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里,额娘乌拉那拉氏病重,我陪在额娘的病榻前。唱着妈妈给我唱的东北摇篮曲。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
病重里,额娘的嘴里唤着云波的名字。脑门上出汗频频,我为额娘擦着汗,有意识的额娘不停的老是拂去我为额娘擦汗的手巾,还是喊着波儿,波儿。娘来了这几句话。永琰进来,给额娘行了礼。走到我跟前。
“允儿,辛苦你了,我来陪皇额娘吧”
我看了眼永琰。说:“算了,永琰,额娘的脾气我知道,你还是陪陪令太妃吧”
“好吧。等皇额娘醒了就说,儿臣来过了”
“好的。”我躬身弯下来
一会儿,额娘醒过来,模模糊糊似乎看的不是很清楚的说,:“云波,我的儿,是你吗,娘想你了”
“不,娘,我不是波儿,我是允儿啊,您的义女爱新觉罗乌拉那拉允儿啊”
“哦,原来是你啊,允儿,我刚才梦见云波了,她似乎跟我招手呢,她说要去很远的地方呢,我想她了,额娘太想她了,允儿,你能理解吗”
“娘,我能”就这样我们娘俩相视无言,对着强忍着委屈的泪,一个想着回到听妈妈将革命故事的时间里,一个想着女儿抱在怀里的时间里。都苦着心里的话,好久,好久,没说出来。
这一会儿,额娘问我,刚才是谁来过了
我说,是,永.琰.
额娘知道玄儿变了,让我小心身边有心计的嫔妃,额娘别看很善良,可是却心里也明白熙娘子的心机,明白玄儿的野心。常常叮嘱我这个傻乎乎的皇后娘娘。
我说,额娘,我知道的。至少如兰不坏啊,
可是就连如兰陈氏贵妃,额娘也不放心,就好像如兰也要图个皇后的宝座一样。
额娘病怏怏的伸出手打开床上的第一个钱匣子,里头有一个章,是个大方章,说是皇后的宝印。交给了我。说一定要看好它,它是我们乌拉那拉氏的荣耀。所以仔仔细细的交给了我。
我泪圈里,看着模糊的宝印,心里不明白。可是却知道,这肯定是额娘这辈子的“宠爱”这辈子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