中放出来的。”李治说道。
“晋阳公主病了?怎么样?严不严重?”武媚一听李治说晋阳的身体不舒服,正在修养之中,立即关心的向李治打听。
李治摇摇头:“还不知道,可能是这些日子的确是在宫里头闷坏了吧,前些日子兕子还跟父皇说想要出宫散散心,只是那几天长安城乱的很,父皇就没同意。”
“原来是这样,若是如此,晋王殿下便更应该在暖阁陪伴公主殿下才是,陛下整日里忙于政事,皇后娘娘又忙着后宫诸多事项,难免会疏忽了对公主殿下的挂心,这个时候,公主殿下自己在暖阁之中,肯定是十分需要人陪伴安慰,殿下您是公主的哥哥,这个时候理应守在公主身边才是。”武媚对着李治说道:“殿下现在也见到了,我在这掖庭局并无大碍,殿下还是先回去吧。”
李治在掖庭局这院子里站的时间也不少了,已经有宫娥和太监往这边侧目了,所以武媚赶紧劝李治离开掖庭。
“好吧。”李治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来对着武媚说道:“武姐姐你若是在这掖庭有什么麻烦,尽管找人给我传话。”
“恩,放心吧。”武媚回应道。
在武媚的目送下,李治离开了掖庭。
甘露殿里,让守在门前的小黄门通禀了一声之后,晋阳便让跟在身后的宫女太监等候在了甘露殿的门口,自己一个人步入了甘露殿。
“儿臣见过父皇。”行至殿中,晋阳对着坐在上的李二陛下福了福身子。
“是兕子啊,来,到父皇身边儿来。”李二陛下抬起头,见到晋阳,脸上漏出会心的微笑,对着晋阳招手示意晋阳到他身边儿。
晋阳也是回以一个微笑,提了裙摆,走上了台阶,到了李二陛下的身旁,低头看了看李二陛下书案上的奏折。
“咦?户部的折子?”
“兕子,来坐下,父皇来考考你,你看看这奏折,能看出什么?”李二陛下顺手拿起了放在书案上的奏折,递给了晋阳。
晋阳理了理衣摆,跪坐在了李二陛下的身侧,接过李二陛下递过来的奏折,仔仔细细的翻阅了起来。
还是关于国库的事情,近来户部已经有些顶不住了,原本过了年空虚的国库被春闱这么一折腾,更是见了底,眼见都已经拿不出钱来修建春闱的场地了,更何况三天的春闱,前来考试的士子们是不能出春闱场,吃喝拉撒全在里头,光是这一笔支出,户部便有些力不从心了,这折子上所写的,正是户部的官员请求李二陛下批准,从内务府调拨钱财支援国库的事情。
从内务府剥掉钱财如国库这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晋阳十分的明确,不是皇家不心系国库,心系大唐,只是此例一开,日后户部如何掌管天下钱粮,户部,还能够让朝中的大臣们信任吗?
只是一直让国库这么空着也不是办法。
“父皇,如今宫里头内务府充实,儿臣斗胆猜想,恐怕过后,父皇是想要做些什么吧。”晋阳抬起头,眼神明亮的看着李二陛下。
“确实,如今朝中,侯君集领着大军在高昌,只要高昌一定,剩下的,便是要完整咱大唐的领土了,兕子不妨再大胆的猜上一猜。”李二陛下笑着侧目看向晋阳。
“若是如此的话......综合咱们大唐四周番邦的情况来看,父皇是想要对高句丽动手了吧。”晋阳笑道。
“仔细说说看。”李二陛下饶有兴致的说道。
“诚然,高句丽现在内忧外患,南面有倭国虎视眈眈,自己家里,高建武和泉盖苏文又斗的热闹,这么看来,儿臣倒是有一不恰当的比喻。”
“作何比?”
“高建武和泉盖苏文之间,就如同前两日的王家兄弟一样,而倭国,想着左收渔翁之利,倒是有些像.......”
“郑家。”未等晋阳说完,李二陛下便接上了话头:“不愧是朕的小兕子,先前高句丽那边的密探来报,说泉盖苏文已经与倭国那边有了暗中的来往。“说道这里,李二陛下笑了笑:”就是不知道那倭国的大臣们,知不知道与泉盖苏文合作,是不是在与虎谋皮。”
“父皇十分了解这泉盖苏文?”晋阳在一旁问道。
“早年间泉盖苏文还没有继承他父亲大对卢的位子的时候,曾经跟着高建武来过一回长安,朕见过他一次,此人的气度,着实不凡,若就事论事来说,高建武不及他,更莫说高建武那脓包儿子高桓权了。”李二陛下抚须说道。
“哦?那泉盖苏文竟得父皇如此评价,父皇,那他到底长得如何?很是英俊神武吗?”
“那泉盖苏文貌魁秀,美须髯,冠服皆饰以金,佩五刀,左右莫敢仰视。使贵人伏诸地,践以升马。出入陈兵,长呼禁切,在我大唐帝都,倒是威风的很,不过从这点也能看得出来,这人的野心不小,而且从近年来的所作所为之中也能看出,他的能力,倒是也能容的了他的野心。”李二陛下说道。
“这样的人,是高建武的一大麻烦啊。”
李二陛下叹息一声,笑道:“是啊,不但是高建武的一大麻烦,日后,也有可能成为咱们大唐的一大麻烦啊,朕虽不将他看在眼里,只是,能付出最小的代价,拿下高句丽,朕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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