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仪式(2015－12－10修订)

　　(收服的仪式，本质是什么呢？)

　　“皮卡丘－－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本在森林中，背负伤重力竭皮卡丘的我，正边喘着气边仰头深思时，却突然听到焦急叫唤皮卡丘的声音传来──记得是那位选择我的女孩训练师的声音……好像名子是叫小纹的吧？她在我还来不及反应时，就已经跑到了我身边、抱起我背上的皮卡丘然后对着它问道──但望着她们我则想说如刚刚发生的这些种种……等一言难尽的事情，不知道又该是要怎么样沟通啊？

　　“皮卡皮……丘……”

　　皮卡丘虽伤重力竭，但仍沉吟一声、奋力扭头望向我──接着它指了一下：小纹腰间配带的PM球后，便再左右摇了一下头一下。

　　“皮卡丘你是因为要找回、并保护菊草叶它，才会因此而伤成这样的吗？而菊草叶它会想要逃跑，全是因为不想要待在球里面吗？”

　　果然皮卡丘跟它主人心灵相通很高的样子……！竟然才发一次叫声、兼且对她比划一下，似乎她就都明白了──我若是她可能完全都还不明白呢，实在是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样办到的？这时随皮卡丘点了下头，她则是低头望向了我……忽然间只觉得有点尴尬，因为初次见面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完全是跟她在装模作样：一心只想着要逃跑而已。现在反倒开始感到有些惶恐，感到害怕她会违反皮卡丘的承诺，拿起腰间的PM球就将我给关进去──若是如此也只能认栽，未来再想其它办法好了……谁叫刚刚才答应了一个无法做到的承诺，可恶……！又想要哭了……！

　　“呐，菊草叶你不用害怕。既然已经知道你逃跑原因，我就不会再这样子做的啦。”

　　仿佛是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她亲切的微笑着这么对我说道，反倒令我感到一阵惊愕──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还成为了PM后表情都会变得很明显呢？真是奇怪。

　　“嘻，别担心。做为你的训练师我保证：绝对不会在你不同意的情况底下，将你给收到球里面去的……好了，我们回研究所吧。”

　　对于我显露出的疑问表情，她只是讳莫如深的轻笑了一声，然后她半蹲了下来直视着我的眼睛承诺道，感觉起来没有一丝虚伪──虽然我相信要演的话一定也能够演出来，毕竟是常看电视的就知道演员们是有多么会演了……

　　但是在此情况下也不由我不信，毕竟除了直觉式的几项基本动作以外，身体其它功能都不知道该怎么样运用，说不定连徒手的人类也都打不赢啊……！真的，并没有那种一开始就能够给训练师下马威的实力……可恶！我只得点了下头后──再度跟随着站起身的她，直直往研究所的方向跑去。

　　“大木博士！我的皮卡丘受伤了，拜托你──帮它治疗一下好吗？”

　　进到研究所内就听到跑在前头的小纹高喊道，然后发现刚刚的明明是翻天覆地的研究所内，如经已被收拾的一干二净了：当然包括所有提供给新人训练师的PM们也是……但是却多出了另一位与小纹年纪相仿的男孩，他正双手插胸一脸郁闷的模样站在那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菊草叶竟变得这般炙手可热了？竟然会有训练师没选到而因此郁闷吗？奇怪？这时，大木博士惊叹道：

　　“喔！它是怎么受伤的啊？还伤得这么严重？”

　　“因为它要找回逃跑的菊草叶所以才……”

　　小纹焦急回道，但显然此时也不宜解释太多。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研究所这里的PM治疗机属于轻便型，可能无法完全治愈伤势这么严重的它……算了，就先试试看吧。”

　　大木博士倒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似乎很相信小纹并不是一位会虐待PM的训练师，他接着便接手过皮卡丘抱往研究所大厅最后边：那台游戏中曾看过的PM治疗机走去……

　　“够了吧小纹！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我知道每一次……你都比我们还要有实力，完全有权力可以得到对你来说──最好、最棒与最优秀的东西啊！但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你总是要去选择那些──最差、最烂与最废物的东西啊？为什么你就是要这样子──去这般折磨自己啊！”

