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全都白费了。】有些丧心病狂的声音，薇亚歪着头眯着眼看着仍处于目瞪口呆状态的符文法师史提尔。

　　【很好，嗯，很好，】她又瞥了一眼仿佛自己的内心世界崩溃掉的炼金术师。【一个想要把十字教的信徒转化成吸血鬼的炼金术师。要不是你，我还没法知道这个‘秘密’呢。】

　　“当麻……，当……麻……”禁书目录躺在办公桌上，昏迷着说着现任搭档的名字。

　　奥雷欧斯的头又颤了颤，眼睛瞪得更大了。

　　“茵蒂克丝！”上条少年喊了一声。

　　“肚子，饿了……”紧接着的话，却让史提尔和上条少年大跌眼镜。“苹果，苹果……”

　　我费尽心思想要拯救的，就是这么个满脑子吃的家伙？薇亚脑海中仅有的一丝清明，肯定了她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家伙，”炼金术师发出了令人悚然的笑声，“都给我倒下，你们这些入侵者！”他大喊一声，史提尔和上条少年应声倒地。

　　薇亚身体震了震，然后站住。奥雷欧斯并没有注意这里，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个可恶的好基友身上了。

　　“竟然践踏我的思念，嘲笑我的愿望，”他低沉地说，“那好吧，这份耻辱，”他掏出一根细针，扎在颈部然后颤抖地丢到一边，“就用你们的死来偿还吧！”

　　“等等！”一直存在感为零的巫女服少女伸开双手挡在奥雷欧斯身前，“我明白，你的心情，”她一字一句地说，“但……”一道寒冰箭划过她的发髻，打断了她的话。她转过头看着另一个几近疯狂的人。

　　【你，又明白什么？】深呼吸一下，薇亚用她那特有的平静语调询问，【没有经历过那些日子，没有经历过最后的‘死别’，这样的你又知道些什么？！】声音高了起来，姬神好像从薇亚的眼睛里看到一闪的亮光，再仔细看时却又没什么变化。

　　上条少年在努力把右手移动到头部，想要解开奥雷欧斯的束缚。现在有两个“疯子，”而且是战斗力最强的两个人，这可真是不幸啊！上条少年在努力想“作战计划”。

　　【嗯？】上条细微的动作被薇亚发现了，她直接走到少年的身边，在他的右手刚刚碰到自己的脑袋后就一脚踏在上条少年的背上。【你这家伙，说到底也是一个践踏了我的信念的人之一呢，】薇亚用充满恨意的语气说着，【嗯哼？现任搭档，有什么想说的吗？】

　　奥雷欧斯看敌人还有内部矛盾没有解决，决定先等一等，等他们问题解决后再干掉那两个践踏自己思念的人。

　　“等、等等，薇亚，”史提尔努力吐出几个字，“现在的敌人是奥雷欧斯·伊萨德。”

　　【你要不说话，我都把你忘了呢，欺骗者。】薇亚俯视着地上的符文法师，【不过，你来说也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怎么办？史提尔内心着火了一样。如果把真相和盘托出，那么光是眼前这一关自己就无法平安渡过。但是，寒冰领主已经听到了足够的消息，现在不说实话，很容易就被看出破绽来吧？

　　【不想说？看来你是知道真相咯？】薇亚并不意外，毕竟是清教从小培养的战斗人员，能单挑掉中小型魔法结社的符文法师。【喂，奥雷欧斯呦，有没有合作的想法？】

　　史提尔认命般闭上眼睛，此时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要出现了。上条少年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在薇亚的脚下挣扎着。虽然很想把真相说出去，但失忆后的上条当麻最这件事的了解程度，也只是止步于“茵蒂克丝已经不必再消除记忆”的程度，更具体的已经随着龙王之叹息在那个晚上消失掉了。

　　“哦~？”炼金术师仿佛又重新拥有了冷静，“现在你可是敌人之一呢，怎么又想和我合作了？”

