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也太厉害了!”胖道士看的是目瞪口呆,不过不要说他了,连我自己都被惊呆了。
“给你!”钟慧把她手中的降魔剑递给我,又指了指地上那老怪物。“你只要把真气注入降魔剑体内,然后一剑从额头刺入,他就会形神具灭!”
我对杀人是十分反感的,也可以说恐惧。我只能咬紧了牙关,从钟慧的手里接过了降魔剑。这家伙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单是蕊儿一家的事情,我都有理由将他碎尸万段。
“你,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老怪物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却还是那么怕死。“别杀我,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哦?”二十年前景门的事情我自然要想办法知道,可是蕊儿家的仇我更要报,而他现在所说的,只不过再给自己逃跑拖延时间罢了。“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嘛?”
“你你你……”
“噗!”
我一运真气,接着双手持剑奋力的向下一刺,降魔剑我和的真气产生了一丝轻微的共鸣。我没有想到它那么锋利,不仅一剑直接贯穿了他的头颅,还往地上刺进去一截。一丝丝金黄色的纹路在亮白的剑身上一闪而过,我低下身子,伸手抚上了他瞪大的双眼。接着两手上下一使劲,降魔剑“噌”的一声被我拔了出来。
做完这件事,我的心里反倒空落落的,这就是报仇的滋味嘛?可是为什么我却一丝的快感都没有,不过这老怪物确实是该死。
“你就是我?”我转过身去,对着另一个我再次疑惑的问道。
其实我都已经相信了,因为他和我之间又着一种难以言语的联系,比如说刚刚,他要用咒之前我就会不由自主的念起来。
“妁儿,这是我仅剩下的一魂,我当你把他封印在这副画中。就是怕有朝一日,他们会来回到这里,利用阵法对你不利!”他一边说,一边模样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乌黑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整张脸的脸型变得修长了许多,脸上的皮肤出现了深深的皱纹。我看到他的这幅模样,心里“咯噔”一声。这位老者不就是那时候我刚开阴阳眼是坐在我床头的哪一位嘛?
“你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惊讶的张大了嘴。
“我,我。”那位老者的记忆好像也出现问题,卡带似的一直重复着一个字。“我是你爷爷!”
“爷爷?”
昨天还有一个人自称是我的父亲,现在又突然出现了一个爷爷。不过我还是比较相信他的,因为我一见到他就又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我现在是这画里的画中仙,很多事情我都已经淡忘了,唯有景门的大仇我还牢记于心。”爷爷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淡。“妁儿,带上墙上的这幅画,关键时刻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切记,只可在关键时刻使用!”
说完话,爷爷已经完全消失了,只是这墙壁上的画中,已经出现一个白发飘飘的慈眉善目老人。我照他的吩咐,恭恭敬敬的把画取了下来,然后卷好之后捧在手上。
准备走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壮警官和瘦警官跑哪去了?前面他们不是和我一起躺在这里嘛?仔细找了一番才发现,这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桌子底下去了。由于这桌子被一张垂地的黄布盖着,根本就没人发现他们。我和胖道士赶紧把他们拉出了,不过两人的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看来是中了伤门那老怪物什么邪术了。不过既然施术的人已经死了,应该问题也不打了。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两人还能自己移动过去,这得有多大的毅力啊。
果然,没过多久瘦警官和壮警官就恢复了。两人像大病一场一般,显得十分虚弱。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拜托两位了!”我拍了拍瘦警官的肩膀,“不过这里是我的祖宅,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不要有人再来打扰。”
“嗯!”瘦警官对我点了点,“你放心,这件事情不是普通的案子,所以不需要现场取证。”
瘦警官的回答让我松了一口气,毕竟这里还藏着多少秘密我都不清楚,要是来了很多警察取证,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咳咳!”胖道士咳嗽了两声,对钟慧使了一个眼色。
钟慧是立马反应过来了,不过我根本不知道两人这是在干什么。
“我们这次可是四个人都出来了,连店里的生意都没顾。”钟慧一下子来了精神,“不知道上次说的那个费用……?”
“哦?哈哈!”瘦警官也是被她逗乐了,“放心,该付的钱一个子都不会少。只不过我们都要有个程序,多见谅啊!”
这两人在钱这方面倒真是挺心意相通的,要我还真不好意思提。
处理这边的事情,我们就打算往回赶。不过我知道,总有一天我还会再回到这里。瘦警官的车只能再带四个人,所以我们打算坐动车回去,反正票钱有的报。要不是嫌麻烦,我巴不得坐飞机回去,也体验一把飞上蓝天的感觉。话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挥霍公款啊?
回到店里之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副画挂起来,并且专门做了一个香台,奉上香火。蕊儿真的非常听话,我们回去的时候,正乖乖的坐在房间里画画。
“蕊儿,你饿嘛?”我挺愧疚的,把她一个人就这么扔在这里一天。
“刚刚还有一个个哥哥陪着我呢!”蕊儿说着拿出了身后的一个小玩偶,“诺,这就是他送给我的。”
“哥哥?”我一下子疑惑起来,怎么会有人来过这里,这个大门应该是紧闭的才是。
我又看向钟慧她们,我还以为是她们找来的什么人,结果三个人都纷纷摇头。
“当时我们收到信息就第一时间赶去找你了,根本没法顾及。”钟慧同样疑惑的看着我,“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