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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就焦虑起来,冲到了那石门面前,用尽了力气,想要推开那石门,可是,她使出了的力气,那石门依然是纹丝不动的。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其实,丁夙夙在这个屋子里的所作所为,都在了坠儿的视线里。
她出了这个石屋后,就去了隔壁。
那里已经有几个人了。
其中的一个面上戴着狼形面具,只露一双眼睛,射出来的光都是阴鹜而冷寒的。
“坠儿小姐,你不能这样对待公主啊,她一个人关在那里,她怎么能忍受得了?”
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疾步过来,拽住了坠儿,说。
“怎么景珀大人想要怜香惜玉了?”
呃?我……
那个年轻男子面色一窘,呆滞不语。
坠儿看看他,一身素雅的打扮,面如冠玉,鼻直口方,一双眸子里此时都是亮晶晶的担忧,有些冷笑地又说,“景珀大人,在龖洛的时候,你是怎么样对这位大公主痴情如一的,可到头来呢,您还不是脸人家的玉面都没捞着见上?”
向景珀闻听此言,就好似被点了死穴一般,眼中再无半点的活力。
坠儿说的没错啊!
自己早就倾心于公主了,记得还是在龖洛国,屏南皇举行了一次群臣宴,在那次的宴会上,向景珀第一次看到了夙夙公主。
她那天是一身的淡粉色的裙衫,柳叶眉,睫毛弯弯,不着脂粉的脸颊白里透红,润泽的若一枚熟透了的苹果,别提多好看了。
一双眸子,清亮的若那青碧色的湖水,温柔中间妩媚,静谧里有灵动,让人一看,就好似掉入其中一般,三魂六魄都无处逃匿了。
她就端坐在屏南皇的身边,脸上始终带着顽皮的笑。
每每她的目光走过全场,向景珀都渴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哪怕就一眼,也足以让自己心神摇曳,难以自制!
可是,那次宴会上,公主并没有青睐自己。
回到了将军府中,向景珀就病了。
病不在身体上,而是在心里。
他夜夜都无法入眠,眼前全都是夙夙公主那美丽动人的倩影,如果能够拥住那美好的人儿,一亲芳泽,那就是在梦里,对自己也是一种莫大的惊喜啊!
他终日思恋公主,没了做事的任何心情。
也就在一次阅兵式的操练上,他出现了极大的错误,让他手下的整支队伍都在龖洛国的朝野上下抬不起头来了。
他被降职。
但是这一次的降职,并没有毁灭了他对公主的觊觎之心。
反而越发的让他无时无刻不想念,无时无刻不渴望夙夙公主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一日日的**,一夜夜的孤枕难眠,都只不过换来了失望。
他也曾斗胆上书自荐,对皇上倾诉自己对公主的思慕之情,希望皇上能满足自己的愿望,就是让自己见见公主也好啊!
但是他的奏折石沉大海。
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等了很久,他有些愤怒了。
他知道那奏折或许在皇上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笑话吧,所以皇上嗤之以鼻,所以皇上不屑一顾!
哼!
自己不能拥公主而眠,不就是因为自己不过一个将士,而她是公主么?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职位比她高了,那她会不会把心儿交付给自己呢?
他的心里涌动着巨大的落差,他想,他和他美丽的公主无缘,都是因为身份,因为她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自己这才无法亲近于她啊!
隐隐的,一种对屏南皇的仇恨,对自己现状的不满,就渐渐地滋生了……
“好了,都不要说些没用的了,景珀兄,只要我们事情成了,那她就会是你的了,这是不久后的事情,狂爷会体谅你的努力,帮你实现梦想的,这个夙夙公主啊,可是一个极品尤物啊,景珀兄,你的艳福可是不浅啊!”
那个戴着狼形面具的男子很是鬼魅地笑着。
“呵呵,只要狂爷能兑现诺言,那景珀绝对是会尽心竭力地辅助您和坠儿的……”
那个向景珀拱手施礼,道。
“恩,狂爷是看好你的,狂爷的眼光也不会错的!”