　　吓……！真吓了一跳，怎么突然会起乩了？想不到这位从刚刚一直不发一言、双手插胸一脸郁闷的男孩，竟突然情绪失控山洪暴发般的迎到了小纹面前，然后激动的对她质问道──看来是相识？不对，感觉起来比相识还要熟悉，难道是动漫中主角总有的所谓宿敌兼青梅竹马的训练师吗？

　　“呼，我已经回答你很多次了，小逸……从来我的决定，都只有适不适合自己，至于这些决定好或不好我自己知道──无法理解的你，请不要再烦我了。”

　　面对如此激动的质问，小纹则一副受够了的模样冷冷回应道，看来关系似乎不怎么样好？的确，动漫中主角总有的所谓宿敌兼青梅竹马的训练师，一开始总是关系就不会太好。

　　“无法理解？不──我能理解：你总是想要不断超越往顶峰的方向迈进，但是你太天真了啊──选择这种PM来训练，注定就只有失败！这种叛逆、任性，却又是如此软弱、胆小的PM，再怎么训练也不可能会变强──它只会不断的拖累你而已。刚刚它就已经害得你皮卡丘受重伤，也因此害得你没办法准时出发去修行。难道这样子你还不能够醒悟吗！难道你还要在未来一直继续，被这只劣质差劲的PM给……”

　　那位男孩一边骂道、一边突然用手指指向正在看戏的我……呃！原来刚刚他说最差、最烂与最废物的东西是指我吗？开什么玩笑啊──你这个中二少年又他X的给我好到哪里去啊！不行──实在是超想呛他X的，但若被其它PM听到，说不定又会惹祸上身──可恶！

　　再说想想却也知道──若从普通的一位训练师观点来看，的确这就是事实吧？没有实力、任性逃跑这些都是责无旁贷，我的真相没指望他能够去理解……况且既然已身陷于此──若继续表现叛逆，也是会更激怒他害小纹麻烦与害我自己不好过而已。此外我也能感受到：他其实应该是很关心小纹的，尽管言行不善且偏激，但还是能够感觉得到……这时，小纹打断了他对我的叫骂：

　　“够了逸！我绝对──不会接受，你这些恶意批评PM的话！”

　　“我说的是事实！我就让你看清楚吧──你不去选态度、个性与能力俱佳的小火龙，真是有多么样的天真－－”

　　一边吵架，小逸竟然一边真把小火龙给放出来了！但刚选完PM的宿敌之战──我一点都不想要去打啊！刚穿越到这个世界上，连藤蔓和冲击绝招都用的很勉强和陌生，顶多只有听觉开了能够听懂其它PM和人类说话的主角威能而已，绝对比不上眼前这只：不知道已经待在这个世界上多久的小火龙啊！

　　正担心的这么想着时，只见到那只小火龙一发现我，也竟然立刻就恨的咬牙切齿：表露出似乎想把我给生吞活剥的模样──这个……我只不过是害它没被第一个来的训练师选上而已吗？真的有需要到现在都还那么恨我吗？实在是无法理解这只PM的价值观到底是怎么样的啊？小纹则立刻大声制止道：

　　“住手！我绝不准你去伤害它──”

　　“哼！皮卡丘正治疗中，你还能怎样？小火龙给我撞开她，然后用力教训那只不长进的菊草叶吧！”

　　指令一经下达，说是迟那是快的小火龙立刻用冲击绝招，撞开了挡在我前面想保护我的小纹：

　　“呜！”

　　小纹吃痛的叫声还没发完，就见小火龙张牙舞爪又扑又叫的朝我扑抓过去──

　　“嘎──我要宰了你这只低劣草系家伙！”

　　“奇克！住手啊──”

　　当然一点战斗准备都没有的我当场被吓得叫出声来，再说地上都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根本就没有石头或板砖了啊……可恶，再说我怎么能够再去用刚刚对付美丽花的这种超级不自然又怪异的战斗方式啊？要逃吗？但距离已经太近了啊──看来是始终也只能够绷紧身体忍受，接着所可能将遭受到身上的利爪绝招了吧？呜──

　　“可恶……想不到：你居然、居然这般维护这只没用的PM……”

