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问:“夏凡哪去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不知道!红莲不会坐以待毙的,肯定留着后手!夏凡不在,不正说明了这一点吗?”白蔓君目光坚定地说道。
看着白蔓君的样子,常生笑着说:“你和红莲的感情果然很好。”
白蔓君一听常生这么说,立马就火反驳,死都不肯承认,好像跟红莲好,对她是多大的侮辱似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打是亲,骂是爱吧!
白蔓君好奇地问常生:“你能告诉我你给郁垒的信里写了什么吗?”
常生一愣。
白蔓君马上解释,“我不是打探你的**,你不说也没关系的。”
常生毫不隐瞒地说:“我那封信里主要有两个内容,一个是让郁垒大人帮忙给三界联盟报信,说狐族出事了!第二个就是请求他有空的时候能来狐族帮个忙,把月谣救出来。”
“报信?”白蔓君恍然,自责道:“我怎么一直没想到还有这种方法呢!我这些天一直在考虑如果打破眼前的局面,却没想到利用冥界传递消息!”
常生的说法是,这就叫灯下黑!离得越近,反而越注意不到。
一提到冥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它是和现世毫无关系另一个世界,互不影响,更不会插手彼此的事,也就近而被人忽略掉了它的其它作用,比如传递消息!
狐族与冥界,冥界与三界联盟,这个间接存在的关系网,就是打破眼前局面的希望!
白蔓君掩不住兴奋,马上就要回去再多写几封信,传给在冥界官方,让他们再转给三界联盟!请他们出手平叛!
如果等那群中立的长老看清胡非真面目时,狐族早就万劫不复了!现在只有三界联盟插手,他们狐族才有反转的机会!
白蔓君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和常生道了声别,转眼就没了踪影。
常生四下望了望,打开手表的对讲功能,一试之下,现小七那头居然收得到!可见他们屋子的结界只有单纯困人的效果。
常生脱下手表,调成静音状态后,将它小心地藏进榕树洞内,尽量隐蔽地把摄像头对准红莲的房子。随后,他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小七已经打开投影式的影像,指着红莲屋外的那群黑衣人,小声的破口咒骂着,宣泄着这些天的不满情绪。
夏尔一见常生进来,马上把自己的表摘下来,给常生带上。
常生推拒。
夏尔却说他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主人,所以他和小七暂时共用一个就够了。常生必须要有一个,以防不时之需。
常生感动不已,又拗不过夏尔,只好心怀感激地带上了夏尔的手表。
有了红莲房子的影像,常生他们的日子总算不再那么难捱了,没事儿就在屋里对着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动静的影像,直勾勾地盯着看。
影像里,白蔓君偶尔总会出现在红莲的房子外,要么和黑衣人们打听红莲的情况,要么就坐在榕树下,盯着红莲的房间呆。
白兰时常会在这个时候来和白蔓君闲聊几句,白蔓君对她有问必答,却很少主动和她说话。偶尔主动说几句,都是在点她,让她收手之类的。
白蔓君的反应终于惹怒了白兰,她大吼道:“我才是你的亲姐姐,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不是也讨厌红莲吗?当初你那么努力,全心全意的为狐族付出几百年,结果选族长时,就因为红莲的爹跟族长血脉有着点儿的亲戚关系,你就被外公排除在外了!选了红莲这个从未给狐族做过一点贡献的家伙,你不是一直都很不甘心吗?”
白蔓君深深叹息一声:“外公自有他的想法,再说……你反也造了,族长当上了吗?你折腾这么多,结果满意吗?姐!你就没为咱们家想想吗?你想让弟弟妹妹们以后背着叛徒的骂名过一辈子吗?姐,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收手吧!”
白兰啪地一巴掌打在白蔓君脸上,怒不可遏地说:“白蔓君!事到如今,你还天真的以为我们能回头吗?自古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展到这一步,不是我死,就是红莲亡!你要是想和红莲一伙,就别认我这个姐!”
“姐!”白蔓君泪如雨下,“你走的路是错的!你想把整个狐族都毁了吗?”
“住口!”白兰命令道:“来人!送白长老回屋休息,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和梦君出屋!”几个黑衣人上前,把白蔓君带了下去。
常生长叹一声,他很想责怪白蔓君的冲动,但他又能理解白蔓君的做法。试想自己换做是她,也绝对会想方设法劝自己的亲姐姐回头,哪怕会因此让自己身陷险境!也不会放过一丝让她收手的机会。
夜晚的雾霞山庄在红雾的笼罩下,永远都散着朦胧的微光。浓雾下,红莲的房子和房前众多的黑衣人都变得影影绰绰,好似幽夜鬼影。
突然,草地上的一块草皮动了动。没一会儿,那块草皮就被拱起条缝隙,一双闪着青光的眼睛在漆黑的缝隙里出现,吓得常生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倒是夏尔依然面不改色,却有点儿道:“是夏凡!”
常生感叹道:“不愧是亲足弟啊!光凭一双眼睛都认得出来,牛!”
夏凡出来后,猫腰贴着草地行走,走几步就停下,在地上鼓捣一会儿。
常生和小七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干啥。还是夏尔解释说,夏凡好像在草地上施阵,而且还施了很多个,全部都隐在草皮下,似乎没有马上就启动阵法的意思。
看着在草地上来回活动的夏凡,夏尔轻轻舒了口气,嘴角微不可见地扬起了一个微笑。
常生恍然,原来……夏尔这些天过得也很煎熬,但因为要照顾小七和他的情绪,一直在忍耐着而已。这么想着,夏尔在常生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
夏凡围着树鼓捣了一圈,又在浓雾的掩护下,几个纵身飞出红莲的院子,消失在夜色中。
两三个小时后,他才又回到榕树下,钻进草皮下的洞中,重新盖好草皮,好像那里根本就没有过洞似的。
红莲的院子至此才真正恢复了平静!8