坠儿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迅疾地交换了下目光,然后也是怂恿着说了一句。
“只是……”
“只是什么?”
坠儿看着向景珀问。
“只是能不能不对她这样?她是一个公主,怎么受得了如此的境遇?”
向景珀犹豫着说。
“哈哈,景珀兄,你的惜香怜玉啊,等着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再用吧,你对她的承受能力啊,估计实在是不足啊!她若是不能受得了,她早就死了,她现在的身份是秦傲天,秦魔王的暖床奴婢,你想想,从一个公主,到一个奴婢,还是暖床的,她要承受怎么样的转折?她不都坚持过来了么?据说,还很是享受的呢!是不是,坠儿?”
那个戴面具的人的笑里都是不屑。
“是呢,景珀大哥,你的这个心上人啊,可是很多情的,也许她爱上了那个给她施暴的秦傲天了呢,真的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清傲,还是堕落了,怎么能爱上自己的仇人呢?所以啊,你就不必再担心了,再说了,我们无非是关着她而已,什么吃的用的,都不会少她的,看着你的痴心上,我们也不会让她受苦的!”
坠儿一手搭在了向景珀的肩头上,一面带着媚笑着看着他。
向景珀好像很是不自在被她这样的碰触。
身子稍微一歪,他甩掉了坠儿的手。
坠儿的眉心一蹙,有些不悦。
欲要发作的时候,那个戴面具的人瞪了她一眼。
她堪堪一笑,作罢了。
秦傲天是在很晚的时候才回的驭风轩。
进的院子里,心里有些诧异,怎么屋子里没亮灯?
晴儿?
他喊了一声。
“哎,来了,王爷,晴儿在这里。”
晴儿气喘吁吁地跑来,却是从他身后出现的。
“你去了哪里了?怎么不给屋子里点灯?”
秦傲天问这话的时候,有点气恼,眼睛也瞪的很大。
“王爷息怒,奴婢……奴婢去荣喜堂那边帮忙了,和小姐说过了,会晚点回来的……”
晴儿喏喏着,看看屋子里静寂的一片黑,也是有些不解,是啊,小姐怎么不点灯呢?
“你怎么能不回来看看呢?快点取火烛来!”
秦傲着,就迈步进了屋子。
“夙夙?”
刚进屋子,他的眼前没有完全适应过来,到处都是漆黑的。
他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
他的心蓦然狂跳,不对啊,刚才自己和晴儿说话,那她在屋子里一定能听到的,她早就该出去了,若是她在的话?
难道她不在屋子里?
秦傲天登时心惊。
这个时候,屋子豁然亮起来,晴儿举着火烛到了。
那烛光亮亮地照亮了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
竟是空无一人的!
晴儿也发现了丁夙夙不在,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火烛差点就掉到了地上。
“小……小姐,哪里去了?”
“哼,你这是问本王么?你个混账丫头,谁让你去那边帮什么忙的?你的职责就是伺候好她,你不知道么?”
秦傲天面色阴沉,心里在焦灼地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冷落了她,她逃跑了?
不会啊!
她几次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那意味都是想从自己口中问出关于龖洛和大燕国战争的一些事情。
自己没有告诉她,她怎么会离开呢?
她可是个倔强的女子,不达目的怎么会走呢?
可她这会儿能去哪里?
看看外面那幽蓝的夜幕,已经是半夜了,他一个女子,能去哪里?
小姐,您去哪里了啊?
哇的一声,晴儿哭了起来。
“王爷,小姐会不会生气了,才离开府的啊?”
生气?
“她生谁的气?”
秦傲天疑惑。
“王爷,难道您不觉得,你一夜不归,您那么倾力给逝去的王妃办法事,小姐这边会有些难受么?”