　　……本来预期的终究会受到的抓伤痛楚并没有传来，小火龙爪子停在距离我身体前面的三公分处──我惊异的望着选择我的小纹她，竟然对于做出那些属于训练师眼中叛逆行为的我，还能够这般奋不顾身地维护？甚至于以身犯险的从后紧搂住那只、似终于要得偿所愿欲攻击我的小火龙……！

　　本已经准备好、颤抖着要去承受任何伤痛的眼中，我看到了即使她手臂被挣扎小火龙的尾巴和嘴巴，给烧烫到与咬到也死不放开的景象。这景象使我突然间觉得心底一暖，原有对她的警戒随着小火龙挣扎仿佛开始被消蚀……一点、又一点的开始被消蚀──我不知道自己的警戒，总共被消蚀掉了多少？但似乎……应该也有了一大半吧？这时传来大木博士制止的喝声：

　　“喂！小逸──现在还是在我的研究所内呀！我警告你：别要做出违反训练师守则的事情，否则即便你父亲是前任盟主我也维护不了你呀！”

　　父亲是前任盟主？为什么我没有穿越到这种训练师身上啊？可恶！

　　“啧算了，回来吧小火龙！抱歉博士，给您添麻烦了……哼！纹，你给我听清楚：除非你不要当顶尖的训练师，否则你绝对不可以再这般维护它──‘早早将它给抛弃’是我的忠告！下次若是在对战场合给我遇上，我是绝不会对你PM手下留情的！尤其若是你还留有那只：可恶又欠修理的废物PM──”

　　收回小火龙后的小逸对小纹她威胁道，然后它怒瞪了我一眼便愤然的摔门而去──紧迫而令我颤抖的风暴，似乎这才终于过去……此时小纹她半蹲下来，摸着我头上的叶子，然后再一次的对我承诺道：

　　“对不起菊草叶。我让小逸他吓到你了……但是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

　　我理解像小逸那种性格的家伙，其实也并不是小纹就能够阻止的来的──另外当然抛弃不抛弃我也并无所谓：那种普通PM被抛弃自尊就会受伤难过的问题，在本来是人类的我心里面半点问题也没有……反倒是有点担忧，害怕若永远都不会被抛弃──岂不就是等于永远都会被控制了吗？算了，难道我会跟大嘴雀它一样，去相信永远什么的吗？不可能呢。

　　尽管对承诺有所保留，但是刚刚她毕竟是有帮我免于受到小火龙那畜生所伤害的事实，感觉不点头表示一下谢意心里会不好过──况且就算被她误解以为是相信她所说的话也没什么损失吧：

　　“奇克谢……谢谢你。”

　　然而接着她要求我道：

　　“那么菊草叶，你能够给我一个让你能够信任我的机会吗？能够让我把你收到球中一下子吗？”

　　如果没有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出于不确定她的信用，大概我也并不会答应：此刻她突然对我所提出的要求吧？毕竟因为希望给一个能够信任她的机会──这种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虽能够理解这可能是一种想增进双方信任程度的活动，但总感觉还是实在太麻烦了……！大概这种事也只有像她这种女生才会想得出来吧？不过为了回报一下先前她代替我承受那只小火龙的伤痛……算了，就答应为她献身一下应该也没关系吧？见我点头后，她取出PM球来──

　　“嗖！”

　　再一次，进入到了黑暗、进入到了熟悉的噪音中。

　　“谢谢菊草叶你的同意……那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PM了──未来，也请你多多指教了呢。”

　　黑暗中不知道为何，听到小纹的声音从外传入，只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竟变得格外有磁性？我不知道她在外面摆出了什么模样：如同动漫画中主角在收服PM以后，所摆出来的各种可笑幼稚、自以为是的架式？但至少她说的口号中并没有什么“我收服到PM了！”及“我收服到菊草叶了！”等如此让现在做为PM的我感觉到不爽与抗拒的内容──

　　突然间又想到：这或许是一种仪式、她收服PM的一种仪式，如此才须要我配合让她完成仪式吧？还是不懂，为何有些训练师收服PM以后，为什么还要花时间搞这样无谓的仪式──再说又没有摄影机在旁边拍呀？想到这时，我再度被她给放了出来，果然──时间只有一下子而已。

