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奔驰,沈狂的速度已更慢,坐骑只是一路小跑起来。小說,
柳平儿的忍耐战胜了冲动,在后面守护者小蝶,催马跟着。
沈狂的心已不再像快马奔驰的时候那样乱,心思左右摇摆了很久他才做了一个决定现在距离他们要去的目的不过是一天急行罢了,可后面的追兵也会在他们尚未到达时便追上,这样的一场大战可非是几个武林人性命相加的拼杀。乱军四面环绕、箭雨漫天飞舞、刀剑来去无根,沈狂好似已看到了追兵与他们将要发生的大战。小蝶和彩儿的身处绝境也已出现在他的幻想中,沈狂不能让这一场大战发生,所以他选择了晚一天再去断剑山庄他们也不能把这是非带着进入断剑山庄。
沈狂遛马跑动中,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常雨恒,常雨恒会意的追上来与沈狂并骑,每每落在后面,他只是不想因自己而让沈狂的行进速度受到干扰,沈狂无疑是这个队伍的行动头领,快慢、选路他都有自己的智慧和经验做奠基,来判断。
沈狂已轻声说着:“雨恒可记得两年前我们在通江遇险之地”
常雨恒眼神中有了光泽,那是他为数不多的行动之一,剑宗势力远进川、蜀,触角探及达州,可落点平昌却出了问题,无意中纠缠在当地势力夹缝中,灭一方、保一方无疑就成了万全之策,沈狂在安康办事,临时接到指令,此事只可密行,不能挑动太大而让剑宗势力完全暴露,所以沈狂当时便带着还不是坛主的常雨恒一路悄然而来。
常雨恒的眼神有些痴,像是又回到了那悄然、刺激的暗杀中,一方势力在沈狂眼中无非是一些莽夫、恶徒罢了,一夜间、几个头脑神秘死亡,一方势力便几乎瓦解,剩下的事情另一方势力便可轻易解决。
一场暗杀常雨恒记得他是因为第一真正的次历练,也是因此他才升级为坛主。
常雨恒笑意浮现着,不觉的回答沈狂:“当然记得”
常雨恒刚回答完,却又消去了笑意,侧脸一直看着沈狂,那次行动本是如此的顺利,可他们却在回路通江地界遇上了一件极其危险之事,想来这也不是常雨恒的耻辱过往,面对的敌人和厉害,自己还未参与到真正的斗战中,便被对手一掌震晕,再醒来已身在通江、千佛崖下的一户农家里,至于沈狂怎样带自己逃走却一无所知,还是后来沈狂告知的。
常雨恒回过神儿来,沈狂这会儿又说着:“雨恒、这里已是南江地界,我们的追兵是官家,不能在前行,你带着小蝶他们取道东南,往赶场小镇去,然后一路往千佛崖去,就近找个村子安顿下来,我会原路南下,带走追兵,如果晚上我无法到达,那就不用再等我,天亮你们就赶往平昌,一路折回恩阳。”
常雨恒看着沈狂,他知道沈狂那句不用等我意味着什么,忙说:“沈大哥、我去吧,这片区域我本就不熟。”
沈狂微笑了一下,接说:“雨恒、就当这是指令吧,你带不走他们,我呆自己来。”
常雨恒无奈的看着沈狂,他也不愿再等着沈狂挑明,以他的力量,他无法把后面追兵带走。
沈狂的坐骑已完全停下,常雨恒也跟着停下,沈狂微笑着,探手轻轻拍了拍常雨恒,说着:“就这样定了,他们的先锋队快到了。”
常雨恒只好默默点头,小蝶和柳平儿也已赶上来,拉马缰停下,沈狂调转马头回来,向小蝶说着:“小蝶、我们要走小路了,控马小心点儿,不要摔了。”
小蝶这一路适应,对御马也有一些把握了,听来充溢着自信的语气说着:“没事沈叔叔,我会小心的。”
沈狂微笑点头,来到柳平儿面前,说了声:“追兵到了,让小蝶她们先走,我们拦下第一批追兵。”
柳平儿点头,沈狂这才又向常雨恒说着:“雨恒带小蝶她们先走吧,小心点儿”
常雨恒控马过来,不觉多看沈狂几眼,然后下定决心一般,说了声:“沈大哥保重、我们等你”
沈狂点头应着,常雨恒已控马下了大路,小蝶也听到沈狂说追兵到了,她却不知道很多事,只是以为孙凡、剑盟的人追来了,心中紧张不觉的面色凝重,说着:“沈叔叔、你自己小心点儿,快点回来。”
