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毒岛冴子已经完成了驱逐叛乱分子的任务。)回到了真诚身边。
有了忠心耿耿的刽子手陪伴。战场原真诚底气足了不少。同一时间,应该是高城沙耶母亲的贵妇人拉了拉高城沙耶的手:
“我们也找个地方谈一谈吧,沙耶。”她温和的微笑着,对自己的女儿这样说:“对于你的总队长,妈妈也很感兴趣呢。”
“可是……”听她这么说,高城沙耶有些犹豫。
她又不是笨蛋,自然能感觉到自己的父亲与战场原真诚之间的敌意。
虽然她很想和自己的母亲一齐离开,好好地撒撒娇,说一说贴心的话。但是看他们这个样子,高城沙耶就很担心。
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另一边则是自己的父亲。无论伤到了哪边都不好。
如果她在的话,高城壮一郎和战场原真诚起了冲突,她还能居中调停一下。但如果自己不在的话。
当然,看刚才的交手,真诚似乎处于下风的样子。
“听话吧,沙耶。男人的事情就交给男人去解决好了。”高城沙耶的母亲继续温和的劝说着。听上去是态度是中立,但实际上却是替高城壮一郎扫清障碍。
果然妻子还是站在丈夫这边的。
“但是……”高城沙耶还是在犹豫。
“高城组长。”这个时候,真诚开口说话了:“我批准你休假两个小时。去与你的母亲好好聚一聚吧。两个小时之后,记得回去工作。”
“——是的,战场原总队长!”高城沙耶咬了咬牙,这样回答说。
“……”听自己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再看着她咬着牙,好像很坚定的样子。高城壮一郎一时间有点恍惚。觉得有点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女儿了。
而在另一边,那位艳丽贵妇则轻笑了两声,然后拉着粉毛双马尾的手离开了。
“很不错,年轻人。”对方再次说出了相同的话,而后盯着真诚的脸,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兴奋,得意,或者类似的感情。
但是很可惜,让他失望了。真诚的表情还是古井无波。淡漠的可以。
“……”稍显气馁的高城壮一郎转身,准备离开。但是紧接着就发现战场原真诚没有跟上来——
“是这边哦,壮一郎先生。”真诚在他背后,这样说,然后转身,向着他的临时指挥部走了过去。
“总帅!”高城壮一郎身边,看起来还算精干,而且同样穿着军装的男人皱了皱眉,然后看向了高城壮一郎。
高城壮一郎摇了摇头:“不要轻举妄动。”说着这样的话,他瞟了一眼已经进入临战状态的毒岛冴子,以及始终护在真诚身边的平冢静。还有隐约又聚拢过来,至少也是关注着这里的情况,随时都能过来增援的执法组成员。心里面暗暗地叹了口气。
“看来,有些困难了。”他心里面这么想着。不过很快又重新拾回了信心。
无论如何,战场原真诚在他心里,都只是一个“足够优秀的年轻人”而不是“足够优秀的对手”。他非常有自信,如果真的发生冲突的话,他一定能压制住这个年轻人。
心里面这么想,高城壮一郎紧赶两步,追上了战场原真诚。两个人的步调不紧不慢,身体保持平行。一边随意的聊天,说了些话。一边向前。
毒岛冴子,平冢静与高城壮一郎的几名手下就在他们身后不远跟着,相互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对方。
聊天的内容主要还是增加了解,相互自我介绍。
除此之外,高城壮一郎还多少提问了一下战场原真诚,与高城沙耶之间的关系。
“我与令爱相处的不错。”战场原真诚若有所思,随即轻描淡写的回答说:“令爱的头脑很好,计算能力与处理政务的能力也很不错,帮了我不少的忙。”
“是这样么?”听真诚这么回答,对方似乎有点失望。
尽管那点失望只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真诚捕捉到了。
十分钟后,在会客厅真诚与高城壮一郎对面而坐。柔软的沙发,再加上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红茶,与双方手中的武士刀,和风的做派加在一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无论是战场原真诚,还是高城壮一郎都不很在意这一点。
与个人享受,格调或者类似的东西相比,他们更在意另一件事。
那就是权力。
高城壮一郎开门见山的提出了他的要求。他准备以忧国一心会的会长,天道庄严流总帅与旧床坐藩藩主的名义,收编战场原真诚的“三万幸存者”。
“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是么?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工作,你也一定有些力不从心了吧?年轻人。所以为什么不卸下担子,将责任交给更能承受他的人呢?”
对方用胸有成竹的笑容看向战场原真诚,随即这样问道。跟在他身边的几名军装壮汉。也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就好像他们愿意接下这个“责任”是对战场原真诚的施恩一样。
看着这几个家伙的样子,真诚先是有些愣神,紧接着忍不住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对方觉得尴尬,不高兴,甚至有些恼怒。
“——有什么好笑的?!”终于,一名军装的壮汉忍不住这样大声质问。
“德川幕府灭亡接近两百年了。”战场原真诚微笑着,看着对方:“在维新战争中输的跟狗一样惨的家伙。竟然还有人拿它来当招牌。这难道不可笑么?”
“你说什么?!”
军装壮汉毫不犹豫的拔刀,但在那之前,就被对面的毒岛冴子用太刀抵住了咽喉。
“……”
太快了。
完全看不到对方是什么时候拔刀的。
原以为真诚身边,手持太刀的女孩只是带着好看而已。却没想到对方的身手这么好。
被太刀抵着喉咙的壮汉,当即不敢再动。同时忍不住汗流浃背。
“太难看了啊。”真诚摇着头,对面色变得有些难看的高城壮一郎说:
“忧国一心会?也只是在床坐市才有一点影响力吧。甚至连一个议员的席位都拿不下来。天道庄严流?名字倒是挺好听的……不过也仅仅限于名字而已。至于说旧床坐藩的藩主?啊啊啊……如果放在两百年前,我现在应该是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对你大礼参拜吧?你以为明治政府为什么要宣布四民平等,废藩置县啊?”
战场原真诚说到这里,眯起了眼睛,身体微微前倾,死死地盯着对方,认真地,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说,你说的这一切都是废话,你自认为高贵的身份对我没有任何效用。如果想要宣传自己的血统高贵的话,就去找别的地方吧。高城先生。”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阵沉默之后,对面的高城壮一郎忽然昂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好,很好,非常好。”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对着战场原真诚点了点头:“已经很久了,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了,年轻人你是第一个。”
“我是否应该觉得荣幸呢,藩主殿下?”真诚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靠着靠背,随意的这样反问。
“很好。虽然在这之前我就想过了,这些理由多半没法说服你。但我也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大。”对方显得有点感慨:“那么,我们就换一种方式吧。”
“什么方式?”真诚问:“你愿意带着你的天道庄严流,你的忧国一心会加入我们么?我张开双臂欢迎啊。”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对毒岛冴子摆了摆手:“冴子,既然大家很快就能是一家人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对自己人不要动刀动枪的。”
“失礼了。”毒岛冴子收回了太刀。而后乖巧的侍立在真诚的身边,微微的垂着头,看起来就像刚才一样端庄贤淑。但再没人敢轻视她,与另一旁,斜靠着墙,吞云吐雾的平冢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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