　　然而放出来的我再次面对她时，竟发现到本来某种一直存在的尴尬难受感觉……仿佛突然消失了？奇怪，本来明一想到将来会要听从她的指挥来进行对战时，那种由衷尴尬与难受的感觉就会一直不断出现──但现在却似乎已经变得微弱许多……甚至于几乎感受不到了？难道她对我所举行的仪式，是要给我烙印一些什么东西在心底深处里吗？难道是那个PM球……但我刚穿越时不就是在PM球里面吗？就算再回去一次球里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奇怪。

　　“呵呵──能够有那么优异的成绩，还能够对PM有这般的耐心，真不愧是得到‘神之羽毛’的训练师……咳咳，虽然我也见过许多很突出也很有特色的训练师，不过我还从没有看到像你这般优秀，每一次都是选择最困难的道路，不断挑战自我能力的训练师呢。”

　　此时，开怀笑着的大木博士走近，但“神之羽毛”是什么呢？

　　“请您别说这么不好意思的事情啦博士。我知道在真新镇的古老传说中：在出生时获得‘神之羽毛’的婴儿，未来将会是受神眷顾的伟大训练师──但是那也只是个传说而已，现在谁都知道只要父母亲们提早提出要求，医院诊所就会额外帮忙准备的：一种取悦顾客的行销手法啦！”

　　看着小纹不好意思驳斥的样子，我则想还真是现实呢：这个“神之羽毛”传说啊……

　　“喔，是这样子吗？真是谦虚呢小纹。想不到这样的你却没有空目一切，还能够有心思帮助菊草叶它减低任何可能会感受到的痛苦……因此这也让我突然有点兴趣，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了。希望这样不会对你太冒昧吧？”

　　“不、不会的博士，另外很谢谢您刚刚叫住逸，不让他去伤害我的菊草叶……若有什么问题，只要我能去回答的话就都没关系的。”

　　小纹弯腰向大木博士道谢，虽然我并不认为刚刚小逸真是被这废话一堆的老头给叫住，而是因为小纹的坚定维护才因此停手──不过从小纹对他的态度中，我确实能够了解她对大木博士有种相当尊敬与信服的情感。似乎这也是理所当然，所有在PM作品世界中的人，从一切开始时──都是这么样一直延续着的理所当然。

　　“哈，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啦──它只是我个人的偏好，一种仅对于训练师询问的问题。那就是……对你而言：PM究竟是什么呢？”

　　果然，又是这种老掉牙的无聊问题，动漫中常听到摆弄招摇的无聊问题──不管答案为何？反正之后的剧情表现上PM依旧跟工具没有什么两样……尽管口头的解释上可以无穷无尽，我想或许他应该也已经听过数不尽训练师的答案了吧？听他这种语气似是在寻找一个……他存没有没听过的答案。

　　可惜对此我并不乐观，他能够再听到什么样特别的答案，大概都是不离朋友、伙伴、同伴、要保护的、要爱的、或要怎样的等这些辞汇，当然难听点的什么工具、道具、防具、武器、剑盾、手下、奴隶、禁脔什么的应该是不太可能会听到吧？可是就算是清楚了无数老掉牙的回应，我还是有些好奇，亦抬起头注视着、细听着她将要说出来的答案。从那些自己所有已知的词汇中，所挑选出来的答案──到底，又会是哪一个呢？

　　“是共生的生命喔，大木博士。”

　　回答时她眼神朝我一扫，眼神相对的刹那之间，我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坚决的执着。心头登时一震──共生的生命……是指什么呢？若是共同生活的生命，尽管通俗却比较安心，至少在分开时的撕扯，不会太过严重吧？可是从她的口气与神情中透露：这个答案很可能并不会是这种意思，而是某种更高层次的神圣信念。似乎它能够凌驾生命与光阴，即使生命跌宕颠簸，即使光阴川流不止，它依然会永存于心。

　　推想那或许就是与她生命所共存于一体的──另一个生命的意思吧？不可分割、不可分离，直至生命的尽头依然相持于左右……如果这是她内心现在所真正秉持的信念的话，那未来当我有办法、有实力堂堂正正打赢皮卡丘后，可以并且也想要再次逃离时──那时候将会很麻烦啊？这应该要怎么办啊……！