晴儿脸上都是泪,她天天守着丁夙夙,怎么会不了解,那位夙夙小姐其实早对王爷有情了,只是王爷是个男人,有时的做法实在是没顾忌到一个女子的感受啊!
这……
会么?
“怎么不会啊?奴婢也是女子啊……”
晴儿哭泣不已。
秦傲天有些傻眼,也许,晴儿说的对,自己是有点没顾忌她的感受。
一边自己对她表白情感,一边却又在无意中践踏她对自己建立不久的信任,她的心情当然不能很好了!
呃,自己错了?
“来人,把今日守门的人都给我找来!”
“是!”
秦五急急奔去。
秦傲天看看床边的小几上,那花瓶里的茉莉依然在的,只是夜色下,那花色显得有些暗淡,就好似一张幽怨的女子的面容,她在凝望着自己,好似在说,王爷,夙夙走了,您多保重!
不,夙夙,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秦傲天的心里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巨大的失落与懊恼。
他的视线重回到了外面的月色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的他感觉到了一种冷风的侵袭。
那冷风带着一种犀利,一种寒瑟,骤然而至。
他感受到了,嘴角微微冷笑,和本王来这种把戏,你也太小看本王了。
思忖间,他手儿一伸,再收回来的时候,身子早就一个起跃,从窗子越了出去,这个时候,他的两个手指间夹着一枚匕首。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就在屋顶上,一个黑色的身影飞速地跃去。
他欲要追出去。
可是他的眸子看到了手里的匕首上是插着一张纸条的。
显然,那个人是刻意来送这张纸条的。
难道说,这张纸条和夙夙有关联?
放弃了去追踪那个黑色的人影,他打开了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寥寥几个字,“想要救丁夙夙,到埥聿山上来!”
埥聿山?
夙夙怎么会去哪里?
这时,那些守门的奴才们被找来了。
问及丁夙夙的去向时,其中一个奴才双膝跪下,喏喏说,他在快中午的时候,是看到丁小姐出府去了的,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忙着给来府中的一些客人们引路,所以,就没问她要去哪里!
混账,你为什么不问?
秦傲天怒不可遏。
从这张纸条上来看,丁夙夙显然是被人挟持了。
可那些挟持她的人是谁呢?
在龖洛国好像也没谁与她相识,她更没与谁结下仇怨啊?
不对,难道是寒凌?
她嫉恨夙夙和自己在一起,所以想要对她不利?
也不对啊,梅家人今日都在秦王府里,一直忙着,没见寒凌或者是梅平烩出去过啊?
夙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众的奴才被吓得是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王爷,要奴才看,我们通知下泰兰歌的府台大人吧,让他们出兵去埥聿山,救出夙夙小姐?”
秦五说。
“哼,你以为我秦傲天的女人还需要用别人来保护么?”
秦傲天冷哼一声。
“不,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也只是为夙夙小姐担心,这才……”
秦五窘然,他从王爷的眼中看到了凶狠。
不禁地,他退后一步,不再敢说什么了。
“传令下去,左右鹰奴军准备好,先一部分人赶去丰阳山,在丰阳山和埥聿山的交叉处埋伏好,等候本王的命令。另一部分人跟着本王直驱埥聿山!秦五,给你留下一百鹰奴,守护好王爷府,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擅离职守,知道么?”
“是,秦五明白!”
秦五自然是明白,秦傲天这是怕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秦五是更加地钦佩自己的主子。
他在领军打仗,行事颁令的时候,那神情,那语气,犹如盖世武功的大侠,方寸不乱,行为大气!
不过是半个时辰后,在通往埥聿山的路径上,秦傲天和他手下的鹰奴诸将,个个都是骑着快马,朝着埥聿山飞奔而去。
在那个石屋子里呆了一夜,这一夜里,丁夙夙都没合眼。
她的脑子在回忆着自己来到大燕国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自己是抱着报仇的目的委身于秦傲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