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站在原地不答话,但是看着面前张良的目光之中,显然是包含着这样的意思,想必,之前的她便是如此打算的。
“我一个人,总能找到办法。”雪女转开了目光,不再和张良对视,她感受到了张良压抑下的怒意。
“是吗?你一个人去,给他跳一支凌波飞燕吗?”张良平静答道。
雪女一怔,转过头,对上张良的目光,满是疑惑不解,她之前做好的决定,没有告诉一人,为何张良却这般轻巧的说中了她的心思。
“如果你要跳,那就更要让我陪你一起去了。否则,你认为我会放任你一个人去雁春君的府邸之中吗?”张良上前一步,握住了雪女的手掌,雪女挣脱不得,或许也没有想过挣脱,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张良,半响无法言语。
张良的话语已经非常清楚的表明了立场,这次去雁春君的府邸,雪女清楚的知道她们可能面对的是什么,她与张良之间,至少要去一个。她原本是想选择自己,让张良离开,她的身手,如果想要一个人逃离,并不是难事。
可是张良却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宁可留下来陪她一起去送死也不肯独自逃离吗?
雪女仰起头,这次她没有避开张良的目光:“你现在怎么不叫我雪小姐了。”话语中似有几分嗔怪之意。
“因为我正握着雪小姐的手,雪小姐也没有想过放开我,我自然更舍不得放开你,雪儿姑娘。”张良温言道。
“把姑娘两个字去了。”雪女对着面前的张良低声说道。
张良想了想,这次倒是开窍了,只是眉眼间依稀含着笑意:“雪儿,不生我气了?”
“是你一直在生气。”雪女自然是矢口否认,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之前在生气。
见状,张良只好致歉:“是,是我的错,你都给我送姜汤来了,摆明了是在套近乎,我还不解风情,是我的过错。”
“你!谁在跟你套近乎!”雪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咬牙切齿。
张良咳嗽一声,转身欲走:“那我去看看那边的窗户有没有关好,今天有雨,落进来了可不大好。”
“你和韩国的那个红莲公主的事情,我是真的生气。”雪女的声音响起,她拉住了张良,让她动弹不得,而雪女则是缓缓的一步步走近:”我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猜测过,你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你和她那日见面时的神情,分明就在说你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我那日没有多想,才放任你轻松离去,你现在还想这般轻巧的逃脱吗?“
雪女的声音不轻不重,但是她的语调越是轻柔,越让张良感觉到刺骨的寒意,那是比之前所有的较量加起来都要重的多的寒意,可是,张良如今的腰带在她的手中,不得不停下脚步。
”雪儿,我们有话,可以慢慢说,雪小姐,雪姑娘,非礼勿动,这是我的腰带。“张良在佯装镇定,最后不得不转成小声的哀求:”福伯还在外面等着呢。“
然而这些只能转化为低低的叹息:”我自己来。“
只余下屋外老实忠心的福伯在听到里面最终没有吵架的动静之后,自动远离了十米开外,顺带着将其他想要靠近的八卦人士哄开。
对于眼前的人,她的心中在想什么,雪女知之甚少,只是,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心中是有着她的,这便足够了。她要说和她一同去雁春君府邸,她也没有意外,只是如此一来,也没有什么总账好算的了,等她们先度过那一关再说。
雪女心中想着,支起身子,看着她身旁方才入睡的张良,月夜下,她看起来还像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雪女想起来,她如今年才十五,确实还只是一个孩子。可是她醒来的时候,雪女想想,她又什么时候将她当做孩子看待过,甚至许多时候,雪女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总是有着一种被宠溺的快乐,想起来甚是令人害羞。
终归是有过许多愉快过往的,雪女望着张良,轻声说了几个字,落在夜风中,无人听清。
第二天,雪女和张良安排好了福伯等人之后的去向,便一起来到了雁春君的府邸当中,没有通知任何人,轻装简从,只是雪女身上的服饰,是张良帮忙穿戴的。
“二位联袂而来,真是守约,我这还有几个客人,不知道可否容许她们一起出来听一听张琴师的弹奏?她们也曾经见过雪小姐惊为天人的舞姿,甚是推崇啊。”雁春君抚掌而笑,目光却盯着面前的张良和雪女的身上,移也移不开,在他眼中,丝毫不担心张良和雪女逃出燕国的可能,他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又怎么可能容忍煮熟的鸽子飞走呢。
“客人?”张良不动声色的往前挡住雁春君肆无忌惮的目光,同时将话题引开:“我们可曾见过?”
雁春君的眼中藏不住的赞赏之色,他早就调查清楚了张良的身份,韩国贵族出身,祖上世代为相,家族在韩国可谓是根基深厚,他想要吃掉张良的心甚至比雪女更甚。
“张琴师,没想到你真的如此守约,还有雪女姑娘,我可是很想看看凌波飞燕,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厉害。”平静的声音自后方传来,但是言语中夹杂的媚惑之力,却仿佛天生,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自后方款款走来,走在她身旁的,还有一个以面纱遮住了面容的少女,她沉默不言,在走过张良和雪女身旁的时候,却仿若不经意的多看了张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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