　　【在得知他们在这件事上，对我欺骗了之后，我就决定至少在你这件事上，不再参与了。】薇亚回答，【而且，以你的力量，可以轻易地让这家伙把事实说出来吧？在知道真相后，再看情况好了。】

　　“不错的建议，嗯。我确实能让他把真话说出来。”奥雷欧斯把针扎入脖颈，“伦敦的神父，把你知道的讲出来！”

　　史提尔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呆滞无神，趴在地上开始讲出一切。

　　“茵蒂克丝一开始，就没有必要一年消除一次记忆。一切，都是英国清教高层的谎言。”

　　只是第一句话，就让奥雷欧斯甚至一手抓碎了桌角。“英国，清教。”他狠狠地说着。

　　史提尔没有管这边，他继续以机器人一样的语气叙述着

　　“她的脑部被设置了‘自动书记’，吸收身体的魔力，所以茵蒂克丝无法施展术式也是一个谎言。”

　　“高层在茵蒂克丝的身上设置了术式，只有一年消除一次记忆，才能让她免于到期限时的痛苦。否则，就会表现出头痛的症状，让人以为这是没有消除记忆的结果。”

　　“目前并不知道这是是哪位主教或者哪几位主教的手笔，目前推断很可能是最高主教萝拉·斯图亚特。”

　　萝拉……薇亚内心叹了口气，她知道那是个女狐狸，会利用能利用的一切，却也没想到她会编出这么一个弥天大谎。

　　虽然现在只是推测，但根据薇亚对那个女狐狸的了解，已经有80%的把握确认，这就是萝拉·斯图亚特的命令。即使不是她亲口下令，她本人对此肯定也是不反对的，当然对这件事高层内部估计也是人尽皆知吧？

　　“萝拉·斯图亚特。”奥雷欧斯低声喃语，他回想着那个在自己成为禁书目录搭档后把银行卡交给自己的那个长发身影。

　　在把事情说完后，史提尔就恢复了清明。显然他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不管是薇亚，还是奥雷欧斯，对自己这个“英国请教的魔法师”，都不会轻易放过吧？

　　不过，出乎史提尔的意料，至少寒冰领主就没有直接干掉自己的意思。

　　薇亚把那个代表了英国清教身份的十字架掏出来，丢到史提尔前方。【把这个带回去吧，给那个女狐狸说，就说我不再属于英国请教了。另外，替我向神裂和瑞利亚说声‘对不起’。虽然神裂那家伙骗了我，而根据瑞利亚的地位她肯定是知道禁书目录的事情的。】

　　史提尔沉默，反而是科学侧的上条当麻开口了。

　　“你在说什么啊，就这么打算背叛我们吗？”上条不满地大声说，“你这样放任那家伙不管，三泽孰里面的学生们不全都是命悬一线吗？”

　　【我们？从我知道真相的时候起，我就不和你们属于同一阵营了哦！】略带嘲讽的语气，薇亚回答。【身为欺骗者的你们，又有什么立场来说我呢？至于奥雷欧斯嘛，】薇亚又看了看已经重归平静的炼金术师，【三泽孰的学生们？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上条少年被这冷酷而残忍的话吓到了，他没意识到，平时人畜无害，还会请自己几个人吃冰淇淋的少女一转眼就会变得这么冷酷无情。

　　不过，上条少年是不可能放任奥雷欧斯不管的。而且，他打算把薇亚这个“陷入迷途”的同伴拉回来。

　　“那我只能先打败他，再打败你了啊！”身体中爆发出不属于普通高中生的力量，上条挣脱掉薇亚的压制，走到史提尔旁边碰了一下符文法师的脑袋。

　　薇亚并没有阻止他，她走到三泽孰的办公桌前，和奥雷欧斯并排站着。

　　而本来的任务目标姬神秋沙，已经偷偷地跑到一旁不会被波及的地方了。

　　ps：下一章在下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