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孩子,吴浩然的眼内,满是溺爱,欣慰。
曾经咿呀学语的孩童,虽然依旧稚嫩,但那属于孩童的稚嫩在眼前的孩子身上已经淡去了数分。
在眼前这孩子的年龄段,山里的孩子,大多数,都只是在满山跑着掏鸟窝,摸溪鱼。
“村子内,会再出现一个吴皇那样的人物么?”
吴皇,现如今吴国的开创者。
数千年前,突然出现在世间,世人,无人得知他来自何处,师承何地,对于他的来历和背‘景,恍如一片永夜之地。
他的背后如悬着一片灰蒙蒙的苍穹,截断了他的一切,令世人无法触摸到。
他崛起于兵炉城,辉煌于万枯山。
虽然他并无法与古代之前的一些人杰相提并论,但对于现如今的吴国来说却是具有永垂的功勋的。
因为,千年前的乱世因为他的人,还有他手中的剑,终结。
也因为他的人,还有他手中的剑,如今的和平才得以延续。
“小子!剑,必须修,拳必须练!剑不可换,拳亦不可换!”不等吴天出声,阿公蕴满期望的眸光灼灼如火的盯着他继续道“重剑难,但在修成后,具有着无法想象的好处!拳术难,但你抓住了精髓,那么自然一切都水到渠成!”
丢下这一句对于吴天来说几乎为废话的话后,吴浩然再次进入了苦修中。
“既然阿公要我修行,那么自然绝不会做出害我之事!”
小孩子的心思极为单纯,在他看来,阿公既然坚持要自己用重剑练剑,坚持要自己按照法卷上的拳术练拳,那么一切自然都是有道理的。
“拳术,如今抓不到其精髓,那么且先放下一放,就先修习剑吧!”
自地上再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缓缓的拔起地上的重剑。
举剑!直刺!
做出两个动作后,他便无法再继续下去,孱弱的手臂虽然有着气海内涌出的灵气辅助,可手中的剑却是极为重。
抵抗着剑身上的下坠之力,保持着重剑在胸前直刺的姿势。
三四息后,终究难以维持直刺状态的重剑,轰然坠落,剑尖砸在了地上惊起地上数缕烟尘。
他没有灰心,再次自地上举起剑,如先前一般直刺。
这次他比第一次坚持的时间长了数息。
五六息后,重剑才坠落在地上。
举剑!直刺!
云深不知处的这方寸之地,吴天周而复始的做着同样的动作,
不是他不想按照法卷上的剑术完整的做出每一记剑招,而是,因为重剑的自重太过惊人,每一次在直刺完毕后,接下来的扯剑,回洗,撩斩,一系列动作虽然他都以烂熟于心,却根本难以做出一式。
“随着举剑直刺次数的增多,我坚持的时间比前数次的直刺要久了五六息。”
随着次数的增多,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一点:如果不断的这样刺下去,那么完整的练习剑诀完全有希望!
在这细微的变化中,他窥到了修习剑术的希望。
云烟漫卷,古枫树下,残损了的青石,满头银发的老人静静盘坐,不远处,一个脸颊稚气未褪满头银发柔顺,一身粗布衣的少年,举着一把跟他身高差不多长的重剑,咬牙直刺着。
再又一次重剑坠地惊起地上的烟尘后,吴天停下了的手中的动作,手臂上传来一阵阵酸疼,他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远处依旧闭目的阿公,暗道“在这里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却感觉不到饥饿!此地真是玄妙!”
“此时村子内,应该以入深夜了吧!”
此方天地如今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而外界此时才入深夜,想到此间,吴天不由大叹,这一切的神奇。
缓缓的推动着气海内的气旋旋转,时顺时逆,此方天地的灵气潮,不断的向着他的气海涌入,被压缩,被凝聚。
一滴滴乳白的液体生成,而后,全部都融入到他的心之所在。
两个月过去,他的心之所在,融入了差不多二三十滴乳白色的液体,可他依旧并未感觉到任何异样。
心脏没有任何变化。
《猿公心经剑术篇》虽然如今依然无法全数施展,依旧还只是停留在举剑直刺的阶段,可他感觉,他运转重剑不再如过去般吃力。
每一次举剑直刺,他都感觉似有余力。
过去的一个月,阿公苏醒了数次,在见到吴天的修行成果后,点了点头告知他既然感觉到了举剑直刺的好处,那便一直练习下去,不要急于求成修习接下来的剑招。
按照阿公的指点,他一直做着枯燥极点的动作。
用心的举剑,用心的直刺。
随着次数的增多,他运转重剑不再如过去般艰难滞涩。
举剑直刺的速度不再缓慢,每一次拖动,都带起阵阵风声,刮起缕缕地上的尘埃。
外界,夜已深沉,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大山中的古村静静的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雨水在这夜晚不断坠落,在夜色下,被染成了黑色,只是在坠入村子的范围后,再次泛出了晶莹的蓝色,远远看去,整个村子似有蓝色光雨垂落,画面唯美。
古村外,雨夜中,隔着一段时间,便有一声凄厉的哀嘶穿破雨幕在天地回旋,突显的荒山间荒凉,恐怖。
距离村子数里外的一片山地,长满了细高的榆树林,榆树林内,在这极深的夜里,走出了两个人。
黑暗的夜里看不清两个人长的是何模样,只能看到个模糊,两个人都是光头,身上并未穿戴雨具,手上也没有拿雨伞。
“师兄!你确定,族内感应到的那股气息就在这古村内?”
两人中一人充满疑惑的询问着另一人,声音听起来有些柔和,听其声音感觉应该是一个年岁不大的青年。
“罗盘上显示,是的!”
回答的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浑厚,充满了一股香火气息,似常伴青灯之人,语气中充满着坚定。
对于那所谓的罗盘极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