沈狂应着,小蝶这才跟着常雨恒往南边小路行去,路过柳平儿面前也只是说了句我们等你可那眼神却是一种纠结的情感流露担心、紧张、不舍,欲言又止的神态。
柳平儿侧马头看着常雨恒带小蝶催马行过一片洼地,向远处去了。
沈狂轻声说:“走吧,我们到前面等他们。”
柳平儿眼神落寞,没有说什么,催马跟着沈狂向前面而去。
陈雄已坐在路边,梁启云和昨夜宁强地界增援兵马,带队百户长、曹环也坐在这边再往后去几十米便是齐整的铁甲骑兵沿路坐着歇息,马匹在两边的田野上吃着草,路的另一边是闲散的官差们三三两两一伙儿的闲聊着。
一路的急行军人能撑着,马匹可再也受不了了,陈雄和梁启云只好让大家就地歇息,前锋组继续追下去,张强和李洞辉也跟着前去。
张强和李洞辉的马匹本是衙门派给,他们的马匹此时可有些吃不消了,不似铁甲前锋组,军营的派给到他们这里也是紧着好的补给。
一会工夫,张强的马匹已明显缓下来,李洞辉见状当然也控马慢下来,他心里想的和张强一样,若是把这马匹累倒在路上,后面难道让他们跑步吗
前方组十二匹铁骑却毫无慢下来之意,张强干脆一拉马缰,骏马嘶叫,前冲中双蹄腾空,往前窜出几米外停了下来。
李洞辉坐骑已冲到前面去了,急着停下,然后又调转马头回来,张强有些怨气的说着:“让他们追去吧,累死马让我们跑步跟啊”
李洞辉已来到近前,张强已翻身下了马,李洞辉也正要翻身下马,前面已远去两百多米的前锋骑队却忽然乱了,两匹马惨嘶声连贯远扬。
张强忙着翻身上马,李洞辉已催马向前奔去。
前锋骑队已四散开,有的在路上,有的已控马跑到路边草地中。
两匹翻砸出去的骏马通通先后砸落在地上,两条身影已跟着砸落的铁骑来到骑队中间,沈狂侧转、滑步,躬身双全就齐齐冲在右边这一铁骑上。
铁骑惨嘶、整个身子腾空侧飞出去,,骑上铁甲骑兵的惊叫声丝毫不比骏马惨嘶声小多少,手中长兵器刚从马侧摘去下来,便被他甩在空中散落去。
柳平儿的双手已探身抄住左边铁骑双腿,直腰、旋身,双臂力量传导过来后双手便撒开,铁骑另两只乱弹的双蹄还未蹬住柳平儿双手时,身子就横飞出去通一声闷响,夹着惨嘶、惨叫一双铁骑、两名铁甲骑兵撞飞成一堆,横着而去长兵器锐啸着,没了准头的脱手飞去。
附近两名铁甲骑兵见状惊叫着,控铁骑便西逃开。
一条身影已在乱骑飞甲中跃身而起,凌空罩向两名逃开的骑兵,靠左一些的这名骑兵反应很快,慌乱中大刀撩起。
柳平儿凌空身形、左脚聚力,大刀扫到时一脚踏在刀身上,铁甲骑兵那无法尽全力撩起的大刀遇上一股强大之力,被踏的弹回来。
铁甲骑兵身形随刀转向一边,身子还未感觉完全到扭动带来的痛苦、就觉着头顶上像是落下一块大石一般,砸的闷哼一声栽落马下。另一名铁甲骑兵大刀已抬起,还未出刀,柳平儿已落向他,惨叫声中,拖着刀被踢得横飞出去。
沈狂身形奇快的飞跃在路边的草地上、逃开,一时反应过来的铁甲骑兵催马横刀便冲来。
只瞬息间,沈狂就应着砍落的大刀冲到,身形一闪,大刀劈空,铁骑惨嘶响起,被沈狂一拳砸的铁护甲都变了形,身子凌空横飞出去,铁甲骑兵向沈狂这边倾斜的身子却没被带走,被沈狂抓着铁腕拉住。
沈狂左手探住刀柄,旋身将力道传导右手,铁甲骑兵惊叫中晕头转向的飞射出去。
一声惨叫又响起、策马提刀围困而来的另一名铁甲骑兵也被同伴撞得口吐鲜血,连人带马翻倒地上。
这样的阵势,摧枯拉朽的斗战、人嚎马嘶的悲壮,沈狂这边剩下的最后一名铁甲骑兵已惊叫着破胆而逃,沈狂抢在手中的大刀已呼啸而去。
一声骏马悲鸣响彻那逃去的铁甲骑兵也迎合着铁骑的最后悲鸣,惊叫着被铁骑翻砸在身下,铁骑余劲未消的又翻过去,铁甲骑兵脚蹬牵挂,被带着翻砸出去。
张强和陈雄大睁着双眼硬将马匹停下,入眼已是人仰马翻一片,入耳更是惨叫嘶鸣悲壮,柳平儿已拖着一柄大刀,眼神杀气凝结的缓步过来。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wap.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