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司空墨尘如今也是当父亲的人了，知道天海耀心中的想法。看着这个威严的皇上如今已然鬓角发白，司空墨尘的心里也是莫名难受了起来。可是只要想到他并没保护好千漾母子，他反而又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的太过慈悲不是没有关系的。

　　司空墨尘没有说话，天海耀也是轻叹一口气，却突然抬眸，严肃地看着司空墨尘：“墨尘，朕今日只想问你一句话。朕知道你不会叛，朕也可以给你对哗变解释的机会，可是朕一定要听你亲口说，蓉儿……是不是你杀的？”

　　在这么一瞬间，千漾觉得实际上以天海耀的性格，是不适合当皇帝的。他对于自己的子女太过宠爱了，比如天秀蓉，比如天傲寒。很多事情本都可以果决一些，可他实在是太过仁慈，才有今日的种种。

　　听了天海耀这么问，司空墨尘的面色却平静如常：“不是www.shukeba.com。”

　　不过短短的两个字，却让天海耀的心里在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不是你，就好。好了墨尘，朕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让朕知道的事情吗？”

　　这大概就是他所说的会给司空墨尘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司空墨尘的心里也清楚，这世界上，会无条件相信他的，不过只有千漾而已。所以虽然他的心里很不想解释这么说，但到底，他还是开了口。

　　“微臣无法言明是谁要陷害微臣，所有的证据都一环扣一环地指向微臣，但微臣只想问皇上一句，微臣若真的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当真就如同梯子所说的那把，是微臣想要帮烨王上位吗？”

　　司空墨尘的辩驳有些出乎千漾的意料，但是千漾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聪明了！他没有像普通的人会做的那样，叫冤或者摆出证据或者说些什么求饶的话，他直接点名了最重点之处！

　　他司空墨尘既然有能力做这么多的事情，自己取了这天下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帮着烨王上位呢？反正以他司空墨尘的性格，根本不在意天下人的指责和唾骂，只要坐到了那个位置上，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顺理成章。

　　然而，也没有人比天海耀更加清楚了。司空墨尘若是想反，早就反了！他根本不必等着天傲寒派人来抓他，也根本不必费劲了心思送自己的儿子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更不必让自己怀孕的妻子入宫做人质！

　　天海耀的眸色在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事情的脉络他大致也理明白了。如今摆在他的面前的只有一个问题而已：要坚持自己骗自己相信太子？还是要相信司空墨尘，如此一来就不得不废了太子？

　　看出他的纠结，司空墨尘低头轻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如今没有证据，皇上若不信我也属正常。微臣不求其他，只求皇上留微臣一条命，让微臣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便也不负微臣为天运征战这么多年了。”

　　虽然千漾知道，天海耀的如此，不是不能被理解的。但是她也感觉得到，司空墨尘对天海耀，是真的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