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已经到了尾声，一些受邀的记者已经退场了。
雅尼克端着香槟，来到了李凡愚身边：“恭喜！你们这些来自古老中华的少年，今天可是让我大开眼界。”
李凡愚啊了一声，这货说的是德语，语速极快，表情极帅。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反正自己没听懂。
他连忙招过程珂，让她来和雅尼克嘀哩嘟噜说了一通。
程珂面露惊喜的翻译道：“他说奔驰公司看中了Smart的设计，想跟我们谈产权！”
我靠！李凡愚心里一阵狂喜。由于T-1的抢眼表现，他还以为Smart没戏了，没成想奔驰到底还是看中了Smart！
果然历史的粘性是巨大的。看样子，收购那些走私车的钱，有希望了！呵呵……
“你问问他什么价码，Smart不适合中国市场，要是出价给力，咱们就给他。”
程珂点了点头，她心里明白；无论是多麽出众的设计，国内现阶段的技术水平，都不可能生产出来。虽然心中可惜，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说一百万！欧元！但是要我们在六个月之内，将Smart的设计完善到量产水准。”
李凡愚心中再次狂喜，别说六个月啊，你给半个月我就能给你复制出来啊，这事儿还不好办？
“告诉他可以，但是得先给钱。”李凡愚可急着等钱用呢。
二人继续交谈片刻，雅尼克端起香槟，与李凡愚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李凡愚去了奔驰的总部，在雅尼克的带领下，签订了产权转让的合同。
奔驰方面特意约了瑞士银行，现场办理了转账本票。回国后，李凡愚便可以凭借本票，在瑞士银行的办事处兑换成现金。
对于产权转让的费用，却让李凡愚很是为难；一方面回国之后要用到这笔钱，一方面将Smart设计出来，整个团队都是付出了的。
于是他支支吾吾的跟四人商量，这让程珂和三学霸集体懵逼了；这不就是你自己的产权吗？重新设计作品是你激励的，设计理念是你提的，我们没出什么力，要什么钱？如果没有你，我们连奖都拿不了！
四人见他感动的样子，哈哈大笑；我们已经跟着你混到了国际大赛的两个奖项，这就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跟钱比起来，他们更在乎的是荣誉。
更何况，此行的资金都是李凡愚垫付的呢。
不过狡黠的程珂拽住李凡愚的大腿，求土豪散财—慕尼黑距离巴黎可是不远啊！
李凡愚感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当即拍了胸脯：“去什么巴黎！咱们围着欧洲转一圈！没说的，费用全包！”
巴黎购物，巴萨罗那逛沙龙，日内瓦湖畔泛舟，威尼斯划船，弗洛伦撒百花大教堂喂鸽子，奥地利听歌剧，卢森堡看蝙蝠......
几个人狠狠的围着欧洲嗨了一整圈儿，由于程珂这个外语通的存在，一律自由行，倒是没花多少钱。
其实欧洲也就那么大，一个国家的面积跟中华一个省似的。把比较好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几人这才从希腊起飞，归往天城。
有的人吧，你天天跟他在一起，可就是铁不到一块去。可有的人，即使素昧平生，在已经经历过打拼过奋斗过，三观合脾气对，即使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也处的跟铁板一块似的。
五人组就是这样，虽然是一个学校的，可是下了飞机临分别，愣是有点儿依依不舍。
最后李凡愚看着他们颇有十八里相送的意思，才打趣道：“得了，可别这么肉麻，明早咱就学校见了。你们要是再这样，不如咱在校外租个房子，住一起算了。”
徐复方嚣张道：“还用合资干啥，凡哥现在就是百万富翁啊！回头你买一个，我们都去你家住不就完了。”
柳青嘿嘿道：“这事儿我看行，不过得买个复式的。咱哥仨住楼下，凡哥和珂珂住楼上。”
张宇补刀：“嗯，不然老憋晨尿对膀胱不好。”
……
五人笑闹了一会儿，便约定明早学校碰头，纷纷打车回家。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李凡愚有点儿不放心程珂自己回去，便主动提出送她。
程珂欣喜的答应了，一起呆的这些天，珂珂同学对李凡愚莫名其妙的有了些依赖。
“你去哪儿啊？回宿舍？”李凡愚拎着程珂的行李，一边等出租车一边问到。
“这个时候了宿舍还能回去了吗，你傻呀？”程珂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李凡愚笑道：“呵！怎么回国了脾气还见长呢？”
瞧多麻袋！这个点儿，宿舍，回不去……难道这是在暗示我？
李凡愚恍然大悟，一副认真脸，逗她道：“要不去宾馆吧！”
程珂短路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穿着在巴黎买的小皮靴就给李凡愚腿上来了一下。
“你要死啦，我当然是回家啊！”她气呼呼的说到。
呸呸呸！这个混蛋，哪儿都挺好，可是嘴怎么就这么讨厌呢！自己第一次跟他遇见就是，太招人恨了！
李凡愚还真不知道程珂家是天城的，捂着小腿猛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出租车。
等把她送到地儿，可把李凡愚给震惊了。
这不是天城小苑吗？本市最豪华的别墅区啊！靠山面海，占尽繁华，每平方米均价10万，最小户型588平米……程珂的家就在这儿？
这丫头还是个隐藏的很深的土豪？
程珂下了车，使劲拍了拍李凡愚，才把这货从震惊中拉回来。
“发什么呆呢，快下车帮我把行李拿下来啊！”
“哦…哦！”
李凡愚颠颠跑到车位，拽出行李箱：“珂珂，这房子，得好几千万吧？”
程珂脑袋一歪：“不知道啊，这是我姑姑家。”
李凡愚擦擦额头，呼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和土豪交了朋友！这要是你家，那你往小了说也得是个豪门千金呐。”
“额......”程珂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没好意思说，她家的房子可比这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