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体
如果在地球的时候,有人和菲利斯说起这个东西的话,她会异常热情洋溢的讽刺他3000字以上,然后再补多句,老子从来不相信那种东西。
而在这个一切皆有可能的异世界内,菲利斯却不得不相信这种灵异的东西。
据耶稣那本「圣经」曾曰过,灵魂是存在的,也是永存的,人的思想在死后会一直延续下去,但是不会再和这个世界有联系的了。
如果变成了灵魂体会怎么样呢?
耶稣那老头也没有说过,当然想说也说不了了,人家早早的去天堂念圣经了。
灵魂出窍,回不去嗝屁了也算是灵魂体的一种,当死了之后留下强烈的灵念时,比如说怨恨,这也是灵魂体。
人死了会不会上天堂地狱之类的,菲利斯并不知道,人都回老家结婚了还理的你死后去哪那么多干嘛,所以她是个彻头彻尾,无神论,无信仰的人。
黑檀木和白象牙里面经过炼金术强化过后的子弹能不能对灵魂体产生作用,菲利斯也不是很清楚,辛弃疾那家伙也从来没有说过,现在的菲利斯只是期望下,这被分为神秘流的炼金术能对灵体起点作用。
面对着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穿着睡衣和洋娃娃一样的小萝莉,菲利斯不敢大意,如果眼前这个灵魂体是实体的话菲利斯可能早扑过去,一把把她抱住然后拖回家那啥吧。
俗话说的好,越可爱的东西越危险。
谁都不知道那个萝莉灵魂体会不会突然冒出几根触手的,虽说菲利斯不算是马猴烧酒,但还是做好两头的准备为之安全点。
握紧手中的枪,只要那灵魂体有什么威胁性的动作菲利斯就可以瞬间对她进行子弹盛宴,跨着小步,轻轻的慢慢的向她接近。
而眼前的灵魂体却表现出一副很懦弱,病气的感觉,透明的瞳孔中流露着一丝的害怕。
灵魂体这个样子不知不觉中会让人感觉到体内有种怜爱之心,想立即上去安慰她。
压抑着这种想法,菲利斯把枪握的更加谨慎了。
“呜……”
那萝莉灵魂体出声了,稚嫩的声线中还带有着少许的哽咽。
神经都绷成一条线的菲利斯当即抬起黑檀木和白象牙对准她,不过菲利斯没有开枪,因为那个萝莉灵魂体除了呜了一声外,就什么也没有做了,乖乖的漂浮在那里,用悬挂着眼泪的瞳孔看着菲利斯。
不过……那萝莉灵魂体可不知道菲利斯拿着枪对着她想干嘛,所以她很果断的哭了。
没错就是哭了,一点犹豫都没有,捂着脸哭的非常凄凉,就像是被夺走心爱玩具的小孩。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透明的双手擦拭着那不知道还存在与否的眼泪,痛哭的声音回响在阴森的房间内。
“诶?”
呆呆的站在那里,握着枪的力度早已不知去哪了,现在的菲利斯脑中一片空白。
太可爱了,可爱到爆表的白嫩脸蛋,带有折叠的蕾丝睡裙,再加上那抖动的紫色短发,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菲利斯的心灵。
如果要形容先菲利斯现在的心情的话,她被萌杀了最适合不过了。
“别……别……别哭啊,再说见到鬼,哭的不应该是我吗?!岂可修,该死这都是时臣的错!”
从未照顾过小孩的菲利斯手忙脚乱的收起黑檀木和白象牙,从小背包内取出一盒小熊饼干递给那个萝莉灵体。
“啊啊,别哭啊,乖,乖,这里有好吃的,不要哭了啊。”
这是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爱好,菲利斯穿越过来时也很好的继承了这个爱好,每次经过一个城镇时她都会买上一些放在背包内。
也不管那个透明的萝莉能不能吃到,菲利斯快速的切开包装把里面的饼干倒入手中,此时的菲利斯就如同不小心弄坏掉小孩玩具的大人,想要尽一切能力去弥补她。
可惜的是,那个萝莉灵体并没有因此而放下双手,还是哭,一个劲的哭。
讨好的笑容,不管用,诱拐萝莉的神器棒棒糖,也不管用。
不过一个尖锐的口哨声从窗外传进了这被阴影笼罩的房间,打破了这两只萝莉尴尬的局面。
在口哨声消失的同时,那稚嫩的哭泣声也随之消失了。
但菲利斯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惊讶注意那小小的细节。
空气被硬生生的撕裂开,一支银白色的箭矢透过那敞开的窗口划破了这房间的寂静。
“!”