　　这时心中又想到了之前我对大嘴雀所说过的那一句话，不会错的吧？现实中是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永远都不会被改变的。想到这里时终于又感觉到了轻松不少，苦恼暂解的我不由得露出轻视地苦笑，尽管她虽然好像有发现？但似乎依然意志坚定的并不在意。或许她不会知道吧：我正为她的生命那注定要受撕裂的苦而苦，也为她让自己生命将会如此的信念而笑。

　　“这么说来，就是让PM宛如身体的……”

　　听到她说出的答案后，大木博士跟我差不多都楞住，然后思考了约三秒钟左右吧？此时大木博士才想再追问，但却遭受到他助手小健的阻断──

　　“不好了大木博士──治疗失败了！”

　　大木博士没办法只好赶紧对小纹说道：

　　“什么？小纹你快把你的皮卡丘送到PM中心去，记住二十四小时以内一定要送到──小健的自行车就先暂时借给你用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

　　接过昏迷皮卡丘的小纹赶紧答应道。奇怪？二十四小时啊！但你们却表现得那么紧急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啊？大木博士也是、小纹和小健也是──难道是因为不想让任何一只PM处在重伤的状态底下吗……！或许这也对吧，处在重伤的状态底下的PM一定很痛苦，因此能够少一秒钟就少一秒钟──这样对PM来说最好……奇怪，这种事情怎么我以前从来都没想到过呢？

　　“呐，要出发了，菊草叶你先暂时趴在我背上，然后用藤蔓稍做固定一下吧。”

　　她抱起我、让我趴于她肩上，然后对我下达仪式后的第一道指令，对于如此合理的指令我并没有什么感觉，也许此时只有完全没有PM世界的知识时才会有反感吧？我很自然的便伸出藤蔓打算稍作固定……额？趴在肩上时，怎么藤蔓会变得──那么难以操控啊！居然竟比站在平地时，还要难以控制数倍？是因为趴在人的身体上时，有些微摇晃的关系吗？奇怪？

　　“……那个大木博士，请问这只菊草叶它是刚出生的PM吗？”

　　忙了三秒的我还是操控藤蔓失败，就听到小纹她向大木博士这么问道──登时，真想要钻到洞里面去……

　　“按照空木博士提供的资料，它应该已经超过五岁了喔。呃……虽然看起来它控制自己身体和藤蔓的模样，的确很像是刚出生的样子……”

　　审视着我笨拙模样的大木老头不客气的落井下石评论道。废话，我真是刚来的啊！怎么可能会不像啊──糟糕……怎么会还是没办法法好好控制呢？这些该死的藤蔓！

　　“没关系啦菊草叶。不用那么慌张，现在我先帮你一下，之后再对你训练就好了。”

　　她依然亲切而耐心的对我安抚道，没办法的我只好放弃靠自己操作藤蔓，丢脸的让她来帮我操作藤蔓──达成本来连只普通菊草叶都能够做到的事情……

　　“再见了博士！”

　　仿佛一切都很快，晃眼间便帮我操作完成的小纹，一边挥手道别一边跑出大木研究所正门。骑上正门旁那辆自小健借出的自行车后急迫踏去，直朝着真新镇的PM中心赶去──街道、屋舍、林木等等的各种景物在目光之中倏忽出现又从目光中倏忽消失……一切都很快、快到我无法再看清与认清……这样真实而复杂的路线，终于旧有的模糊景物不再覆见，取而代之是一栋圆形、纯白、现代化建筑静静耸立于前不再改变。

　　看来是到了、终于到了，由于刚穿越后的低能，还无法有效操控藤蔓的关系，只得依赖她耐心的先帮我于肩上解下、再抱起将我放回到地上──这才再抱着皮卡丘焦急的朝其内跑进……我追随着她的背影奔驰着，忽然间之感受到一种悸动……尽管先前曾对此而苦笑，但却仍旧真心希望着：如果是真的话，她还是能够坚持着这份信念，直到最后的终点。

　　(或许是增加，收服者的确信；或许是减少，被收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