箭矢没有一丝迟疑,带着箭无虚发的决然之意直直的射向菲利斯脑袋。
面不改色歪了歪呆毛,任凭箭矢穿透左脸边旁的空气刺进背后的水泥墙壁。
“是警告么,亦或者是……”
在确认没有第二箭时,菲利斯推了推眼镜,扭头看向了背后的箭矢。
“不,是谋杀。”
刚刚那只箭矢已经全部没入了光滑的墙壁,由那凌乱的蜿蜒在墙壁上的裂缝可知,箭矢的力度到底有多大,看来把一个番茄打碎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箭矢射过来的速度,方向还有声音,排除掉盲射的可能性的话……是那边吗?”
再度拔出黑檀木和白象牙,菲利斯已经纵身跳出窗台了。
不管怎么说,突然间被人冷箭,以菲利斯疵瑕必报的性格又怎么能放过那个人呢?而且她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好吧,如果欺负萝莉算是坏事的话,但也不应该那么果断的射一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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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金红石?!”
礼服少年奇怪的看着金红石,正并排走的好好时,金红石突然蹲下身子,好像在捡什么。
“这乐谱是……”
金红石说着已经把被自己踩住的纸张拿了起来。
“乐……谱?”
礼服少年突然想起,这貌似是刚刚辰莎弹奏的管风琴上散落下来的。
“……先回去再说吧。”
把乐谱攥在手里,金红石坚定不移的再次踏出了脚步。
“金红石……这里好像怪怪的。”
途中他们进过了一个庭院,一个种满了铃兰花却不见其他花种的庭院。
“啊。”
随口应了句,金红石心里暗自决定待会再过来。
“菲利斯酱还没有回来么……”
刚一回到宿舍,金红石就皱起了眉头,看着那黑暗的窗台,金红石就知道里面此时没人,原本他还打算叫上菲利斯一起去看看那只由铃兰花组成的庭院。
“金红石,你怎么了?感觉你……”
“不,只是莫名的觉得不安罢了。”
礼服少年话还没有说完,金红石就挥手打断了他。
“那么,你先进去吧?”
“诶?”
来不及反应,礼服少年已经被金红石推入了房间,并且把门关上了。
“这算什么啊……”
拍着门,礼服少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事做了,目光再房间中扫视着,最终锁定了那放在角落的铃兰花。
“到底是哪里奇怪了呢……”
在铃兰花的庭院内,金红石正蹲下身翻开一片又一片的花田。
“你在找东西吗,妮茜雅修女?”
在花田的另一边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女声,金红石吓了一跳,当即放下了手中刚刚拿起的铃兰花。
“伽奈特修女……这里就是那个铃兰花庭院了吗?只不过,这么可爱的铃兰花居然有毒……”
转头看过去,发现是刚刚被那群修女称为圣女大人的伽奈特,此时的她正拿着一个长管洒水壶,看样子是过来淋花的。
“妮茜雅修女,我好像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敌意啊。”
漠不关心的样子,伽奈特拿着水壶向欣欣向荣的花朵浇水,态度冷淡的和这个温馨的场面一点都不适合。
“不,才没有吧,我只是对你的身份感到疑惑。”
推着自己的眼镜,金红石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直视着伽奈特。
“这是什么意思呢?妮茜雅修女。”
没有理会金红石说的话,伽奈特依旧自顾自的对花田浇水。
“我想或许是我弄错了吧,因为我对各个贵族的姓氏和家族结构都非常的了解,还很详细,据我所知,罗德奈特家可是没有「女儿」的哦,加奈特·罗德奈特修女。”
这并不是金红石空口说瞎话,曾经被当成女王接班人的她,接受过各种各样的训练,其中有一项就是了解宫廷之下的全部的家族结构,这之中还包括了家族成员。
如果一开始菲利斯介绍自己把姓氏说出来的话,金红石一定会想起那个古老的魔法家族,可是,菲利斯忘记了,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要把姓氏说出来。
她的脑内还是按照着东方的传统运作的,吃饭时依旧是筷子不离手,这才有了在王宫内马德里说出菲利斯身世后金红石那惊讶的表情。
“你是指……我说谎吗?”
到现在伽奈特才把头扭过来和金红石的眼睛对视,语气也忽然变得非常强硬。
“如果你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侮辱我,维艾斓大人会降下天罚的哦,据说如果用那个管风琴演奏禁曲的话,圣女大人的使者黑色天使就会给予那个人死亡的惩罚,我真心祈求那种灾难不会降临到你身上。”
露出一个圣洁的笑容,伽奈特一口气把水全部倒光,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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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上,两颗大小不一的月亮今天就和被啃了一口的月饼没什么区别。
两颗不完整的弯月中还带有着少许的猩红色,高高的悬挂在修道院的上空之中。
一位戴着小狗面具的奇怪男子拿着一把像是张开的剪刀一样,由两把剑组合成的刀站在修道院的悬崖峭壁上,从面具中露出的两个异于常人的鲜红瞳孔化作一条直线看着下面正寂静停靠在路边的黑色棺材车。
忽然他咧开了嘴巴从峭壁上跳了下去,在猩红的双月衬托下,他的笑容就和从地狱回来的复仇者一般,那么的嗜血,残暴。
“喵~好无聊啊喵~”
在车内不良少年躺在宽敞柔软的沙发上,帽子拉下来遮挡住那骇人的伤疤,两只脚各自搭上了沙发两旁的靠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金红石那家伙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啊喵,我可是属于进攻型的喵,如果让我待命太久,本事就会生疏了,我可不想刚刚学会的东西又丢掉了。”
把脸上的帽子拉起,不良少年和前面坐着的银发大叔抱怨起来。
“那么……你是想说办成修女潜入进去更好?”
把帽子摘下,同样在放松的银发大叔拿起身边的食物喂着自己的仓鼠。
“开什么玩笑喵!我又不是金红石那个变态喵,那家伙肯定在兴奋的穿着女装到处走中喵。”
不良少年立即翻身起来纠正银发大叔那可怕的想法,一想到自己穿着女装的样子,他就觉得全身发寒。
无法否定的,远在修道院内游走的金红石打了个哈秋,这回他可真是用水洗也洗不清了。
就在不良少年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车顶上传来了一阵异响。
单手的,握紧了拳头,把从峭壁上跳下来的冲击力全部汇集起来发泄在那辆黑色的棺材车内,在那种强大的力度压迫下,黑色的棺材车承受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宣言。
“什么喵!”
BOOM!
撕裂金属的声音瞬间变大,不良少年拔出枪,抬起头看着发出声音的车顶,一道道长长的裂缝蜿蜒着就把整个车顶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咔嚓咔嚓的声音还不至于让不良少年害怕,但他却看到一个早已死去,不可能存活的人,这个人却让他胆寒了。
“喵……你是!”
根本不用思考,不良少年已经双手握起枪对着那个站在车顶的人影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砰!
“哇哇哇哇哇哇哇!!!!!!!!!”
在子弹的粗犷声音下,伴奏的是人悲惨凄凉的惨叫和刀子切开人体固有的切割声。
“啊哈哈哈哈~真是愉快啊~~~这里……这里有着金红石的味道啊~~~”
很享受的摸样,在朦胧的月色中,一个戴着小狗面具的人挥舞起手中的组合长剑,切下了一只手臂,鲜红的血液随即洒的满车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